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争取主权。 初宜的心情简直美得冒泡泡,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还埋进一颗不知何时引爆的地/雷,还抱着沈兆庭啵啵好几下。 不过,幸福的时光总是有限。 每天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快得像百米冲刺。 天一黑,就该回家了。 前几天沈兆庭要得急,记着初宜还要回家,几乎每天一进家门就开始。 之前沈兆庭说立刻结婚,她觉得不现实。 可最近,初宜也变了主意。 也许,等毕业以后,是该考虑这件事了。 毕竟,拖得太久,她怕沈兆庭真的变态,然后把她也搞变态。 * 到家以后,沈靖川在家,沉思行也在。 他今天刚考完一门专业课,轻松了点,回来吃沈靖川做的饭。 初宜进门时,父子两人都在客厅。 初宜去洗完手,沈靖川问:“吃过没有?我去热菜。” “吃过啦,跟书晴吃的。”初宜说,“明天去泡温泉,东西收好了吗?” 沈靖川道:“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带的,明天再说。” 他又叮嘱初宜:“你别拖,今晚就收拾。” 初宜笑眯眯答应。 沉思行跟她有将近一年没见面了,猛然一打照面,感觉初宜的变化很大。 她的个子确实长高了,头发也长长了,但又不仅如此。 初宜长得漂亮,一向都是事实,她的精神焕发,分明是一样的明眸皓齿,红唇乌发,却总感觉浑身光彩照人,更胜以往。 沉思行没意识到自己被吸引,只是下意识挑起话题,问她英国的天气,爱丁堡的交通,有没有去伦敦玩,遇到过明星吗。 初宜只保持着有问有答的态度,气氛竟然也未曾冷场。 第二天晚上跨年,今年沈家不办宴会,举家到度假村去休息。 实际上,说到休息,沈家的其他人一年下来都没有沈兆庭忙,这种纯放松的时刻,也只有他一个人,还不免要应付公司这样那样的突发情况。 假期的时间有一天算一天,都很宝贵。 初宜不觉得无聊,他工作时,也愿意静静陪在一边,有时候是看书,有时候单纯发呆。 沈兆庭当然喜欢这样,说过一次叫她去玩,初宜不走,他就再没口是心非过。 因为是一家人的活动,不光沈靖川,沈兆庭父母都在,所以两个人依然分房睡。 晚上九点多,一起散了会儿步,沈兆庭把她送回房间。 没多久,书晴给她打电话,叫她出来看烟花。 昨晚跨年,但烟花秀会持续三天。 初宜怕冷,尤其受不了北城冬天的冷,这也是沈兆庭带她遛弯都提前结束的原因。 她扭扭捏捏地拒绝:“我没空……” “干嘛?谈恋爱?” 初宜没什么底气地“嗯”了声。 书晴“切”了声,“我看到二哥送你回去了,快出来!” 没办法,初宜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书晴在她门口等,初宜刚拉开房门,看见也向她这边走过来的沉思行。 他没想到书晴也在,有些尴尬,举起手机说:“给你打电话占线。” 初宜问:“有事吗?” 沉思行道:“今晚湖边有晚会,好几个乐队,我爸白天给了我两张票,让我给你一张,我给忘了,刚才想起来。你去吗?” 初宜道:“只有两张票?” 沉思行道:“是。” “那算了。”初宜说,“我跟书晴去看看烟花,而且她也待不了太久,估计一会儿就得回来,你去看晚会吧。” 他看向书晴:“三叔呢?” 书晴道:“你奶奶头疼,叫了医生来针灸,你三叔去看她。” 沉思行问了两句老太太的情况,又问了遍初宜,确定她不去,然后走了。 初宜带著书晴慢慢往外走,书晴感觉有点不对头,但又不确定,所以暂时没说什么。 第一个说这话的,竟然是老太太。 在度假村的第三天,沈兆庭需要回市中心一趟,因为晚上还要回来,就没带初宜。 这一天,她才在外面疯玩了一圈,让书晴想起之前滑雪时被她支配的恐惧。 这孩子,是喝红牛长大的吧。 沈令嘉说的是,这孩子被憋坏了。 下午一起吃饭,除了沈兆庭,大家都在,在布置得很山水写意的小院里,上菜的速度不紧不慢,吃得也很舒服。 吃完书晴和老太太待了会儿,闲聊,从她肚子里的孩子,说到家里这两个半大孩子。 老太太到:“我以前就总觉着,囡囡性子稳重,能沉得住气,更难的是,心思还单纯,干净,没有杂念。” 书晴道:“她是个好孩子。” “所以,我看,她要是能看得上思行,跟他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就算思行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毫不夸张,书晴的脑子都麻了。 什么情况? 她笑了下,试探道:“怎么突然这么说?” 老太太道:“思行好像有意思,我看他眼睛就没歇过地瞅她,你看出来没有?” 书晴看出来了,但是不敢承认。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初宜再是个香饽饽,也不该这么倒霉,叔叔和侄儿都喜欢,把她一个人分成两半? 书晴讪讪道:“我看小初好像没那个意思。” “不着急,还上着学呢。”老太太说话大喘气,“过两天回家,你先试试她的意思。” “我?” “你大哥跟她亲,这没说的,可他是个男人,还是思行的老子,问这个不合适,你和她这几年这么要好,说这话正好。” 书晴道:“要不,还是让他俩自己处着看吧,兴许,兴许思行不是这意思呢?而且年轻人不喜欢我们大人这么插手的,不说初宜,给思行知道,估计也要不高兴。” “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看他眼珠子都要长到囡囡身上去,可愣是连话都没跟人家说几句。” “这一年,她出国读书,两个人生分了,可退一万步讲,他们还有婚约在呢,当初过来,也是……” 书晴两眼无光地离了老太太,脑子是彻底不会动了。 初宜跟沈兆庭的事,再怎么都轮不到她说,她也不敢说——老太太年纪太大了,身体又一向弱,给气出个好歹来,她就是千古罪人。 可老太太叫她去撮合沉思行和初宜……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好在,老太太也没有要立即绑架初宜跟沉思行去领结婚证。 虽然背着人问过书晴两次,都被她打哈哈给混过去了。 想来想去,这只是老太太一头热,她就也没跟初宜说什么,叫她白烦恼。 而且,预产期将近,老太太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