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 罗放于是顺理成章地望过来。 少女皮肤白嫩,好看的眉毛因为疑惑而微微蹙起,目光纯净,柔软唇瓣是很浅淡的粉色,正轻抿着,下巴上还沾着点点奶渍。 好可爱。 可爱到叶理元一下就忘了准备好的台词。 他不明白,不过一夕之间,自己这死寂了三十来年的心怎么就开始荡漾了,被拿走一血的副作用? 罗放以为是他还没想好,当即咽下嘴里的牛奶表态:“昨天的事不用您负责,是我自己太鲁莽了,再说,如果我没记错,您当时的状态似乎也不太对,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叶叔叔,您接着过您的日子,我也有我的生活。” 罗放不管愣住的叶理元,只将注意力转回桌面上的早餐,心想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又不是女主,跟人睡一觉后就能让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她和这些男主纵然春风一度,未来也会如直线相交后一般渐行渐远。 书中对叶家的背景着墨颇多,洛城数一数二的望族,声望好而财力雄厚,正该一辈子都与自己这种普通女高中生无缘。 这当然是最符合叶理元利益的结果,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对他个人甚至叶家的形象都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女孩的称呼疏离,再加上那句叶叔叔,总归让他心里一堵。 他总有种怪异的感觉,自己在这位少女面前,似乎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而是某种游戏npc一类的人物。 这种猜想令他不悦。 叶理元强压下违和感,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接受这种解决方法,沉声道:“既然如此,吃过饭后会有人送你回家。” 餐后,助理果然送来了从里到外的全新衣物,叶理元看看打扮好的罗放,再看看穿衣镜里的自己,少见地有些觉得时光不饶人。 虽然在心里告诉了自己千百遍,和这小丫头完全没有未来,却还是忍不住疑惑,明明自己长得也不差,昨晚的表现应该也不错,为什么这小丫头对自己一点留恋的意思也没有? 罗放收拾好自己,刚想跟着助理一起出门,却又被叶理元拦住,他看向助理,吩咐道:“换辆普通点的车。” “太招摇了,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罗放想到书里描述的和小叶总春风一度后麻烦缠身的女主,老老实实坐回椅子上,不禁感叹还是老男人靠谱。 叶理元老神在在坐在餐桌旁,开始说些关于学习生活的闲散话题,他到底比罗放多活了十几年,见解总令罗放有耳目一新之感,不由也多说了几句。 男人正要想方设法把话题往早恋上拐,打探打探她那小男朋友,敲门声却又响了。 是助理找好了车,来接人了。 罗放离开的时候并没回头看,但有意无意,总觉得背后老男人的目光略显幽怨,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显然是想多了。 罗放和助理乘电梯一路下到停车场,上了车,助理却并不急着启动,而是先递给罗放一部新手机,一板药片和一瓶水,解释道: “你本来的那部已经没法用了,我把sim卡拿出来,又买了一部新的,至于药——是紧急避孕的,最好尽早吃。” 罗放点点头,道了声谢,取出药片拧开水,很干脆地吞下。 助理是很想多说点什么,他跟着叶理元混迹商场,看多了利益往来暗中算计,少见罗放这样愿意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自然而然升起探究的意思来。 然而小姑娘窝在后座一言不发,甚至打听老板身份的意思也没有,到叫助理的倾诉欲无处安放,只好老老实实启动车子,开车上路。 直到快到目的地,罗放才再次开口,轻声说:“停在小区门口就行,谢谢您了。” 临下车前,助理透过后视镜最后瞟了一眼,只见小丫头俏生生的脸蛋上仍旧是一片沉静,他笑了笑,又摇摇头,觉得这姑娘是真有意思。 谢谢亲们的珠珠!(* ? °?°* ? ) 0013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13 余兴言的心魔 余兴言很憋屈。 那天他跟着叶理元上了二十六楼,只见走廊空空荡荡,丝毫不见罗放的踪迹,心里顿时一沉,索性借他大哥的密码进了隔壁间,先按兵不动。 余兴言的想法倒也是合乎逻辑的。 一方面,叶理元不行的事圈子里早有传闻,三十好几的人了别说结婚,连点花边新闻都没有,次次宴会拉着叶家三小姐当女伴,简直是奇葩中的奇葩。 另一方面,他虽然为人宽厚,在商场上名声很好,但说到底也不是真正的烂好人。这种商界精英,时间珍贵到用分钟来计算,愿意做的最多也就是帮小姑娘打个电话。 到时候罗放下楼,自己顺手把人揽到屋里,叶理元难不成还真记挂着个随手救下的丫头? 然而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 余兴言眼巴巴等了约摸有一小时,没看到罗放开门不说,隔壁还传来少女甜腻的呻吟声和求饶声。 他惊疑不定地顺着声音打开落地窗,步入阳台,入眼是洛城的高楼宽街,霓虹灯堆叠出的城市夜景显出一种近乎冷酷的繁华。 然而透过隔壁开着的半扇窗,少女的娇吟如水般流泻,甚至还夹杂着隐约的肉体碰撞声。 余兴言站在寒风里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叶理元哪里是不行?简直是大行而且特行! 余兴言顿觉上当,咬牙切齿地暗骂老东西不是人。然而下身的反应却诚实,性器颤颤巍巍站起来,支起好大一顶帐篷。欲火攻心,他简直有顺着阳台爬过去的冲动。但想想后果,到底忍了。 自家大哥正和叶三小姐打得火热,眼看着好事将近,要是捅出篓子,非被他活剐了不可。 然而还是不甘心。 他从酒柜里随便拎出几瓶酒。自虐般地坐在阳台的小桌旁,把隔壁的办事声当做下酒菜。酒入愁肠,余兴言委屈到几乎落泪——做二世祖做了二十来年,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男人心里止不住地后悔,若是当时没有得意忘形,把人看住了,哪轮得到叶理元这老帮菜?如今操得她哭哭唧唧岂不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