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被敲响了。 庄子殊狠狠地吓了一大跳,丧尸邻居也被响动吸引了目光。 “什么东西啊?”他赶紧起身查看,发现敲打自家窗户的是一根长长的晾衣杆。 下头的人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不断用杆子敲着他家的窗户。 庄子殊没有探出头去让下头的人看见他,也没有多做回应。下头的人又敲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了手作罢。 庄子殊心事重重的坐在地上盘算着底下人的意图,一抬头却看见隔了个铁门的丧尸邻居一直盯着他的左后方,不断发出“嗬嗬”的嘶叫声。 怎么回事儿?他警惕地扭过头去,却狠狠被窗外的情景吓得呼吸一顿,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第4章 闯入者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射下能见度非常之高,庄子殊先被迎面的太阳晃了一下眼,就看见窗户上摇摇晃晃的攀附着一个人。 “操……”他低低骂了一声,这谁八辈子也想不到才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就有人把主意打到最高层来了。 他摸起身旁的棍子往窗外的人走去,棍子随着他的前进上下晃动,看起来颇有几分气势。 窗外的人应该是个惯犯了,他看着庄子殊走过来也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个挑衅的笑来,好像看见他不害怕,他们就更加兴奋。 庄子殊看着他转手从怀里掏出个尖锐的锥子,锥子轻轻的抵上阳台的玻璃,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脸上笑容愈发疯狂,他嘴巴无声的做出口型道:我们盯上你了。 疯子,庄子殊在心里对他做出了评价。 既然没法好好商量,那就不商量了! 可惜了现在手上的是棍子不是刀,也没法在人前显露空间,不然他指定得换件杀伤力大些的武器不可。 窗外人的锥子已经重新扬了起来,他也不再犹豫,上前一步就打开了窗。 “真当我是你以前碰到的软柿子呢?”庄子殊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却无端让人看出几丝狠厉来。 武器嘛,一寸长,一寸强。窗外人的锥子落了个空,扑面而来的就是庄子殊不留情面的一顿棍棒。 “啊——”一顿棍子狠抽下来,他带着扭曲笑容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庄子殊完全没有留力,落棍的地方很快就青紫了起来。 他胡乱的挥舞着手里的锥子,却因为实在太短伤不到庄子殊分毫。 庄子殊用力的小臂微微鼓胀,显露出结实而又漂亮的肌肉纹理。 和他们一道铁门之隔的咸鱼丧尸已经停下了“嘶嘶”的低吼,捏着还没啃完的一团肉仔细打量着这因为占了地理和武器优势而一边倒的打斗。 手上还有食物,眼前还有免费的动作大片,他一改开始时露出的凶相,惬意的靠在了边上的铁框上。 这才是丧尸应该过得生活啊,虽然已经没了意识,但心里的愉悦让他忍不住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喝上一点什么才对。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非常良好的接受了现状,就是外头的东西有点丑,没有每天喂他的奇怪食物好看。 反正他是不会承认他给人家蒙上了一层喂养滤镜的,更别说外头的那个闻起来没有喂他的奇怪食物香。 —— “你给我等着!” 狠狠挨了一轮毒打,窗外的闯入者终于彻底绷不住让底下的同伙把自己拉回去了,落下时他气急败坏放狠话的声音还不忘穿过窗飘进庄子殊的耳里。 庄子殊气都要生不起来了,他怒极反笑,眯着眼从窗口探出头来。 “你先他娘的好好洗洗脸吧!”他手中的棍子带着一股大力被他直直丢了下去,完美的砸落在闯入者的脸中间,鼻血混着面部酸痛而爆发出的生理泪水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 听着下头爆发出的一声惨叫,庄子殊用力的关上了窗,“这根棍子就当送你的见面礼了,不用谢!” 这一轮冲突爆发的还是挺激烈的,尤其是下头人那好几声惨烈的大叫引得底下无数的丧尸往这栋楼蜂拥而来。庄子殊在关上窗门前看见他这房间的正下方空地上挤挤挨挨了一堆丧尸,一堆踩着一堆的拼命往墙上叠,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寒毛直竖。 楼下的丧尸嚎叫声粗嘎难听,也响亮到他这儿都能听见了。 庄子殊忍不住闭上眼睛祈祷:菩萨保佑,他们快快死。 不过他骂人的声儿也不小吧?庄子殊扪心自问,但让人好奇的是为什么他这外头声音听起来比楼下小上太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把门窗重新锁死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隔壁聚精会神看热闹的咸鱼丧尸卡着打斗结束的点吃完了自己手上的肉块,正歪着头紧贴着自家阳台玻璃望向下头挤得水泄不通的丧尸堆,嘴唇微微下撇,露出了极度嫌弃的表情。 作为丧尸怎么能这么没有尊严? 真是他们丧尸之耻!他要狠狠地唾弃他们! 然后庄子殊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声嘶力竭的冲着下头吼着什么,脖子上的青茎都好悬没爆出来几根。 平常脸上端正平淡的表情不再,只剩下了幼儿园小朋友吵架一般的较真和咬牙切齿。 庄子殊眼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楼下的丧尸到底有没有透过这阳台玻璃还有整整九层楼高的距离听见他的骂声他不知道。 但是对于门外的零星几只丧尸来说这话绝对是立竿见影。 本来他们就透露着一点底气不足的嘶叫声在听了邻居不过短短几句后就彻底不见了踪迹,门外一时之间安静如鸡。 “你到底骂的有多脏啊?”庄子殊无奈的抚住了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跟你比起来真是显得外头那些丧尸要多文明有多文明。 ” 丧尸邻居不满的横了他一眼,没事儿干就去找点事儿做!不要在这里影响他的发挥好不好。 “行行行。”庄子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合上了两家之间的铁门回了客厅。 今天晚上是不能再睡在房间里了,里头什么也看不见,等到发现别人摸进来他命也没了。 他干脆这几晚就睡在阳台等着他们,反正他在屋里不危险,能放开了手来自卫,他们就算多来几个人也不用太害怕。 阳台容纳下他绰绰有余,家里没有那么窄的床垫,他索性从空间掏出床被子在地上铺好。 躺在阳台上已经感受不到原本地板的坚硬了,庄子殊舒适的抻了抻腰身后划亮了手机。 经过了这么一场闹剧和一通的忙碌后,现在都已经快要下午两点了。 听着两道铁门之隔外丧尸邻居中气十足的叫声,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他一只丧尸都吃饱了,可自己却还啥也没吃到嘴里! 最近吃的都很平淡,就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