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双蛋夹里脊肉的。 周五中午一样是食堂打工,在食堂吃完饭要出校园一趟,去附近出门旅行的姐姐家里,给猫铲屎喂食。 晚上继续商场打工,十点吃晚餐,但这次的晚餐没有被圈出来,也没有备注,代表着他准备随便吃点。 乔润意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自己的高中生涯了,此刻身临其境注视着面前的日程表,不由地心头一哽。 仰起脸去看邵立轩,委屈地说:“我太难了。” 邵立轩眼眶湿润了起来,腾地伸手,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 手掌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润润不哭,我攒零花钱养你。” 乔润意:“……” 所有的委屈尽数被尴尬取代,他伸手把邵立轩推开,呐呐道:“我,开玩笑的。” 邵立轩只好道:“我也开玩笑的。” 乔润意继续往前,旁边有两个男生勾肩搭背地走过,一男说:“阿虎你会不会永远爱我。” 另一男说:“当然,你是我永远的小心肝。” 乔润意默默观察,静静沉思。难道是因为他打小没交过朋友,现在的男生友谊都这么油腻的么。 看来以后要习惯一下了。 他揪了一下衣角,想着怎么缓解这会儿的尴尬。 根据刚才的观察,他只要配合邵立轩就好了,反正对方又不会真的把零花钱给他。 “老板。”邵立轩一时没习惯这个称呼,下意识看他。乔润意一笑,道:“你现在一个月多少零花钱。” “我。”邵立轩因为他的笑而心跳加快,道:“我现在一个人在这边住,我妈一个月给我两万,我爸一个月给我三万,不过我可以跟我爸说我妈一个月给我五万,这样他为了表示自己比我妈强就会再给我加两万。” 乔润意被一个又一个‘万’字砸的晕眩,道:“你妈跟你爸,不互通消息吗?” “为了表示亲近,他俩从来不谈钱,因为我爸觉得谈钱伤感情。” “……” “润润,你怎么了。” “啊。我是有点卡住。” “什么?” “就是你说的话好像听上去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好像有点奇奇怪怪再仔细一想又很有道理……这样。” 两人一边走,一边思考,邵立轩很快想通:“你是想说谈钱伤感情很有道理,但是夫妻两个决口不谈经济不像一个家庭对吧。” “差不多。” “其实是因为我家太有钱了,谈起来会比较累。”邵立轩试图让他理解这种家庭模式:“你想想看,如果让你每天数钱每天数钱,数的脑子都装不下手指都抽筋,你是不是也会很烦。” 乔润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邵立轩还是识趣地闭了嘴。 乔润意开始朝宿舍的方向走,邵立轩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开始上楼的时候才重新找到话题:“如果是润润的话,应该会把持家中经济大权吧?” “嗯。”乔润意道:“反正我赚的肯定数的完,我还挺喜欢数钱的。” 邵立轩DNA动了,暗示:“我喜欢把钱都上交。” 乔润意皱眉,觉得两人有点三观不合,但邵立轩连高三转学追真爱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会想要把钱都交给老婆也挺正常了。 他尊重并祝福:“挺好。” 邵立轩以为他没懂:“我觉得男人就应该疼老婆,就应该把钱都给老婆管。” 乔润意开始有点不爽,道:“反正我不给。” 邵立轩眼巴巴地:“想想这辈子要是每天都能看到喜欢的人数我的钱,死也瞑目了。” 乔润意逐渐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挑衅,并打心眼里开始嫌弃这位恋爱脑,他道:“我的钱我自己数着才香。” “你说的对。”邵立轩道:“我是觉得自己数钱没什么意思,要是能有一个人让我上交……” “你爱上交就上交。”乔润意有点起火:“没必要跟我一直重复,反正我是不会上交的,我就是要自己管钱,谁也不许动我的钱。” 氛围骤变,邵立轩迅速反思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了他,并僵硬地表示:“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真是太契合了。” 乔润意觉得他逻辑有问题。他俩一个自私势利眼一个痴情大冤种,明显三观不合,谈个鬼的契合。 但乔润意时刻记得面前的人是自己老板,他放平声线:“这个问题我们不要谈了,我尊重你的意愿,请你也不要非说服我接受你的理论,好吗。” 邵立轩这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差错,他试图解释:“我不是让你接受我的理论,我的意思是我正好喜欢上交……” “睡了,午安。”话不投机半句多,乔润意直接把宿舍门拍上。 邵立轩站在外面,语气沉闷:“……而你正好喜欢管钱。” 乔润意坐在床上,深呼吸。也许是前世的邵大老板在他眼中实在过于睿智,此刻面对正在犯蠢的小老板,乔润意有点接受无能。 他前世跟邵立轩打配合的时候,对方不说把把MVP,那也是最强助攻,而现在呢,他随便一句话都让乔润意感到一股春天的气息。 恋爱脑真的好可怕,还是让他赶快失恋吧。 乔润意做好了打算,爬起来开始练习听力。虽然三十岁的乔润意英文水平已经可以轻松应付各类社交场景,但他毕竟远离高中太久,必须确保考试万无一失。 等到确定自己的水平依旧可以胜任高中英语,才摘下耳机,翻出桌上的数学试卷,开始刷题。 麒麟高中的学生是不允许带手机的,学生们大都会把手机放在宿舍,或者上交到老师办公室。邵立轩也是一样,上课的时候只带手表。 但手表毕竟功能有限。 邵立轩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手机,查看自己的余额。 全奉献打球回来的时候,宿舍的窗户正大敞着。邵大公子坐在窗前,蓝白相间的校服把他衬得格外俊秀,深沉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有些忧郁。 全奉献:“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我在烦恼自己的余额。” “你的余额啊。”跟着进来的木子朋噌地跳过来,十分八卦地探头:“我瞅瞅……哎我去,这数你还愁啊。” 邵立轩垂着睫毛,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当然不愁。” “咋地,你现在变两个人了?”全奉献稀罕地去看他的肚子。 邵立轩:“……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乔润意记人不太行,但记题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重来一次,至少不用再重复前世废寝忘食的学习之旅,多多少少也算捡了便宜。 趁着午休时间,他还睡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没回过神。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