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殊揉了揉因为睡眠过长而发胀的脑袋,腿踢蹬了一下,却撞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借着窗帘缝里微弱的光芒,他眼前模糊的场景终于慢慢清晰了起来,他的被子下,自己下半身的位置,可疑地出现了一个鼓包,皮肤上还伴有奇异的肤感。 这个大小,这个尴尬的位置……他哆嗦着手,将手臂伸进被窝里头往下摸去。 先是一个结实的肩膀,顺着它往上,庄子殊指尖颤抖,他摸到了一截修长的脖颈,然后是一颗长着粗硬头发的脑袋。 他的手指狠狠的插进这人的头发里捏住,另一只手飞快的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外头冰冷的空气立马灌了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寒噤又想把被子盖回去。 视线赶紧下移,果然又是宋驹! 他以一种独特的姿势跪伏在自己的左腿边,高挺的鼻梁和他的伤腿离得极近,冰凉的呼吸打在他为了避免压迫伤口而直接穿着平角内裤睡觉的光滑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庄子殊之前教会了他不能咬自己,再加上自己的意识在暗地里拉扯,不然就冲着他这垂涎欲滴的目光,庄子殊觉得自己早就被他一口一口的咬没了。 但即使是如此,庄子殊拽着他头发的手也依旧没有放松,而是更加用力的把他拉离了自己的腿边,昨天在脑海中幻想的暴殴老板在这一刻几乎就要成为了现实。 “最好等你清醒的时候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宋!驹!”自己面子里子算是都对着宋驹丢尽了,昨天为了防止宋驹进来,他不仅锁了门,还拿着大柜子挡住了门口,只要一移,发出的声响就足够把他吵醒,可没想到还是没防住这个贼一样的咸鱼丧尸。 宋驹远离了腿,又想蹭过来和他的脖颈贴贴,庄子殊就差气的笑出了声,“你要是能控制自己行动的话,我真想劝你不要找死。” 被狠狠关在了门外的宋驹心头略显委屈,以前也是这样的,可也没见他对自己发过那么大的火啊。 这人变了!他不耐烦自己了! 他的心里燃起了一种名为叛逆的情绪,这在人生这么多年直到变成丧尸后,才终于姗姗来迟了。 庄子殊不给他进,他便要进,他非要和这个变了心的奇怪食物贴贴不可! 房间里,庄子殊受了这么大一通惊吓后也是再也睡不着了,他干脆起身,找了条比较宽大的裤子准备套上。 宋驹就在他把裤子拉到腿弯处时猛然间重新闯入了,庄子殊坐在床上,觉得自己这会儿半穿裤子的样子甚至不如不穿,他的脸上青红交加,牙齿被磨的“咔啦咔啦”作响。“宋驹,你存心来找死的是吧?” 庄子殊怒吼的声音把三楼睡梦中的齐喑都吵醒了,他惊恐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在一瞬间摆出了防御姿势,“谁!是谁?!” 宋驹头一次被庄子殊手里的绿枝抽出了房间,等到齐喑飞快的穿戴整齐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黑着一张脸的庄子殊和憋憋屈屈缩在一旁,且脸上还有两道细痕的宋驹。 两人之间,或者说是庄子殊对宋驹之间单方面的恐怖磁场让他不敢去插足,只能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道:“哥……那个,有早饭吃吗?” 庄子殊把几个小面包在餐桌上扔的四处乱滚,足见他的火气之大,齐喑赶紧摸上去捡了一个拆开包装后躲在一旁慢慢啃着,本来他还想着能不能在中间当一当和事佬,现在看看还是算了吧,宋哥怎么能把人惹成这样的,庄子殊的脾气已经算是相当好了啊。 而他那不知悔改的宋哥现在还感受不到庄子殊的怒意,依旧沉浸在自己一早上被嫌弃了两次的悲伤里不愿动弹。 齐喑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祈祷,宋哥还是自己自求多福吧。 事实证明,宋驹不清醒的时间确实是越来越短的,大概在两个钟以后,坐在沙发上的他突然浑身细微的一震,此时他还是背对着庄子殊的,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被发现。 但是瘫坐在旁齐喑就不一样了,他完完全全能看见了宋驹那副由委屈,变成震惊,又由震惊变成面无表情,活像成了个活不久的死人一样的脸色。 能在他的脸上看见这么丰富的表情还是头一回,这让齐喑对于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加好奇的抓耳挠腮。 三人之间又这么诡异的保持了短暂的沉默,突然,庄子殊“嚯”地站起了身,像是想要去拿些什么。 一直在不停做贼心虚的宋驹也猛地弹起身子挺直了后背,这一行为太突兀和太可疑了,庄子殊立马把眼神投向了他,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总算醒了啊,宋,驹。” “醒……咳,醒了。”宋驹平常一贯沉稳的声音这回却带上了一丝颤抖,这几分钟里脑海中庄子殊坐在床檐双腿白皙,裤子半挂的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忍不住更抖了。 这会儿比起找死,谁能比得过他自己啊。 “醒了,那我们就来好好算算。”庄子殊本来想去拿水喝的动作停滞,他转身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与此同时,宋驹却站起了身夺路而逃,一转眼就跑出了大门,“那个,我先去山上回绝了那些人,你们……你们先忙!” 【作话】 第47章 想听你们这样那样 “那个……哥,. 庄子殊依旧散发着低气压的坐在沙发上, 齐喑躲在一边坐立难安。 “那个……哥,”还是他的好奇心占了上风,齐喑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声庄子殊。 “嗯?”庄子殊沉着一张脸睇了一个目光, 等待着他的下文。 好奇心算什么, 能有他的小命重要吗!齐喑艰难的咽下了口口水,“没……没什么。” 太恐怖了, 现在的哥实在是太恐怖了! 阴沉着脸色的庄子殊起身到了外头的院里, 把空间里的野猪尸体放了一只出来。 “嘭”的闷响后,地上的猪肉抖了抖溅起了一片灰,“齐喑,过来冲水。” 客厅里,被点到名的齐喑浑身一颤,感觉在外头院子躺的不是野猪, 而是他自己。 “这就来!”他半点不敢耽误, 立马跑到了外头给庄子殊把地上的灰尘冲洗干净。 野猪像头小牛犊一样, 庄子殊没有买专门的砍骨刀,也没法像老师傅一样可以摸着关节骨架拆解, 干脆拿出把斧头来把它砍得哐哐作响, 血沫纷飞。 齐喑缩在一旁老树藤的边上抱着它, 随着庄子殊斧子砍下的响声,他也有节奏的一抖一抖,仿佛庄子殊在剁的不是肉, 而是他。 老树藤也远远的退了开来,生怕出现在他的面前触了霉头。 一人一树藤搂在一起, 齐喑的手指不断的在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