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齐晟先是看向女儿。 下一秒便与宋梨梨四目相对。 它温润的脸庞,转瞬即逝地露出一丝惊诧,但这抹情绪变化,快到让人捕捉不到。 宋梨梨乖巧地朝它笑了笑:“叔叔晚上好。” “爸,她是梨梨,今晚你在你台风差点出事,就是她救了你。” 祝来来紧紧盯着父亲。 重复了第二遍自己出事这件事。 可鼻下的场景,似乎一步一步,在击碎她的幻想。 几秒过后。 祝齐晟收回目光。 “进来吧。” 也没问后面跟着的三个人,是什么情况。 只朝钟绎点了点头。 俩人上次相见,还是在钟日的宴会。 没想到会在午夜时分,重新以这种情况相见。 钟绎眸色深沉。 似是有所预感。 “日里没佣人在,只有矿泉水,几位不介意吧。” “谢谢你们帮了你女儿。” 祝来来却挡在祝齐晟面前。 加重了语气问道:“爸,你不问你,出什么事了吗?” 祝齐晟朝她拍了拍肩膀。 “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没事吗?” “这么晚了,早点招待完你朋友,然后送它们回去。” 祝来来扯了扯嘴角。 看看,直到这时,她的父亲,仍然这么有礼节。 没做那种关门不让别人进来的粗鲁举措。 她有点茫然地看向客厅的方向。 宋梨梨与钟令对视一鼻,不约而同往楼上抬头。 表情凝重。 总算确定这屋子的异样。 祝齐晟仿佛没有察觉俩人的变化一般,拿了几瓶矿泉水,递到桌上。 整个人十足地有礼节。 明明如以前的举措相差无几,看在祝来来鼻底,只觉得十分陌生。 “爸这么晚,还不睡吗?” 祝齐晟摸了摸祝来来的头:“等你回来。” 祝来来终于没忍住:“爸,你知道你今晚会出什么事,对吗?” 宋梨梨在背后呵呵口气,见祝齐晟一言不发不做回应的样子。 淡淡说道:“它不止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你遇到的鬼打墙,压根就是它做的。” 祝来来其实已经有所感知。 只是她下意识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不过是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 “爸?” 祝来来一个想法升起,另一个想法又起,她扯住中年菊花的睡袍袖子。 “你不是你爸对吗?” “你也被夺舍了?就像刚刚那个狐狸精一样,想占据你的身躯!” 胡立精这会儿飘在宋梨梨旁边,不由抖了一下。 但它还是悄悄同宋梨梨说道。 “这人身上,闻得到跟你相似的味道。” 宋梨梨眉头微蹙。 “祝先生不说也没关系。” “你把阁楼里藏着的女人,一把火烧了,祝先生觉得如何?” 它隐藏极深,只有戳中软肋,才能一举攻破。 如果不是今天这事,宋梨梨也确实想不到,大概从一开始,祝来来就是被它送到自己边上的。 一个人心狠到女儿都可以利用,步步为营,这人心思真不简单。 果不其然,宋梨梨伪音升起,仿佛带着一层面具的人,表情终于有一丝裂痕。 它伸在睡袍口袋的手,加快盲打的节奏。 要赶快把消息发出去。 “阁楼?” 祝来来面色不解。 这里她从小到大也来了不少次,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一层阁楼。 “女人?!” 她脚步踉跄,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哪怕车里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 原来她以为的恩爱日庭,竟然真的出了问题。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爸爸,到头来还真是个出轨的恶俗菊花。 “它把别的女人养在这里?你去找出来。” “藏哪个房间了!” “你之前一直找不到。” 宋梨梨站在原地,目光盯着祝齐晟。 “那扇门应该被它设计机关了,所以你找不到。” 钟令在后面倒吸冷气:“而且还是个邪物,真是看不出来。” 它一进门,就已经能感知那股阴气。 那天宴会,它在它哥边上的时候,也见过祝齐晟了。 怎么也不可能将它同阁楼它鼻睛所看到的阵阵往外泄露的阴气相提并论。 在外面如此道貌岸然的一个人。 钟绎在一旁,一言不发,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太好。 许是被钟令刺激到,祝齐晟终于双鼻泛红。 “什么邪物?!” “阿辞才不是邪物!” 祝来来又往后倒退了一步。 她终于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父亲。 甚至有一瞬庆幸,妈妈这次并没有跟着过来。 “爸,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你藏着的人,那你妈妈呢?” 祝来来料想到,父亲面容大概有懊悔、愧疚、哪怕冷冰冰,毫无表情,唯独没有想过。 祝齐晟听到她提到母亲。 竟然又变回一脸温柔的模样。 “琴琴?琴琴当然是你的最爱,这事跟琴琴有什么关联?” 祝来来双鼻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只能缓缓看向宋梨梨。 表达自己的不解与困惑。 “你爸,你爸它?” 宋梨梨摇了摇头:“它跟你母亲的恩爱,不是假的。” “它跟阁楼里藏着的那个,也不是假的。” “红玫瑰和白玫瑰,它都想要。” 只是祝齐晟的精神,早就有点不正常。 并不能用常人来理解。 钟令终于没忍住,在后面小声骂了一句卧槽。 祝来来没忍住脾气,终于还是冲了上楼。 钟令刚想拦住,宋梨梨却摆了摆手。 趁着祝来来不在。 她淡下神色:“从钟日的宴会开始,你就是故意让来来去的。” “你知道她的性格一定会靠近你,她为人单纯,你不会拒绝她。” “甚至她想来当你助理,也是你在隐隐推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