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溪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不顺。又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他也不再营造亲和人设,皱着眉,开口便下逐客令: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赶下午的飞机。” 罗放还在二楼,这小子多待一分钟自己就多担一份风险。 少年眼中顿时水光盈盈,是没想到男人这么不留情,他咬咬嘴唇,从怀里摸出一个b5大小的硬壳本子,双手递过来: “这是上次在瑞士的时候我就想给你的,简哥,你收下这个我就走。” 简溪被缠得没办法,只好伸手,然而还没捏稳,就觉得手心一痛。 他立刻松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本子连带着藏在少年袖子里的微型注射器一起掉落在地,简溪瞬间便头昏脑涨。他勉强坐到沙发上,看到自己手心处已经鼓起了一个小包。 “简哥,我本来不想的。” 少年从身后摸出一把轻薄的蝴蝶刀,单膝跪在动弹不得的男人脚边,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心路历程来。 他如何通过翻垃圾看出这屋里住了个女人,又是如何记下三餐送来的时间,最后拦住要敲门的配送员,换了衣服骗男人开门。 简溪死死盯着看似无害的男孩,是没想到终日猎鹰,今日让燕啄了眼睛。他的大好谋算,就毁在了这么个玩意儿身上。 “你躲我,找女人也就算了,简哥,你还要带她走。” 少年说着说着潸然泪下,忽然又笑了,他站起来打开折刀,手腕上两道突兀的伤疤令人触目惊心: “没事,不疼的,简哥,一会就好,等会我就下去陪你。” 刀尖抵住了胸腔的位置,很快没进去一点,简溪因为麻醉的关系感受不到痛感,心里却更泛起一股凉意。 余光瞥到二楼的某个房间,门无声开了半扇,是罗放在悄悄看下面的情况。 简溪当然不指望罗放会救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生命最后的清醒时光里,他极力辨认,想从少女的脸上找到情绪的影子。 没有 脸上没有,眼中也没有。 同情,恨意,恐惧,大仇得报,这些情绪不见丝毫踪迹。 少女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表情轻轻淡淡,好像自己不过是某个无关路人。 而当刀子没进胸膛的刹那,连那半扇门也关上了。 不甘心啊…… 布艺沙发被心头热血晕出猩红一片,简溪无力地阖眼。 罗放窝在书房的角落里,心跳稍微有些凌乱。 她没想到这事还是发生了。 原作里这男孩的出现大概在半个月以后,而事件的结果也不是简溪被杀,而是徐晴晴重伤。 这也正是徐晴晴得以脱困的主要原因。 现在剧情扭曲至此,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这人会不会杀红了眼,想着把自己这个狐狸精也送去给简溪陪葬? 不远处传来重重关门的声音,大概也就是两三个房间的距离,更肯定了她内心的猜测。 眼下倒是还有最后一条退路的。 罗放看向书桌下方某个不显眼的按钮,心里终于不再犹豫。 而就在她进了那小房间,书架刚刚合拢的刹那,书房门便被人猛地推开。 少年的刀上血迹已干,眼神锐利地扫过各处摆设,细心翻找,不放过任何角落,却仍是一无所获。 他泄愤般抓起书桌上的台灯,狠狠摔到地上,房间内顿时炸开一朵绚烂的电花。 罗放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的稀里哗啦,随着那嘭的一声炸响,她头顶的照明灯也应声熄灭。 大概是电路短路自动保护,这下出不去了。 罗放叹口气,心里却也没有太多担心。大不了等到警察来搜查的时候,自己弄出些声响便是了,现在好歹保住一条小命要紧。 但她很快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这个房间近乎完全密闭,之前是靠着换气系统照常运行才能让她呆上近两个小时,眼下停了电—— 四周的空气似乎顿时浑浊了起来。 恭喜简哥杀青 其实写他就是为了让他这么死,在自己看不起的凡夫俗子身上翻车,处心积虑要的soulmate目光略过他的尸体看向远方。 这几天只是放放经历的一部分,她不恨他,想起来只会觉得是只恶心人的臭虫,人生全然不会因为简溪这人有什么不同。 简溪到死也只是罗放人生中的过客。 但我可能后期疲软了,写不出那种feel —————— 报更微博:akl阿卡阿卡阿卡 0049 在现代肉文中拯救傻白甜女主49 简溪番外(一) 面前的少年还在委委屈屈地诉苦,简溪的神思却已经飘到了天外。 怎么回事? 之前的无力感是那样真实,冰冷刀刃楔进心间的感觉还是那样清晰。可眼下自己完好无损,又在重复十分钟前的景象。 是南柯一梦,还是上天给的好机会? 一时间竟判断不出来了。 他温声安抚眼前的少年。做了这么多人的良师益友,能让人放下戒备的漂亮话他张口就来,更何况眼前人早就将心系在他身上,在这难得的好脸面前,是什么盘算都忘了。 于是就在这样的融洽氛围里,他乍然出手,以雷霆之势将男孩的双手反剪到身后。 简溪也是经年泡健身房的人,单论体力怎么会制不住一个羸弱少年?之前不过是吃了防备不及的亏,少年尝试着挣扎,却只是加速耗尽自身的力气。 注射器很快滚落在地。 简溪单手扣住男孩的手腕,拾起细小的针管,直接将其中的药液推进他的静脉。 几乎是立刻起效。少年挣扎的力道很快放缓,最终软绵绵瘫倒。 简溪将他拖到客房,把折刀搜出,随手塞到某个古董花瓶里。意识到迟则生变,他也不顾之前的承诺,直接走上二楼,从记忆中的房间里拉出躲着的罗放。 他抓着少女的手腕,很有些可惜。如果是重生在几天前,他有很大的机会去完善自己的计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