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啊,你真的不多吃一点吗?” 郁尘:“……吃。” 最终,那一贝壳的小白鱼全进了他的肚子,郁尘脸色发白,起码在未来几个月,他是绝对不会碰鱼。 嗯……怀里这条除外。 慕缪“伺候”完郁尘的吃喝,心满意足,一宿没睡的困倦这时涌来,慕缪眼皮似乎有千斤重,睫羽一坠一坠的。 身体被郁尘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慕缪无比安心,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郁尘手指按在他脖子上的红痕上,轻轻摩挲,“小鱼,告诉我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为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郁尘见他已经睡得昏天黑地,打住了话。 他两根手指捏住慕缪的脸,这让慕缪的嘴巴微微嘟起,他似乎是觉得好玩,又故意捏了捏。 慕缪不堪其扰,哼哼唧唧地扭过脑袋,不让他碰。 “呜~” 幽怨的声音从树冠里传出,小猫头鹰站在树枝上,目光锁定在郁尘和慕缪身上,弓起身子,蓄势待发。 郁尘刚走到它待着的树下,小猫头鹰轰然变大,庞大的身躯遮住太阳,原本明朗的天顷刻间暗了下来。 山下的人见到这幕,尖叫着逃离。 体型增大的猫头鹰彻底没了在慕缪身边的可爱喜人,它死死盯着闭着眼的小人鱼,翅膀鼓动间卷起巨大的风,飓风吹起满天落叶纷飞。 郁尘抬眸看它,神色淡然,只是将慕缪身上的外套往上提了提,盖住他的脑袋,防止这动静吵醒他。 “呜!”猫头鹰翅膀扇动,俯冲向郁尘。 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以郁尘为中心,以摧枯拉朽之力展开,时空微微凝滞,落叶停留在半空,却在下一秒化作齑粉彻底消散。 “呜——” 猫头鹰在半空凄厉尖叫,身上的骨骼发出扭曲的咔咔声。 大片羽毛纷纷脱落,尤其是它额头最蓬松最柔软,最喜欢用来和慕缪贴贴蹭蹭的小绒毛,全没了! 郁尘没下死手,点到为止。 猫头鹰啪叽一下摔在地上,郁尘脚步轻盈地跨过它,连一个眼神也没给。 猫头鹰变回迷你型,经受了一番折磨和威慑后它老实了不少,头朝下,短短的小翅膀盖着已经秃的头顶,蔫哒哒地不动。 等郁尘走远,它才敢大声哭泣,“呜~~~!” 没了,全没了! 小猫头鹰哭声凄凄,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会如此恶毒!竟然对它这一只可爱的小鸟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呜呜呜呜——” 它没毛了呜呜呜! 慕缪在睡梦中听见这闻者落泪的凄惨哭声,缓缓睁开眼,一眼见到地上的小家伙,“咦,呜呜,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让小猫头鹰瞬间抬头,往前蹦跶了两下,激动回应:“呜呜!” 是呜呜,是呜呜啊! 呜呜昨晚跟丢达纳,又担心慕缪这条很弱的小鱼会遭遇不测,只好在这片林子里等待,望着海,只要慕缪一出现,它就会知道。 慕缪刚醒,睡眼蒙眬,意识不清醒,他迷迷糊糊间接住一片泛黄的落叶,他下意识捏紧,那叶子在他掌心碎成粉末。 一阵风吹来,落叶碎屑便随风远去。 慕缪招招手,“呜呜,过来。” 呜呜刚放下小翅膀,风吹头顶凉,它又赶紧盖住,两个小短腿噔噔噔跑到慕缪身边,抬着头看他,又目光愤愤看着郁尘。 慕缪张开手却不见呜呜飞上来,他闭着眼吩咐郁尘,“郁尘,你帮我拿一下呜呜。” 郁尘和呜呜对视一眼,一人一鸟眼中俱是不愿和明显的嫌弃。 慕缪没等到呜呜到他手上,脑袋轻轻碰碰郁尘,软着声音喊,“郁尘,郁尘在听吗?捡一捡呜呜嘛。” 郁尘:“……仅此一次。” 他低头看着这只又脏又秃的鸟,内心抗拒,一番心理准备后,郁尘微微蹲下,用两根手指尖夹起呜呜的翅膀,极快丢到慕缪怀里。 慕缪怀里抱着毛绒绒的呜呜,下意识在它头顶蹭了蹭,呜呜反应快,赶紧用翅膀盖在它光秃秃的头顶,于是慕缪下巴就碰到它油光顺滑的翅膀羽毛。 ……这感觉是不是不太对? 慕缪皱眉,可困意上头,他将呜呜放在郁尘肩膀上当做枕头,头枕在它身上,沉沉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已经是这天中午,膘肥体壮的锦鲤围在他身边,见他睁开眼睛立刻凑了上来,慕缪伸了个懒腰,顺手摸摸它。 就在这时,水面上的喧哗声直直传入他耳中。 其中一个明显是属于郁尘的,而另一道声音格外苍老,“阿尘,他们说你偷偷养了只人鱼,是真的吗?” “嗯。” 那道声音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正在讨论他?慕缪竖起耳朵听,可水下听到的声音很是模糊,他实在好奇,偷偷浮上水面。 背对着水池的是身形佝偻,杵着拐杖的老人家,郁尘施施然坐着喝茶,一副明显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而郁凯则是烦躁地在村长身边踱步,“爷爷,叔叔想和小叔叔在一起就随他们嘛,你啰里八嗦的真的好烦啊!” 郁帆瞪他,“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一边儿去!” 郁凯郁闷地嘟着嘴,“哼!” 就在他准备去下山去和奶奶告状时,见到池里的慕缪,他眼睛一亮,敢要喊他。慕缪手指按在嘴唇上,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郁凯捂嘴,表示他不会说话。 郁帆没注意他孙子的动静,持之以恒地劝诫郁尘,“阿尘,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实在是那条人鱼来历不明,长得还那么妖艳,一看就不是正经鱼啊!” 不是正经鱼的慕缪:“……” 郁帆苦口婆心,“你也别被那人鱼的长相迷了眼睛,上次那个长得很可爱的红狮子鱼,不也是这个样子,看起来乖顺,能和我们和平共处。” “结果呢,它给我们下毒啊!要不是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郁尘才开了尊口,“首先,那条鱼是你们想要养的,跟我并无干系;其次,我已经告诉你们它野性难驯,养不熟,是你们固执已见,执意要养。” 郁帆面色难堪,眼神漂浮不定,心虚地抿着唇,总算是歇了一会儿。 郁尘优雅地端着茶杯小抿一口,郁帆也口渴,眼巴巴看着,恰好和郁尘对上视线,就在郁帆以为他会给他喝口水时,这人假装没看到他,移开视线。 郁帆:“……” 慕缪被郁帆形容是不正经的鱼,心有怨气,他可不用遵从尊老爱幼那套,按年龄来说,在场的人都要叫他祖宗。 慕缪很乐于见到郁帆吃瘪,谁让他说他不正经来着? 哼,他可是很记仇的! 慕缪暗自对郁帆哼了声,索性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