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爱,怎么会跟“谢谢参与”一个地位。 当时初宜还感觉,凭她的运气,安慰奖可以说是确定的。 谁想到,沈兆庭比她更非。 不过,沈兆庭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肯定对玩具不感兴趣。 最终,初宜依靠这个想法,理不直气也壮地成功将其据为己有。 零点前,四散在沈家别墅各处的众人聚拢在中庭,等客厅的古董挂钟发出第一声低沉的敲击,纷纷道“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满室的热闹,入耳都是祝福,还有酒杯相碰的清脆响声。 沈令嘉跟书晴交换了一个轻吻,沉思行用力抱了下沉靖川,沈兆庭走近沙发,问初宜:“困不困?” 初宜是有些困了。 从三点多去造型工作室开始,到现在,将近十个小时,一口气都没歇,还去了趟医院,年会是好玩,但同时也很累。 更别说,她的腿也并不好受。 细密的伤口带来的痛感一点不逊于大伤口,甚至更挠心。 估计急诊的医生早有经验,才会给在他们口中情况并不严重的初宜开止疼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今天受伤,总觉得沈兆庭在严厉的同时,态度比平常好很多。 “今晚就在这边,明天回家,好不好?” “可以啊。”初宜仰起脸,乖乖道,“那我先上去,二叔你也早点睡。” 初宜准备起身,但沈兆庭还站在她身前,没法动作。 正待开口,就见面前的人俯下身来,一阵熟悉的男香靠近,一手护腰,一手揽住膝弯——初宜被沈兆庭抱了起来。 他起身的动作显得轻飘飘的,抱初宜好像随手拎个小鸡崽,不费吹灰之力,还有余力再次弯腰,捡起沙发上的拍立得,叫初宜自己拿着。 初宜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到牙齿都要跟着发抖,大股大股的血液被泵上大脑,她的脸皮发胀,阵阵热意冲击着她的头脸,被打横抱起以后,两只手下意识紧握着肚子上的拍立得,浑身没有着力点,只能顺着动作陷进沈兆庭的怀抱。 沈兆庭的胸膛又是那样坚硬。 对初宜来说,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堵铜墙铁壁,连两条手臂都化为牢笼,从四面八方将初宜囚/禁,铺天盖地全是他的气息。 “别怕。”沈兆庭垂眼,只能看到初宜的发顶,但她的紧张从浑身各个地方透露出来,根本不需要专门去看她的表情,“不会摔了你。” 我是怕摔了吗? 初宜内心有万马奔腾而过,无穷无尽,四蹄弹起烟尘阵阵,狼藉满地。 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这样啊? 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很没出息,一碰就脸红,这难道是件新鲜事吗? 初宜深深地埋下头,当务之急就是藏起她红得一看就心术不正的脸。 她被沈兆庭放在床上,沈兆庭去开灯的短短几秒钟内,就扑腾着钻进了被窝,扯起薄薄的鹅绒被,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两只手抓着被沿,脸颊两边各有四个泛粉的指尖。 伤口被蹭到,初宜没忍住,发出低低的一声“嘶”。 沈兆庭立刻摆出个不认同的表情。 “我要睡了,不用开灯。” “谢谢都不说?” “……谢谢。” “谢谁?” “谢谢二叔。” 沈兆庭还是那个淡漠的脸色,倒了杯水放在初宜床头,然后关灯,关门下楼。 她自己不知道,她在被子底下露出的那双眼睛水润发亮,蒙着层薄雾,跟红脸蛋的效果一样,早将她的害羞昭告天下。 沈兆庭其实并没有叫她这么难为情的打算,他一直都有异性避嫌的意识,今天确实是情势所迫,也没有想别的,只顾虑到怕她牵动伤口疼,当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叫沈靖川来抱她—— 这么想,心里又有些不痛快,满打满算,初宜住在他那儿的时间,可比沈靖川那儿长。 想起初宜在会场抓着拍立得转来转去傻乎乎的样子,沈兆庭垂眼,敛了敛笑意,嘴角还没放下去。霸占人东西的时候,才显得跟他挺熟。 这小姑娘,还挺没良心的。 ——— 初宜行动不便,今晚自从进门,就一直在沙发上坐着。 她的位置距离跨年倒计时的人群中心有些远,亲朋好友又多,各自热闹着,沈兆庭抱初宜上了二楼,身影不见了以后,也只有零星几个人注意到他们。 沈靖川不以为意,还笑嘻嘻说:“老二这阵子好像确实越来越有人性了,是吧?” 书晴道:“小初招人疼,当初老三说,小初搬过去要碰钉子,我就不同意这说法,果然。” 沈令嘉的表情有些古怪,没接话,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晌,才道:“小初过完年十八岁?” “啊。”沈靖川道,“前段时间妈还说,等她高考完,要大办成人礼。” “二哥多大了?”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傻了?”沈靖川道,“老二比你大一岁,二十六。” 沈令嘉又沉默片刻,自言自语道,“哎,应该不能吧……” 刚才,沈兆庭那个打横抱的动作,简单利落,上楼时,从侧面看过去,神情也丝毫未变,还说了句什么,应该是让初宜别动。 气氛与暧昧丝毫挂不上钩。 可沈令嘉就是有种古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总之跟平常不太一样。 “不可能。”沈令嘉摇摇头,“这太离谱……不可能。” 书晴起身去拿吃的去了,沈靖川低着头刷朋友圈,也没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随口道:“嘀咕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大哥,你最近给二哥介绍女朋友没有?” “没,我一提这个,他连电话都不接,人家现在有正当借口,问就是忙工作。” “是啊,我也觉得,二哥好像一直不开这一窍,上学那会儿就是,那么多女生明里暗里喜欢他,但没见他对哪个特殊过。” “他性子太独。” “独吗?”沈令嘉道,“……上次你说,让小初搬回来,他怎么说的?”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是酒店? 当时,沈兆庭是这么说的。 那是在电话里,他没有正经谈的意思,沈靖川也不至于追着一定要马上商量出个一二三来。 毕竟,目前来看,初宜在他那儿待得挺好的。 成绩一直在进步,身体抽条,个子也长高了不少,今天从年会上下来,化的妆没来得及卸掉,打眼一看,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 女大十八变,在初宜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好像一转眼间,她就再也不是十五岁刚来北城时那个怕生露怯,又瘦得过度,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了。 有一个周末,她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