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定就是这样的吧?”江淼心里有些相信了,可是无凭无据的,谁又敢说事情一定是这样呢? 裴澈道:“你说得对,只是在此之前,就一直有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问题?” “当年滚落的那棵树。” “树?” “对,那棵树。”裴澈道,“一般人如果真想击落马车,何必特意砍一棵树呢?他只要收集一些滚石,或者在途中设下陷阱,多的是办法,何必大费周章砍一棵树下去。而且不止那一棵,其他不远处的树上也有刀痕,这些痕迹太过刻意,就像怕人差不到似的,故意留下些证据。” “可是当年不就没查到吗?” “当年事出突然,那些护卫发现马车落崖之后,第一反应是找到掉落的马车,根本无人想到去上面查看。而且马车掉落之后,并无人伏击他们,他们只会想到这是意外,不会想到是有人作祟。而国公府那边,我祖父初闻此消息便直接病倒,祖母只是伤心,我又年幼,哪里会想到这里去。等外祖父派人过去时,已经过去了很久,就算偶尔有人看到树上的痕迹,也只会以为这是附近的樵夫所砍,不会认为这是别人故意留下的。” 江淼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样一说,倒也讲得通了。” “就如你方才所说,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还需等到明天,方才能够揭晓。” “你想直接去找安王弄个明白吗?”江淼一听,便知道裴澈说的是什么意思。 裴澈没有否认:“无论结果如何,这一遭都必须走,那程开化是他的人,这一点总不会错。”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咱们多带点人,免得到时候有人狗急跳墙。”他家还有两个孩子呢,如果他们倒霉了,两个孩子岂不是太可怜了? “阿淼,你在家等我的消息就好。”裴澈不想让他去,万一那人真的动手,刀剑无眼,受伤就不好了。 “你是不是拿我当外人呢?我不去你也别想去。”江淼很生气。 裴澈无法,只得同意他明天一起去。 第210章 进宫 第二天, 裴澈不纠结江淼也要跟着他去的事情了,因为他们两个都去不成了。 “……特召忠国公世子裴澈,世子夫人江淼二人入宫觐见,钦此!”一个面白无须, 看起来圆胖温和的公公一大早便带着一群人, 拿了圣旨前来宣召。 “臣, 接旨!”裴澈和江淼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满是疑问。 “裴大人,那就请您和夫人尽快随咱家进宫吧,圣上在宫里等着你们呢。”那太监笑眯眯的, 使人难以生出恶感。 江淼冲他笑了笑,试探着问道:“这位公公, 不知道圣上找我们是有何事啊?劳公公提个醒, 免得我们贸然入宫, 惹圣上不快。” 那公公捂嘴乐道:“世子夫人客气了, 不过咱家只是个替圣上跑腿传话的, 哪里知道圣上心意……” 江淼悄悄递过去一个荷包,那人的手接过去颠了颠, 而后话锋一转:“不过咱家瞧着, 圣上心情不差,想来应是件好事吧?” “多谢公公了, 劳公公再等一等,我和世子换身衣服便随你前去。”江淼笑了笑,借着换衣服的理由,他拉着裴澈就往院子里走。 “你说那位怎么会突然让我们进宫去啊?”江淼还是有些紧张, 虽然那公公说皇上心情还好, 但这不代表就是好事。自从知道皇室和国公府的纠葛之后, 江淼就知道,皇上不可能让那些好事发生在他们头上。 裴澈摇头:“我也不知,这圣旨来的突然,必是打着让我们措手不及的心思来的。” 江淼有些烦躁:“怎么这么会添乱呢?待会咱们怎么办?” “随机应变吧。”裴澈一时也想不到应对之策,毕竟那皇上找他们干什么他都不知道,只好这样说了。 两人换好了入宫觐见的礼服,跟在那太监身后,坐上了马车。江淼浑身都不自在,这礼服沉重,他很少穿,这会儿穿着简直和上刑一样难受。裴澈见状,只能让他坚持一会儿,又伸手过去,在他的腰部微微用力,帮他支撑住。 几人心中情绪各异,一路上无话,很快便到达皇宫。说起来,这还是江淼第一次入宫,但因为心里忐忑不安的原因,他根本提不起劲欣赏这天底下最富贵的住所。 “臣裴澈、江淼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来不及看皇上一眼,江淼就被裴澈带着行礼。皇上今天的心情可能确实好,并没有在礼节上为难,他们刚行礼,这边就叫起了。 江淼实在好奇,想着好不容易来趟皇宫,不看一眼说不过去,于是便偷偷抬眼看了坐在前面的皇上一眼。这一眼,让他有些失望,眼前穿着一身明黄袍子的中年人看起来平平无奇,如果把这身衣服扒了去外面,谁敢说他是皇帝?传说中的王霸之气,根本半点没有。 江淼在偷看梁平帝时,梁平帝也在打量他,虽说之前在调查此人时看过画像,但画像与真人的差距可不小。看够了之后,他把视线移向裴澈,见他平静无波地站在那里,半点惶恐不安都没有,不免觉得有些无趣。 “裴澈,你可知朕今天为何要把你们叫过来吗?”梁平帝压低声音,故作威严状,倒把江淼唬了一跳,这会儿倒还真有些皇帝像了。 裴澈拱了拱手,道:“臣愚昧,不能体察圣意,还望圣上明示。” “明示?”梁平帝冷哼一声,突然提高嗓门,“你还需要朕明示吗?连大内的事都敢查,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 裴澈心下了然,此事想来应该是那关统领透露给圣上的。不过,他本也没打算将此事瞒过去。 “请圣上息怒,关于此事,臣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意探查。只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有线索却不调查清楚,恐百年之后,无颜去到九泉之下面见父母。”裴澈拱手行礼,态度谦卑却坚决。 “放肆!你的意思是说,是大内侍卫害了你父母?言下之意,就是说宫中之人暗害了朝廷栋梁?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父母去世已有十年之久,现在才来翻案,未免为时已晚了吧?又或者,你是以此为借口,想要密谋什么?”梁平帝没想到他居然敢直接把这事说出来,顿时很是生气。 江淼心猛得一跳,坏了,这是要给裴澈扣个谋反的帽子吗?他当即想要开口争辩,却被裴澈以眼神示意,让他先冷静,江淼只好按捺不动。 “臣不敢!”裴澈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向梁平帝,“臣若想要密谋什么,探查的应该是禁军的兵力布防,巡查排班等信息,绝不会去查十年之前失踪之人,更不会托付圣上的子侄代为调查。至于臣父母遇害一案,当时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