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校草吗?所以季乐鱼上也可以达成校草PK校花的成就。】 【可是季乐鱼也没参加过文艺汇演吧。】 【所以有没有一班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啊???】 然而问题抛出去了半天,也没人回答。 毕竟,大部分的一班同学都忙着做题,小部分的一班同学虽然上网冲浪,但是他们压根就没关注文艺汇演这事,哪知道他们班选的是谁? 要不是看到帖子,他们都快忘了文艺汇演这回事了。 各个班级的情报刺客见此,也只能遗憾的叹了声,想别的招去了。 季乐鱼当然不知道这届高三的文艺委员为了自己班能赢煞费了多少苦心,他这个时候正忙着思考自己弹什么。 季屿霄晚上回家,看到他竟然久违的从琴房出来,稀奇道:“练琴去了?” “嗯。”季乐鱼应道。 “怎么今天突然想起练琴了?” 季乐鱼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这不是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快到了,我们班文艺委员想让我上,我也不知道表演什么,她建议我弹钢琴,我就来看看。” 季屿霄闻言,来了些兴趣,“你今年还有文艺表演?” “嗯。” “那你好好表现,到时候让非非拍下来,我好看看。”季屿霄一脸期待。 “好。”季乐鱼笑道,“到时候我要是拿了奖,还能给你发零花钱。” 季屿霄没想到他还存着这心思,抬头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我拭目以待哦~” “加油。”季屿霄给他打气道。 一连三日,季乐鱼都忙着备战文艺汇演,林非见他放了学回到家和小李训练完就去琴房练琴,连写作业的时间都延后了,还有些惊讶。 ——他竟然一个人去了,而不是拉着他一起去,还真是长大了,比小时候独立多了。 倒是小李见他每天训练完都去琴房,疑惑道,“你最近怎么天天练琴啊?” 季乐鱼一边看着琴谱,一边回他,“文艺汇演。” 小李点头,“那不如就让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文艺汇演结束,你再训练。” “行吗?”季乐鱼有些惊讶。 “有什么不行的。本来你和非非也可以出师了,等这学期结束,你们俩的训练课程也该结束了,到时候正好能专心复习,考个好成绩。” 季乐鱼听他这么说,一时还有些舍不得。 他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跟着小李、骆嘉习武,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放学回家后先训练再吃饭然后再写作业。 弱肉强食,强者永远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所以他在其他领域都仗着自己聪明,提不起学习的热情,唯独在学武这块儿,拥有着强烈的兴趣。 他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永远也不能是弱者。 小李看着他眼里的不舍,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长大了总会毕业的。就像你们高考结束,会从学校毕业一样,等到这学期结束,你也就从我这里毕业了。” “老实说,你和非非有这样的成绩我很满意,以后真的不教你们了,我也舍不得。不过我也只是不教你们,又不是不见你们,所以其实也不差什么,你也长大了,以后的重心会慢慢变到恋爱、工作、家庭上,从我这里毕业,也是迟早的事。” 季乐鱼听着他这话,心里有些莫名的伤感。 他不喜欢告别,不喜欢变动。 他喜欢长长久久,喜欢安稳。 当天晚上,季乐鱼把这事告诉了林非。 林非稍稍沉默了片刻,冷静道,“也很正常。” “下学期就该高考了,高考完我们去上大学,周内会住校,也自然没法再跟着小李叔叔训练,所以选在这学期结束,最好也最合适。” 季乐鱼靠着他,低声道,“我也知道,我就是觉得不太适应。” “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突然就结束了,好像有个地方空了一样。”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些说不出来的寂静。 “好像什么事情都会结束,短的,长的,哪怕你觉得这都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了,也会突然结束。” 林非听着,转头看向他,季乐鱼低着头,看起来无辜又懵懂,隐隐的藏着几分落寞。 他抬起手摸了摸季乐鱼的脑袋。 季乐鱼掀起眼皮看向他,随后伸出手,慢慢抱紧了他。 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那场意外的车祸,想起了他们还来不及和他道别就匆忙结束的生命。 季乐鱼从不缺爱,但是他偶尔会缺乏安全感。 不是他身边的人没有给足他足够的安全感,恰恰相反,他能感受到他身边每个人对他的爱,他的不安源于生命的无常,世界的残忍。 上天在他年幼的时候就带走了他的父母,一声招呼也不打,一句道歉也不说,甚至差点也带走季屿霄。 五岁的季乐鱼从车祸中醒来,得知自己的父母已逝,季屿霄为了他保护他昏迷不醒,双腿俱废后,整个人都懵在了床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 所以他报复性的恨着这个世界,恨上天对他的残忍,他心里的恶意席卷整个灵魂,几乎将他彻底吞噬,直到季屿霄苏醒,季屿霄抱住了他,说他以后会照顾他。 季乐鱼在那一刻,才终于停下了自己的恨意,没有让自己彻底堕落。 但是季屿霄也成了他最不能碰触的那块逆鳞。 之后,他又陆续在这块逆鳞上加上了林洛清、林非的名字。 只是到底经历过失去父母的惨痛,季乐鱼本能的害怕自己再失去季屿霄、林洛清、林非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生来占有欲就强,自此更是愈发疯涨,林洛清和季屿霄不知道他的本性,他又喜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乖巧的样子,因此还暂能压抑。 可在林非这里,那些贪婪与自私便都如同跗骨之蛆,剜不掉,割不尽,最终让他的占有欲彻底趋于不正常。 “我们不会结束。”季乐鱼抬头看他道,“我们永远不会结束。” 他说的很肯定,是陈述句的语气,不是疑问句。 林非没有驳斥他,只是看着他眸色浅淡的眼睛,轻声应道,“嗯。” 他安抚性的抱住了季乐鱼。 季乐鱼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一颗心慢慢安定下来。 第二天下午,季乐鱼又去了琴房。 林非看完书,见他还没回来,加了一页书签放进书里,起身出了门。 季乐鱼的琴房在三楼最偏的房间,为的就是弹琴时不管关不关门都尽可能的不影响其他人。 因此,他这时候也没关门,而是坐在钢琴后,一边对照着琴谱,一边弹着德彪西的《月光》。 林非上了楼,走到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