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 这位客人走后,又不断有其他吃好的客人手持木签往后院过来。江淼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任由他们或好奇或探究或不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这一刻,他突然有些裴澈喜欢安静无人之处的原因了,被人一直盯着看,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快乐的事。 时间渐渐推移,套餐的东西卖光了,后面就不拘是什么东西了,有的就直接添在套餐里,使得套餐里的吃食几乎人人都不相同。 然而这并没有减少大家的好奇心,直到江家小铺里的东西都卖光了,人群还是没有散完。周林劝了几句,说店里东西都卖光了,让他们走,可他们却不肯。 没办法,周林只好到后头来找江淼,对江淼说了此事。 江淼想了想,人一时赶不走,东西一时也变不出来,这怎么办呢? 直接把人放进来?这个念头浮出来的下一秒,江淼又改了主意,不行,不能叫他们白看了。 他想了想,回到屋子里,拿出了裴沐研磨好的墨水,然后又取来一些纸,在每一张上面都写上抵用券三个字,每张可抵三十文钱。写完后,又用之前刻好的店铺的公章敲了一个又一个红印在字上头。 “你们闲着的话,就把这些纸裁开来,然后有客人要进来,就让他先交钱,再领券,领了券再进来看。”江淼一边盖章,一边对围在一旁的众人说道。 唐林一脸佩服地看着江淼:“掌柜的,你真有招!” 江淼头也不抬:“少拍马屁多做事。” 唐林嘿嘿笑了两声,转过身拿了把剪刀过来一起裁剪这些抵用券。 外头的客人在听说抵用券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些懵。周林给他们解释后,他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一部分人痛快地掏钱买了券,一部分人不太相信,决定离开明天再来。 江淼又被强势围观了一波,江家小铺才圆满关门。这会儿,离中午已经相隔不久了。江淼请大牛帮他接回小石头,又拿了些钱给李平,让他去附近卖午饭的铺子里,弄桌菜回来吃。 吃完饭,江淼抱着沉重的装满铜板的抽屉进了房间。小石头一脸惊奇地看着,他往常过来时,江淼都已经清了帐,所以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放在一起的样子。 江淼将抽屉里的铜板“哗啦”一声全倒在桌子上,无数或崭新或陈旧的铜板出现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座小山,时不时还有几个银角子混杂在其中。 没见识的小石头还在惊讶当中,这段时间跟随江淼数了好多次铜板的裴沐已经爬上了凳子,伸出手将这些铜板十个十个摞在一起。小石头看他举动,很快也爬上了凳子,开始数铜板。 江淼看了他们一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伸手过去,将里头的银角子一一挑出来。全部都挑出来后,他拿起东西称了称,发现光是银子,便有四两。 这可了不得,江家小铺第一天开业的营业额也不过才三两左右。江淼忍不住有些感叹,看来八卦的力量远比美食要吸引人。 裴沐和小石头不懂江淼的唏嘘,仍在认认真真地给铜板排队。两个人做起来,比一个人快多了,不一会儿,原本散乱堆在桌子上的铜板,十个一摞,井然有序地排满了桌面。 江淼数了数,发现一共竟有六两多银子!加上那四两,一共十两多银子。就这一上午,一个月的租金都快攒齐了! 江淼一扫今天被人盯着看得不快,开始期待起明天的到来。今天刚过来时,他得知那群人都是来围观自己的,心里别提多烦躁了。后来他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横竖他也不可能就此关店远离世俗的。既然都要被看,干脆收他们点钱算了! …… 裴澈回到房间,发现书桌上放着一封信,这是他派在裴沐和江淼身边的人送来的。上次被江淼发现后,他本担心江淼会在意有人暗中跟着他们,可江淼表示并不介意,他也就没把人撤回来,只嘱咐了一句,往后除非有大事发生,不然不能随意传递消息进来。所以,这是有情况? 裴澈没注意到自己变得紧张了,他快步走到桌边,拆开信件,表情越看越奇怪,看到最后,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不愧是江淼,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是那么奇怪但有效。这一手,不止是他懵了,估计就连那些老远赶来准备看一看世子夫人的人也懵了。他表现的如此坦然,反叫那些人失去了探究的欲望。 估计不久就会传出,未来的世子夫人视财如命的传言了。凡是高门大户,往往避讳于在人多时谈论这些黄白之物,若是有人说起,必然被大家认作俗不可耐之人。现在江淼为了区区三十文钱,便任由那些普通百姓围观,消息一传出去,必然又要沦为上城豪富之家的笑谈了吧? 裴澈放下信,目视远方,眼里一片深沉。也不知,殿堂之上的那一位,在听见这个消息,心里会不会更加满足? 第77章 找上门来 御书房内 “三十文?”梁平帝有些惊讶, 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是啊,皇上,仅需三十文钱,便能进门一观世子夫人的庐山真面目。”徐海以袖掩唇, 笑了起来。 “哈哈哈, ”梁平帝也笑了起来, “此人倒是有趣,竟能想到这种揽财之法。” “可不是嘛,要不是老奴离不得您,也想花三十文去看看那位呢!现在外头都在传, 说国公府苛待了未来的世子夫人,竟让他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就跟看猴戏讨打赏似的, 想来那男子也是把其他人都当成看猴戏的了, 果然上不得台面。 “裴澈那小子呢?他听说了吗?”梁平帝笑完之后, 关注起舆论中的另一方来。 “据传来的消息说, 裴世子昨日又与同窗发生了矛盾, 险些没动手,起因就是源于这件事。”徐海一直让人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虽然皇上不会每天问起, 但他必须做好准备,这也是他为什么得以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原因之一。 “少年心性呐!”梁平帝笑着摇了摇头, “如此一来,他经年积累下的好名声,岂不是都败坏了?” 徐海连忙点头:“可不是嘛!往常人们提起裴世子,都道他不仅面如冠玉, 行事也是一派君子之风, 在国子监很得人心。可现在, 他三番两次的因为那男子和同窗起争执,现在大家提起他,唯有无奈叹息。” “唉,”梁平帝也叹了口气,假惺惺地说道,“你说裴世杰一世英名,若是知道了这些事,会有什么反应?” 听他提起先世子,徐海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奴才不知,不过,若奴才是先世子,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吧?” 梁平帝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他这种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