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绪宁开口道:“怎么,见我来了c市,你钱都顾不上赚了?” 江望舒说:“有事吗?” 佟绪宁说:“都是成年人了,你还记着之前的事呢?” 江望舒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有些咸,“当然记得,毕竟你差点被我废了,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吗?功能有受影响吗?” 佟绪宁:“……” 他这才想起这朵玫瑰也是有刺的,大学暑假放假去段修泽家在停电时强抱了江望舒结果被对方打了一顿的回忆浮现在脑海,叫他声音都微微扭曲,咬牙切齿道:“ 我好得很。” 江望舒说:“那真是太可惜了。” 佟绪宁:“……” 江望舒说:“你要是不想要那玩意儿,咱们明天见个面,我帮你。” “……”佟绪宁说:“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利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佟绪宁就挂了电话。 江望舒将佟绪宁的电话丢进黑名单。 没几日公司便出事了,给峻峰的a批产品竟都是有瑕疵的,导致峻峰损失了两千万,按照合同,原点需要负一定的责任,和峻峰承担。 这一下公司直接损失一千万。 明显是佟绪宁在搞事。 秦煜给他看从上到下的流程,每一步都严格检验,并没有问题。 江望舒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对秦煜道:“以后合作的公司都查查背后是谁。” 秦煜咬着一根烟,没有点,对江望舒说:“放心吧,这事儿还有的磨,你交给我,后面几个批次也有的磨,影响倒是不大,就是磨人。” 江望舒知道他的意思,开公司即使是当总裁也会有不少不得已,要利益、要关系,要人脉,背景不强还会大鱼吃小鱼。 江望舒能力是强,也够果断,但也有点缺陷,不屑于剑走偏锋,这些段修泽能够弥补,因此段修泽并不是毫无作用的。 江望舒思考片刻,对秦煜说:“让人把a批类全收回,我们原点可以负全责,甚至赔付违约金。” 秦煜有些诧异,“会不会退太多步了?” 江望舒说:“他们已经使用了两个多月,要找代替品很难,我们原点的优点你知道的,稳定,很少出bug,收回这批次的产品进行维护打补丁还能转卖给其他公司,暂时看我们吃亏,但收回后他们重新找团队到出成品需要半年时间,这半年他们会损失更多。” 秦煜一想也是,便通知了俊峰。 俊峰没想到江望舒会如此果断,几千万说赔就赔,佟绪宁知道后,不以为意,对俊峰老总说:“他想赔就让他赔。” 俊峰老总却很为难,“原点的产品胜在稳定性价比高,而且运行速度很快,非常好用,要找同类型同水平的公司对接很耗时间,你这……”你这不是来捣乱的吗?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佟绪宁打断了,“让他赔,一个小公司能拿出几千万,这不是自掘坟墓?他不知道资金链出问题会有什么后果吗?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俊峰老总虽是俊峰老板,但佟绪宁是俊峰的太子爷,他在他面前虽有些面子,但终究还是俊峰的打工人,见佟绪宁坚持,只能捏着鼻子让秘书如此回复了原点。 后面对接检验产品,江望舒底下的人厉害,拿出诸多证据,当场测试,将俊峰甩的黑锅愣生生的踢飞,最后出于人道主义赔了点钱,违约金虽照付,但因为有诸多批次,违约金并不是很高,只是五百万而已。 这个结果让佟绪宁大为恼怒,而接下来的遗留问题让俊峰营收持续走低,简单算一笔账,每天100多万的损失。 佟绪宁一来俊峰就出了这种篓子,俊峰老总忍不了,报告给总部了。 不多时,佟绪宁就被父母责令回家。 秦煜找江望舒报告了这个喜讯,又对他说:“还有个好消息,有人接盘了。” 江望舒问:“谁?” 秦煜说:“一个叫迷原的公司,老板是德国人,出手很大方,是俊峰出价的五倍。” 江望舒有些诧异,“资料给我看看。” 秦煜将文件给他,江望舒扫了一眼,的确是大公司 ,便放下心来,对秦煜说:“这次签买断,钱货两清,省的麻烦。” 秦煜说:“知道了。” 迷原那边似乎很着急,隔天就从京城坐飞机过来,火急火燎地付了钱拿了货就走了,爽快得令人咋舌。 解决了一件烦心事,江望舒也能喘口气。 翌日他一边吃早饭,一边浏览新闻,看见一条新闻,他顿住了。 上面写着段氏集团和迷原的商业合作达成,预估计能带来几百亿的收益,还附着一张段修泽和迷原总裁也就是那个德国人的握手照片。 江望舒:“……” 他咽 秦煜装傻,“什么?迷原和段家有合作?我不知道啊。” 跟秦煜多说无益,江望舒挂了电话。 思考良久,江望舒也就当做不知道。 然而这种事情在之后并不少,江望舒的公司忙碌起来,很多来咨询产品的,想试用的,也有很大方,直接下大笔订单的。 江望舒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江望舒将段修泽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江望舒打字问段修泽:“你想做什么?” 段修泽很快就回了,“什么做什么?” 江望舒说:“那些公司,你牵线搭桥了?” 段修泽说:“没有啊,我没做过这种事情。” 江望舒说:“我不需要。” 段修泽捧着手机,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真的没有,你不要多想了。” 江望舒没回复。 段修泽说:“江望舒,真的跟我关系不大,是你们公司足够优秀,早晚都会脱颖而出的,现在只是时运到了。” 段修泽想了想,又说:“不过你如果想我帮你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你。” 江望舒:“?” 江望舒又冷淡了下来,“你用什么身份?凭什么?” 段修泽插科打诨:“凭我高中那会儿抄过你作业,凭我们同一个尿坑撒过尿,凭我们吃饭都吃得上三个菜,凭我们吃席都坐大人那一桌,凭我们俩都是男的,都是中国人?” 江望舒看着这一段,不知为何,竟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该生气的,但又实在是气不起来。 他跟生病都要挂儿科的人计较什么。 第28章 他是我干弟弟 江望舒知道段修泽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们的确不对付, 但不对付的都是小事,大事上却很少有不和谐的地方、甚至有些默契。 不能接受更进一步的关系,但这种关系却是段修泽的舒适区。 江望舒想, 那就在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