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事发生在一对农村姐弟身上。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找什么媒婆,你帆哥有路子。”徐慎看着舒然:“到时候你姐打扮打扮,让江帆直接领她去单位相亲。有的是单身汉,想媳妇都想疯了,随你姐挑。” 舒然一听是有单位的,摇头:“我姐的条件,有单位的恐怕够不着。” 江帆慢悠悠地说:“别担心,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第一眼对上了,能为你赴汤蹈火。”完了吹了个口哨,回头对徐慎笑:“是不是,慎哥?” 徐慎:“好好开你的车,别开沟里去了。” 跟三个大男人讨论自己的婚事,周惠红了脸,不过徐慎竟然愿意帮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条件不好,条件放低一点都成。”周惠说。 江帆:“你条件这么不好,到底都还是没看上我们慎哥,唉。” 周惠连忙看徐慎的脸色,磕磕巴巴解释:“我……” 舒然:“帆哥,你就别笑我姐了。”他接过话茬:“我姐跟慎哥不是一路的,本来就不应该结婚。” 徐慎明显是更想娶男的,应该是gay,而不是双插头。 江帆笑着起哄:“弟弟,那你是?” 舒然也不觉得自己是,但他知道怎么说话不会吵架:“至少应该能过到一块去。” “哟。”江帆不停地笑,从后视镜打量徐慎:“哎呀,听见没?” 这年头不兴说甜言蜜语,能一块过日子就是承诺。 徐慎微笑,也看了舒然好几眼:“嗯,能过日子就行。”这样的徐慎,真有几分当新郎官的意气风发。 那是,此时他心里的滋味儿,比当初去周家提亲美妙多了,是不可言喻的。 原来对和不对的感觉,相差这么大。 周惠觉得气氛有点儿古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为了不说错话,她接下来就没怎么说话。 舒然也闭上了嘴,他害怕这两人嘴上没把门,说多了会吓着周惠。 一路无言,到了县城。 徐慎的家,竟也是装扮过一番。 噼里啪啦,鞭炮在门口响起,烟雾散去,露出一群人来,男的都是徐慎的朋友弟兄,女的是他们的媳妇亲眷,听说徐慎今天结婚,都来帮忙。 样子还是要做一下。 徐慎先下车,接着是舒然,他负责背姐姐上楼。 和舒然的关系,徐慎没有跟谁都说,和江帆说,是因为江帆自个瞧出来的,于是他就干脆拉着江帆去接亲,反正一块红头盖遮住,也没人瞧得出是男是女,谁知情况有变,到底还是把周惠迎了回来。 陈凯放完鞭炮说:“新郎官,怎么不是你背新娘子?” 徐慎这个新郎官,反倒在后边提行李,漫不经心说:“我跟新娘子还不熟。” “哎,过了今晚就熟了。”陈凯挤眉弄眼,真心替徐慎开心,这个雏男终于要开荤了。 “滚。”徐慎踢了陈凯一脚。 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赶紧把行李一放,冲到前面去,好在舒然背着周惠只走到一半,还没有进房间。 徐慎在前面带路,把舒然领进了二楼另外一间客房,而不是他自己的卧房。 正想说两句,外边陈凯在喊:“慎哥,行李放哪?” 徐慎只好出去:“放外边就行了,我来收拾。” 看见徐慎从客房出来,陈凯一脸狐疑:“你怎么从那屋出来?” 徐慎:“啊,她弟住这屋里,姐弟俩要说会话。”说着瞪了陈凯一眼:“你少管,去干活。” 陈凯是个单身汉,也不懂这些,徐慎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放下行李就下去了。 “那我端点吃的喝的上来。” “嗯。” 徐慎正想问,周家姐弟俩的行李是怎么分的,舒然走了出来,指着少的那袋:“我的,剩下的都是我姐的。” “这么少?”徐慎看着他说:“那你自己拎到我屋里,我给你姐送这些进去。” “嗯。”舒然避开这道视线,接过行李去了徐慎的屋里。 对方门上贴着大红喜字,推开门一看,里边焕然一新,看得出打扫过卫生,家具有些也换了新的,床单被子什么的都是崭新的…… 还有那个大红木柜子,之前来不是这个。 舒然不知为什么脸皮发烫,撇撇嘴,又不是正儿八经结婚,搞得真像那么一回事。 徐慎送完行李快步赶过来,看见这一幕也放慢了脚步:“杵着干什么,放到柜子里去。”说罢自己拿过来:“我来吧。” 柜子是新买的,里边没放多少东西。 一转身,徐慎发现舒然不见了,原来是陈凯又端着东西上来了,舒然出去接。 陈凯抱着舒然的肩膀:“小舅子,以后咱就是一家人,有事找你凯哥,别跟你凯哥客气,来来来,喝汽水。” “谢谢凯哥。”正好舒然渴了,小心接过黄橙橙的汽水。 “干什么呢?”徐慎夺过陈凯手里的零食托盘,推开这个不要脸的,警告:“别搞那一套,人家正经人。” 陈凯抢了一杯汽水过来喝,不爽地龇牙:“徐慎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正经人?” 而徐慎只是凉凉看他一眼。 这个眼神的意思陈凯懂,再闹就要吃排头了。 徐慎的警告他也懂,就算结了亲,周定跟他们也是不一样的,不会跟着他们一起混。 这方面还是要分清楚,特别注意。 “你们聊,我给我姐送去。”舒然喝完一杯,识趣地接过托盘离开。 今天这个日子,徐慎跟陈凯能聊什么,他交代一句:“去干活。”然后跟着舒然的脚步也进了房间。 陈凯看着他们俩,抓抓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下去跟江帆说,觉得徐慎和他小舅子怪得很,江帆笑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徐慎跟他小舅子这事儿,估计瞒不了几天。 第6章 三人在屋里商量,中午吃饭怎么办? 徐慎说:“就说你姐晕车,起不来吃饭。”然后看着舒然:“你代替你姐,跟大家喝一杯。” 周惠也不想演徐慎的新娘,觉得这主意可行,便询问弟弟的意思:“行吗?” 舒然颔首:“倒是可以。” 周惠当然不能出面,到时候还要嫁人,让左邻右里传了出去,将来还怎么找婆家。 “嗯。”徐慎也不多待,起身说:“那我下去了,有事喊我,你们姐弟俩聊聊。” 他走得潇洒,惹了周惠的侧目,压低声音:“哎,定子,他人还不错。” 舒然心想,那是因为徐慎有所求,一切都是交易。 徐慎怎么可能是好人,那是真正的恶人,如果不如他的意,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舒然不敢托大。 “姐,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