音掩盖。 为了配合沈璁,他努力地踮起脚尖。 赤/裸的双脚站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传来一种微/妙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让他整个小腿不住打颤。 察觉到一丝异样,沈璁很快将人抱了起来。 这个看似体贴的动作让裴筱的身/体离开桌面的支撑,他脚下一软,险些跌倒,这才知道沈璁有多恶劣。 他回头佯嗔瞪了沈璁一眼。 为了惩戒这点小小的不“专心”,沈璁抱着裴筱,转向了落地窗的方向。 “你……不……” 裴筱无助地撑着面前的玻璃,想要推开沈璁,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但双手却很快被“无情”地拽了回来。 “放心,这玻璃外面看不见里头。”沈璁恶劣地享受着裴筱只能完全交出自己的掌控感,偏偏声音还该死的温柔,“我在家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来。” 裴筱不知道这玻璃经过什么特殊处理,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人来,即便沈璁说的都是真的,迎面的刺眼阳光也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禁/忌/感。 一切很快失/控,而在失/控的边缘,他唯一可以求救的对象,还是只有身后的沈璁。 “我……不行……” 他偏过头去,可怜兮兮地看着沈璁,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只会让沈璁愈加疯/狂。 暴风骤雨里,他的身/体早就被汗/水/打/湿,一缕鬓发“狼狈”地贴在眼前;沈璁体贴地替他撩开头发,却恶劣地一把扼住了祈求的出口。 “等我……”沈璁轻声耳语道:“一起。” “啊……”难/耐的惊呼中,裴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地毯……不行……” 沈璁笑着摇头,吻了吻裴筱的耳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加速了这场风雨。 在最后松手的一刹那,他满意地看着终于被弄脏的名贵地毯,双手搂住瘫/软的裴筱,才轻声道:“没关系。” 第10章 温柔乡 把人抱回床上时,沈璁觉得裴筱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之前的狐朋狗友说他没有心,他也的确很难产生诸如心软或是愧疚一类的情绪,但看着裴累得筱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其实有一瞬间他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 他在裴筱身后躺下,靠着床头,温柔地帮裴筱脱掉了那件被汗水浸透的衬衣,想让对方能睡得舒服点。 之前看着明明已经昏睡过去的裴筱此时却突然转身,躲避什么似的钻进了沈璁怀里。 这倒让沈璁突然想起来,昨晚在百乐门第一眼看到裴筱时,对方的皮草披肩不经意滑落,曾露出半边漂亮的蝴蝶骨。 真正的骨相美人,每一寸骨骼都是迷人的,只可惜昨夜光线太暗,刚才又太疯,他一直没机会好好欣赏裴筱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他攥着裴筱的肩膀,将人转了过去。 起初裴筱还挣扎了两下,但沈璁的动作虽然温柔,却也有一种不容反驳的力量,他只好双手伸向背后,遮遮掩掩地抱着自己,像是想要挡住什么东西。 沈璁并不急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自己的大手盖在裴筱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着。 很快,裴筱就放弃了,乖乖松开了双手。 他枕着沈璁的手臂,肩背微躬,蜷缩在沈璁怀里,终于将一个完整的自己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这具身体每一寸完美的线条,沈璁都用指尖感受过,但几次鱼水之欢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完整地用眼睛去看。 完美的比例,匀称的身段,还有天生细淡的体毛和白皙到泛光的皮肤,让裴筱看起来就像一尊完美的玉雕。 而他一直极力掩饰的,则是美玉唯一的一点瑕疵—— 位于左侧肩胛骨下方的一道伤疤。 感觉到沈璁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疤痕,裴筱蜷紧身体,窝在对方的臂弯里,浑身战栗。 白璧微瑕,但到底瑕不掩瑜。 沈璁躬身吻了吻裴筱的伤痕,然后躺下将这具颤抖的身体拥进怀里。 “疼吗?”他柔声问道。 一瞬间,裴筱仿佛可以听见自己心脏失序乱跳的声音。 他回头看向沈璁,激动得甚至眼含泪光。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又想多了。 沈璁双眸微阖,一脸放松的神态,很显然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不疼了。”裴筱缓缓背过身去,重新躺回沈璁的臂弯里,“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沈璁还是闭着眼睛,指尖缓缓划过疤痕处的那一点斑驳,用一种恰到好处的遗憾语气,表现了他的礼貌,“怎么弄的?” “小时候练功偷懒,让我师父打的。” 裴筱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回忆起一了段时间久远,而且不那么重要的往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偏头偷瞄着沈璁的反应,然后失望地发现,沈璁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时候……”良久后,他才接着道:“我还以为自己会被打死。” 沈璁轻拍着裴筱的后背,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随口问道:“你师父也经常打你吗?” 每当沈璁说出一个“也”字,裴筱总会莫名觉得话里还有别的含义。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璁的问题,只能疲惫地笑笑,俏皮地反问道:“怎么——” “是不是因为太淘气,所以七爷小的时候也会经常被沈老爷揍?” “不会。” 沈璁的声音也一如既然的平静,但裴筱已经回过头去,不会看到他蹙紧的眉头。 事实上,为了得到母亲的喜爱,小时候的他算是个乖巧的男孩子,并不淘气;而沈克山思想古板守旧,极其重视子嗣,尤其是儿子,所以很少动手。 原本沈克山有十几房姨太太,可当初离开北平时带在身边的,只有生了儿子的。 沈璁其他无所出,或是只生下女儿的姨娘,都在得到一笔钱后,被留在了北方。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母亲虽然不得宠,却能安稳地住进马斯南路现在这栋二层小洋楼的原因—— 因为肚皮争气。 沈璁时常会想,自己这么薄情,会不会就是遗传了他那个刻薄寡恩的父亲。 到上海落脚后,其实沈克山很少到马斯南路的外宅来,沈璁连父亲的面都不太能见到,自然谈不上挨打。 但这不代表,沈克山不会打他母亲。 只是这些事,他当然不会对裴筱说,事实上,他根本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那你这功夫能练出来,也不容易。”他摩挲着裴筱后背的伤疤,很快转移了话题,“好不容易出师登台,怎么就转行了?” “呵——”裴筱闻言一阵轻笑,似乎立刻就回到了百乐门那个风情万种的交际花,万人迷的身份里,毫不遮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