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备注是怎么回事?” 江望舒看了一眼手机备注,说:“什么怎么回事,这备注你给我改的。” 江望舒手指飞快的按了几下,把备注改了回来,给段修泽看,“我给你的是这个备注。” 段修泽一看,是“烦人精”。 “……”段修泽说:“你才烦人精。” 江望舒说:“收钱。” 段修泽觉得头有些疼,也暂时懒得跟江望舒计较,他拿了面馆老板找的零,一把塞进裤子口袋,跟江望舒去医院复查。 段修泽看了一眼江望舒手里的保温桶,随口问:“是温姨给我做的吗?” 江望舒此时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他回头看了段修泽一眼,眼里有几分疑惑,“我做的。” 段修泽大惊失色,“你会做饭啊?” 江望舒停下脚步,看向段修泽,“……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还没等段修泽说话,江望舒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段修泽:“这是耶。” 江望舒盯着他看,段修泽故意竖起两根手指,“耶。” 江望舒伸手掰了一下段修泽的手指,疼的他嗷呜乱叫,“停停停,你想杀人吗!?” 江望舒松开手,说:“去检查。” 段修泽握着被江望舒掰了一下的手指,在江望舒身后乖的像一只大狗。 江望舒带段修泽去做完脑部ct,医生看了片子,沉吟片刻说:“大脑颞叶也就是海马体左侧附近有块直径大约1.44x2的淤血,已经压迫到了海马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段修泽说:“记得。” 医生说:“你家庭成员都记得吗?” 段修泽说:“都记得。” 医生想了想,说:“那问题应该不算太大,等淤血自然吸收吧,不过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段修泽乖乖应下。 走出诊室,江望舒拿着那张ct仔细地看,段修泽说:“有什么好看的?” 江望舒说:“没想到你的脑仁长得挺好看的。” 段修泽说:“我头型长得也好,圆,小时候我妈会给我翻面。”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将ct还给他,“收好,你再住几天院,我会给你送三餐。” 段修泽感觉有些不对,“等等,你给我送什么三餐?” 江望舒停下脚步看他,“你不想我给你送?” 段修泽说:“有温姨和我妈照顾我,你干嘛废这个心?”目光有怀疑地看着江望舒,“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江望舒心跳的厉害,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说:“我为什么给你送饭,你不知道吗?” 他举起左手,手指无名指上面有一个铂金戒指。 段修泽有些意外,说:“靠,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恭喜啊!” 江望舒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左手。” 段修泽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并没有什么,但是,有一圈很明显的白色戒印,他却还有些懵懂,说:“……你让我看什么?” 江望舒说:“你的戒指我给你收好了。” 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泽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质,和江望舒是一样的。 段修泽沉思片刻,道:“你不会说,跟你结婚的是我吧?” 江望舒说:“嗯。” 段修泽:“……” 江望舒将戒指拔了下来,问:“你现在几岁?” 段修泽说:“……十七岁。” 江望舒回忆片刻,说:“猫嫌狗不理的年纪。” 段修泽没有计较他说的这句话,仍然不可置信,“我们真结婚了?” 江望舒说:“真结了,不信的话晚上我把结婚证带过来。” 段修泽无语伦次,“我跟你??什么情况?你这种死鱼眼我会跟你这个面瘫死鱼眼有一腿?” 江望舒一顿,说:“不好意思,你不仅跟我结了婚,你还是离家出走跟我私奔结的婚,甚至还怂恿我偷户口本跟你领结婚证。”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 段修泽看愣了,“怎么可能!!!” 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没了表情,他说:“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着吧。”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段修泽的病房,将保温桶放到桌面上,对后脚跟进来的段修泽说:“给你做了海参粥,补气血,对伤口恢复也好,爱吃就吃,不吃也别倒掉,我回来拿。” 说完,段修泽就开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 段修泽想到眼前人和他结了婚,只觉得万分别扭,要知道以前这人跟自己处处结梁子,称得上一句是死对头,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结婚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江望舒听了,还真的将保温桶提了起来,说:“那算了,我自己吃。” 说完,抬脚就要走。 段修泽:“等等等下!” 江望舒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事?” 段修泽不可思议地说:“你不劝劝我?你就这么拿走了?你不会骗我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结婚?” 江望舒说:“骗你?海参很贵,这一桶二百五十九,没结婚我煮给你吃?做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修泽:“……” 他是抖m才会跟这人结婚吧,图什么啊? 段修泽拿起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但想到江望舒说的话,又没动。 若真像江望舒说的那样,他离家出走和他结婚的话,这一通电话保不准会捅马蜂窝。 十七岁的段修泽并不如何亲近妈妈,是个叛逆少年,因此他暂时按捺下给妈妈打电话的想法,转而去联络死党。 这一通电话,彻底让段修泽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江望舒说的是真的,他不仅怂恿江望舒去偷户口本,甚至自己也从妈妈保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凌晨四五点就去民政局排队,成为周一第一对领证结婚的夫夫! 不仅如此,还偷偷转移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让段母冻结他银行卡冻结了个寂寞。 段修泽:“……” 段修泽脱口而出:“他不会给我下蛊了吧?” 死党阴阳怪气地道:“可不是吗?你现在离家出走两年,和我们都断了联系,怎么,解蛊了?想回家了?” 段修泽听死党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不太爽,嘴硬道:“怎么可能,我超爱他的,他今天还给我做了海参粥,你吃过海参粥吗你?” 死党:“?” 死党说:“所以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问这么多,只是为了炫耀?” 段修泽说:“是啊。” 死党说:“我可跟你说,你妈现在练小号了,再不回家段家没你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