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问我,“弟弟好小,等我长大,我要保护弟弟。”” 宿廉浑身僵住,他没有想到自己曾经这么期待过宿雾的出生。 而那句“好哥哥”,刺的他浑身难受。 姜棠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只是继续温柔地说:“后来宿雾被人拐走,我哭了好久,你父亲特意把我带到别庄养身体,让我恢复健康。” “但还好,小雾后面被找回来了,我那时候很开心,想要见他,可是当我见他的第一面,我好害怕,我怕他不认我,不认你们。但是他很乖,瘦瘦弱弱,眼睛很大,下巴尖尖,怯怯生生的看着我们,然后鼓起勇气喊我们。” “他说: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弟弟。”就那么简单的称呼,让姜棠泣不成声。 “可当小雾回家后,我才发现你并不爱宿雾,你忘了曾经摸过还在肚子里的小雾,你也忘了你说的当好哥哥的那些话。我知道你是因为长大,才忘记,于是我拼命的补偿小雾,补偿他缺失的爱,补偿他这些年不在我们身边受的苦。” 姜棠将自己这些年经历的内心变化一一向宿廉说出来,而宿廉安静的倾听,眼帘垂下,不敢直视眼前的姜棠,内心一想到宿雾,就感觉全身发冷,一阵无力害怕后悔的情绪,让他喘不过来气。 而姜棠说着说着,突然泣不成声,“可我梦到他死了,你们一个个站在他周围,他努力想要伸出手,可是没有人救他。” “就连曾经说的要当好哥哥的你,也没有伸手。” 姜棠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掉落下来,宿廉再也忍受不了,双手握拳。 原来他曾经想当好哥哥。 可是如今他在做什么? “后来,我觉得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教好你们,是我的错。”姜棠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连带着肚子突然疼起来。 姜棠捂着肚子,差点要倒下去,“好……疼……” 宿廉吓得赶紧扶住她,恰在这时,宿恪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立马喊来医生护士。 一阵兵荒马乱后,姜棠的情绪顿时安静下来。 而宿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姜棠,气的挥起手就要打宿廉,“你跟你母亲说了什么,这么刺激她。” 可是还没打上去,病床上的姜棠出声制止他,“够了,是我自己的问题。” 第一次,宿父从自己口中软弱像个小白兔的妻子里,听到了这样坚定的话。 他有些恍惚,然后就听到病床上的姜棠说,“小廉是我的孩子,我不准你打他,以后也是。” 宿恪暴怒地说,“我是他父亲,我打他怎么了?” “你打他就是打我,宿恪我这段时间想要让宿廉和宿白在我身边。” “为什么?” 姜棠突然在这个时候,眼泪流了出来,“我想跟孩子在一起,你从来都不让我接触孩子,我连想他们都不能想。” 一想到有关宿雾的梦,姜棠害怕起来,身为母亲的直觉在她脑海里响起来。 “那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我才让他们不见你。”宿恪打着为她好的名义。 可姜棠却说,“你知道这不是问题,都是我太胆小,没能坚持让他们都养在身边,所以让几个孩子有了间隙,这都是我的问题。” “我是个糟糕的母亲。” 宿恪脸色沉下来,因为岁月流逝,他的样子也没有往日年轻英俊,但是相貌依旧看的出来曾经的英俊, “姜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 “我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是宿雾。”姜棠抬起头,看向他。 柔弱顺从的女人,一改往日态度,“你真的在乎过他们吗?” “你在乎过宿雾?” “如果宿雾真的死了,你会为他流泪吗?” 宿恪冷哼一声,“你不要说胡话。” “那你会伤心吗?”姜棠非要追问他。 但是宿恪没有直视这个话题,只是让宿廉在这里多陪下他母亲,自己就转身回到宿家,完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姜棠捂着胸口,看着自己丈夫离去,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眼神期盼地说,“小廉,小雾如果真的去世,你会伤心吗?” 宿廉如果伤心的话,是不是那个梦就是假的。 梦里无情的小雾,还有小白和孟承修,就那样冷眼看着他去死。 甚至还主动推了一把,姜棠一想到这里,就心痛的不行,那是她的孩子。 而宿廉在这刻,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那些轻柔的话,就像针刺的他千疮百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在姜棠的目光下,一直沉稳示人的宿廉,终究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将布满雾气的眼镜取下来,霎那间,眼眶湿润的状态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母亲,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找到他 姜棠流着泪看他, 在这刻她已经明白什么。 而宿廉将姜棠赶回床上,并说, “宿雾过几天会来看你的。至于那些都是梦, 母亲你不用担心。”宿廉伸手轻轻拍在她的肩膀。 想要用谎言让她心情没那么难过。 可姜棠虽然躺在病床上,那红彤彤的眼睛看的就让人心碎。 她其实很明白,但她还是说:“小廉你一定要将小雾带回来。” 宿廉向姜棠保证后,他这才离开。 等他离开后, 姜棠突然睁开眼, 再也忍受不住全身蜷缩, 背对着窗户那边,眼眶的泪水顺着眼角再度流下来。 宿雾, 她的孩子。 真的还活着吗? 可是她明明梦到, 他用剪刀自杀,很疼,血流了一地,而自己身为他的母亲却无能为力。 姜棠心里很痛苦。 为什么梦这么真实。 宿廉脸色苍白的从医院回来, 然后就顺道去看看宿白。 这次宿白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很多, 嘴里不会经常说着“对不起。” 但是他却喜欢看窗外风景, 发着呆。 等到宿廉到的时候,宿白呆呆地说,“大哥你过来了。” “母亲想见你, 你明天去看看他。” “好。” 宿廉见他还是呆滞的模样, 叹气地说, “你还在做梦吗?” 可谁知道他一说这话,宿白突然眼眶红了起来,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那时候十二岁生日, 很多朋友都来祝我生日快乐。” “那天晚上很冷, 二哥也在,但是我想捉弄他,将他关在零下十度的外面。我不知道外面很冷,我只是觉得好好玩,后来二哥发高烧我也不知道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我那时候还在他发高烧的时候,非要让他起来陪我去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