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蛋糕。 就算他变成丑丑的丧尸了他也肯定会记得季乐的,季乐是他弟弟。 见季安接过面包,季乐不再忍耐,拿了自己手里的那块小面包就往嘴里塞,甜甜香香的奶油肯定很好吃。 蛋糕塞入嘴里,舌尖触碰到奶油,季乐浅浅的眉头却皱起。 “怎么了?”季安问道。 季乐看看手里的面包,有些困惑,“不好吃……” 季安愣了下,拿了面包尝了尝,蛋糕依然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但并没坏,它依旧是蛋糕原来该有的味道,“不会啊,和以前——” 季安话到嘴边戛然而止,他脸色煞白地看向季乐,季乐难道也…… 季乐有些失望地看看手里的小面包,再次把它塞进嘴里,面包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吃让他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把它吃掉。 寻找食物是很困难很危险的,就算不好吃也不可以浪费。 季安看见,高高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如果季乐也变得觉得食物难吃变得想吃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安看看手里的面包,也把面包递进嘴里,他强忍着那种不想吃的情绪把它吃下。 如果他一直不吃东西,季言轻肯定会发现他正在变成丧尸的。 如果他真地变成丧尸,季言轻绝对会杀掉他。 黑暗中,季言轻几人又简短商量了会却始终无法想到能够安全离开这座城市的方法后,只能放弃思考先休息。 季言轻回头看去时,季安和季乐已经缩在墙角互相依偎着睡着。 季安和季乐太小太瘦,他们互相依偎的场景看着让人觉得暖心,也让人觉得心酸。 如果是在以前,这个年纪的他们肯定是全家人的宝贝,没人会舍得他们渴着饿着,他们肯定会被养得白白胖胖。 季言轻看向一旁的卧室,深吸一口气后强忍着心中的抗拒向着卧室而去。 进门,他无视床上互相拥护着的三具尸体,拿开衣柜充里面找出一床冬天的被子,把它抱到客厅。 把被子放在地上,从中间对折,季言轻小心的把两个小家伙放进其中,然后拉了被子给他们盖上。 他们很瘦,对折的被子对他们来说甚至还显得有些大。 做完这些,季言轻在被子旁边坐下。 “呸。”夏沈书靠着窗口吐着什么。 季言轻看去,窗外又已经开始下雪。 大片大片鹅毛般的雪从天空降落,覆盖在这座早已死去的城市之上,让这座城市多出一份诡异的美感。 夏沈书刚刚伸手接了窗外的雪在尝。 吐完嘴里的雪,夏沈书把窗户拉上走回客厅时对上季言轻的视线,他道:“还是苦的。” 早在发现这座城夜里会下雪时,薛刚队里的人就已经挖了雪尝过,然而雪化之后的水透露着一股奇怪的苦味。 “估计是那些树散发出的气体。”夏沈书猜测。 这座城市距离旁边的那山脉还很近,那树林里的树如果真的会散发出有问题的气体,确实很有可能会污染空气中水汽。 季言轻从自己的背包中取了水递过去。 夏沈书看见,没接。 季言轻直接扔了过去。 蓝梓受伤失血过多,急需补水,这两天的时间夏沈书把他和蓝梓的水都喂给蓝梓喝了,他现在已经没有水。 水砸到怀里,夏沈书没再拒绝,拧开小喝了两口。 喝完水把盖子拧上,他又把水扔回给季言轻,季言轻也已经只剩下半瓶水。 一旁已经准备睡下的薛刚队里那三人看见,喉结忍不住跟着滑动。 其中一个人从自己背包中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喝了两口,无视他身旁另外两人灼热的视线,又把水放进背包中。 回来的三个人只有一个拿枪,另外两个只是普通队员,拿枪的人有着薛刚单独分配的单独物资,另外两人却没有。 季言轻没去做那个好人,收好水之后闭上眼睛。 夜已过半,剩下的时间白天睡了一觉的夏沈书守夜。 知道这城中危险,季言轻觉少,天边才刚刚微微亮时他就睁开眼。 下了一夜的大雪把整个城市都覆盖,从窗口望去白皑皑一片,如同一个崭新无垢的世界。 然而没能被雪覆盖的那些建筑侧面依旧透露着死灰,它们时时刻刻提醒着众人这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季言轻在窗口小站了会,让窗口缝隙透进来的凉气把他彻底吹醒。 季言轻叫醒所有人,让他们提前准备,天再亮些后他们就出发。 被叫醒,一群人沉默地开始吃东西。 把东西按分量分好后,季言轻把属于自己那份里的食物多分了些给季乐和季安,季安还在发烧,季乐昨晚就在叫饿。 他们的食物有限,必须控制。 他无法让季安和季乐拥有特权,但他可以把自己的份分些给他们。 季言轻才把东西放下,季安就把自己那份食物全部推给季言轻,要全部让给季言轻吃。 季言轻伸手摸摸季安的额头,季安额头还是烫得厉害,烫得他脸颊都通红,“还是吃不下?” “嗯……”季安不安地低着头。 季言轻护目镜下的眉头皱起,眼底深处是淡淡的担忧。 “多少吃点。”季言轻从一堆食物中拿了些更顶饿地递给季安。 一旁季乐看见,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嘶……”蓝梓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 季言轻和季安、季乐都看去。 夏沈书快速吃完东西后,拿了在屋里找到的还算干净的衣服撕成布条,要在出发之前替蓝梓重新包扎一次伤口,顺便再打一次针。 蓝梓脸上脖子肩膀上的布正被取下,她布下的伤口露出。 伤口不是特别深,但因为没有缝针的缘故干枯的血痕和结痂的伤口看着非常可怕,就像三条扭曲着身体的大蜈蚣趴在她皮肤上。 “你很在意?”蓝梓突然道。 季言轻眼神困惑,不明白蓝梓指什么。 蓝梓看向一侧的卧室房门,虽然季言轻并未说什么,但他们都已经感觉出来,季言轻不是很喜欢卧室里面的那三具尸体。 那尸体确实瘆人,再加上那种环境之下透露的绝望,他们一屋子人没有一个人喜欢,那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胸口,但季言轻透露出的抗拒却比他们所有人都重。 季言轻垂眸,“没有。” “我是家里的老大。”蓝梓道。 有些布条粘在她伤口上,夏沈书不得不用些力气把它们扯掉,蓝梓痛得实在厉害,她试图找人说话转移注意力。 “早些年我家没什么钱,所以我父母在生下我之后就出去打工,我小时候一直跟在我爷爷奶奶身边。”蓝梓倒吸一口冷气。 “大概我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