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分明自己退让一步了!还和自己提要求! 商迟归一把将他里的笔记抢了过来:“既然你不想撕,那我给你撕!” 商迟谢喊了句不要,扣住商迟归的手,半仰着头眼神祈求:“不要这样做,好不好?” 他这样的表情实在可怜,只是越是这个模样越是让商迟归心中怒火更甚,不过是商云深的一本笔记,就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他们的关系才更亲近:“我和商云深你选择谁?” “你。”商迟谢毫无犹豫的回答着他,扣着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 “那你让我把这份笔记撕掉,我就原谅你。” “不行的,迟归,这是大哥辛苦做出来的,我大不了把它还给大哥就是了,你别撕它。” 大哥大哥,满口都是大哥!他分明也做了笔记的!他昨晚上一夜没有睡做出来的笔记——商迟谢现在说的话正正踩到了商迟归的雷点上,他又气又怒,一把将商迟谢推开将笔记撕成两半,扔在地上狠狠碾了几脚后,抬眼冷冷望着商迟谢,见商迟谢垂着脑袋看着地上的笔记,拳头捏紧又松开,最后扬长而去了。 等他离开之后,商迟谢蹲在地上将被踩得脏兮兮的笔记捡了起来,捡起来之后才发现脸颊有一道湿润,他伸出沾了泥巴的手指擦了下,才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 “阿谢——”看到商迟归气冲冲进门却没和商迟谢一起的商夫人心感不妙,出门来找他。 商迟谢连忙用袖子擦了几下眼角,笔记放回书包里,回头时见商夫人正好过来,脸上露出笑容:“母亲。” “怎么了?是不是迟归欺负你了。”商夫人来到他面前。 “没有,是我做了不太好的事惹迟归生气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他眼角泛红的模样,商夫人心中难受得有些喘不上气,她一手牵着商迟谢,一手将商迟谢拥入自己的怀里,心酸的柔声安抚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阿谢你没有错。” 女人的声音放得格外温柔:“我们回去吧。” …… 回到房间里,看着已经撕成两半的笔记,商迟谢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商云深,他又自责又恐惧,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对方的心意,又恐惧对方在知道后露出的漠然神情。然而事情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纸页上的泥土清理干净,再用胶布小心翼翼粘在一起,祈祷这本笔记不会再出现在商云深的面前。 回到房间的商迟归摔了一堆东西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后靠着茶几仰头喘气,但一闭眼,适才商迟谢垂着脑袋望着地下的影像在脑海中重现,他手上青筋暴起,忽然抓起旁边的花瓶砸在雪白的墙壁上,略微锋利的犬牙陷进了鲜红的唇肉里去,切齿道:“明明是你得寸进尺的,我已经让步了!” 但凡换另外一个人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他和商云深的关系明明谁都清楚,与他玩得好的对商云深是半句也不提,既然最一开始选择了讨好他,那就应该离商云深要多远有多远才对!不过是让他撕掉商云深的笔记,就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像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一样! 绝不原谅、绝不原谅!除非亲自来给他道歉说错了,否则他绝不原谅他! …… 商迟归打定主意除非商迟谢来认错,否则绝对不会原谅商迟谢,却没想到第二天直到吃完早餐也没见到商迟谢的身影,管家见上课时间要到了,在旁委婉提醒了一句,却对上商迟归极为阴沉的目光。 坐在他对面的商夫人将他的小动作收进眼里,放下手中筷子擦了擦嘴巴,语气淡淡道:“今天天还没亮阿谢就进王宫了,直到期末考试才能回来,你不用等他。” 商迟归一下站了起来,“他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去王宫做什么?!” 商夫人头也不抬的将帕子递给旁边的佣人:“王后前两天派人来传话,说王储在王宫里最近时常失神发呆,应该是寂寞无聊了,想请阿谢进王宫作陪,我原本想着推拒的,但你昨天不是和阿谢吵架了么?既然他留下来也只是让你眼见心烦,倒不如送进王宫里去,好让你开心一点。” “那也不能让他去王宫!他那么蠢,万一在王宫里出事怎么办!” 商夫人抬头:“在王宫里还有王后王储的人关照着,我也会派人保护他,总比留在家里被人推下游泳池要好,不是吗?” 明亮的晨光之下,那张秀美的面容格外冰冷,仿佛冬日下的初雪一般。 商迟归直直盯视着自己的母亲,良久,他闭上眼睛来到商夫人面前,伸出手抓住商夫人的衣袖,近乎撒娇的晃了晃:“母亲,我都说了,那次是不小心的,我只是在和二哥玩闹,不是存心的,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你别再怪我了。” “打算下一次换成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上来吗?还是说不小心碰倒书架压到他?” 商迟归的唇瓣一下抿紧起来,像是受了冤枉一般:“我没有那样想过,母亲——” “那得用什么手段让阿谢给你认错呢?不让阿谢受了苦,他怎么会对你低头呢?”商夫人掀起唇瓣。 第26章 管家和佣人已经悄无声息离开, 餐厅里唯留寂静,商夫人侧头像是思考了下,随即转过视线淡笑着道:“毕竟是兄弟, 而且也不是那么讨厌他, 还是留点情好了,冷待着他,让周围的人孤立他,包括家里的佣人,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来道歉认错了,毕竟想要在商家过得好一些……” 心中的打算被拆穿,商迟归抿起的唇瓣显出极为锋利的弧度, 没有什么表情的望着商夫人。 商夫人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语气轻柔般的感叹着:“迟归,我怎么会养就你这样可怕残忍又卑劣扭曲的脾性。”明明从小她教给他的没有这些东西, 他却像天生就会了一样, 这样看来被别人称为怪物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谢是和你血脉相连的兄弟,而你将他当成什么?好玩的玩具?” “我以为阿谢这段时间做的一切能打动你, 我以为只要时间够长,你就真的可以将他视为需要保护的重要的人, 将他当做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 “他是你的附属品吗?只是因为和云深有了一点牵扯, 你便要将这点牵扯断掉才舒心?” “他怎么不是?”也是因为面具被强行摘下,商迟归没了伪装的心情,此刻的神色极为冷漠:“既然最初没有选择讨好大哥而是选择讨好我,那就应该遵守规则,从头到尾只讨好我才对。”明明知道他和商云深的关系不怎么样, 却还在他面前表露出对商云深的在意, 怎么能不让他气上心头? “你们都是亲兄弟。” “那又怎么样?” “云深他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