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给荣骁烬打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 停靠着墓园的车中,在驾驶座上的手机一直亮着光,无人注意到。 - 傅安娜不知道他会去哪儿,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他已经无处可去。 方朗的电话被她拨通,他十分惊讶这么晚了傅安娜打电话来。 “安娜小姐?这么晚了……” 傅安娜一边开着车一边喘着粗气说,“你知道荣骁烬可能会去哪些地方吗!” 方朗愣了下,“荣少吗?”他想了下,“可能是公司?” 傅安娜,“没了吗?” 方朗语气有些为难,“荣少去的地方不多,大部分都是在公司……” 这样的话此时听在傅安娜耳中更让她心刺痛,她深呼吸,平稳住自己的声音,“公司,家,没有别的地方了吗?” 方朗倏地想起一个地方。 “还有一个……”他语气游移不定,最后cpf本能还是让他开了口,“是荣骁母亲的墓地,在上京到定城那条路上的郊区墓园。” 这句话被说出来的时候,傅安娜心里一跳,冥冥之中她觉得,他就在那里。 雪地里车子猛地打弯,轮胎的摩擦声响在手机里,方朗意识到她在开车,忍不住惊呼,“安娜小姐,你在外面吗?今天是暴雪,你小心开车……” 话音被人掐断,傅安娜毫不在意挂挡提速往墓园赶。 她记得这里,她曾经在这里遇到过荣骁烬,那天她从定城回来,玉牌叮铃,风吹过时,她看到了在路边的冷峻男人。 原来他真的是去看故人。 脚下油门踩得更凶,雪夜里SUV的车身带起一地飞雪,留下车轮痕迹。郊区的雪更厚,傅安娜在离墓地只有一段距离时,熄了火。 SUV熄了火,怎么也打不着。 墓园就在眼前,她想都没想推门下了车,暴雪瞬时刮在她脸上,如刀割一般。 好冷啊。 原来这么冷。 他一个人会冷成什么样子呢? 荣骁烬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朝墓园跑,冷的受不了,双手双脚都发僵,委屈,心疼,怒气,交织在一起,大吼,“荣骁烬——!” 一声不够,便是另外一声。 “荣骁烬——!!” 她喊的大声,声浪传进墓园之中,靠在墓碑上的人以为自己幻听。他还是站了起来,有些迟疑。 安娜? 她怎会来这里? 这么晚了,她应该在家。 他这才发现自己手机落在车上,迈着步子想去车上找手机。 昏暗的雪天,荣骁烬身上落了厚厚的雪,在行走之间被他抖去,黑衣的高大男人背影孤寂往停在一旁的车边走。 他想,自己这么久没看手机,安娜要不高兴了。 门要被拉开时,身后倏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荣骁烬瞬时警惕起来,转过身,却见一个穿着白色棉服的人直直的撞进了他怀里。 像个小炮仗。 但是好温暖。 怀中的人紧紧抱着他,似乎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带着那股熟悉的玫瑰香气,声音压抑着哭腔,带着委屈和生气,“荣骁烬,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啊?” 风雪夜中,一朵小玫瑰温着最冷的酒。 第五十四章 漆黑的郊区道路上, 只有微弱的路灯闪着淡黄色的光,风雪裹挟在灯光下起舞,照亮着灯下的两人。 荣骁烬触到怀中人一片冰凉的脸时,去触她的手, 手掌也冷的不像话, 原本白嫩的手被冻得微微发红。 她怎么穿的这么少? 荣骁烬的目光落到她身后, 身后空荡荡的一片,除了脚印什么都没有,他微怔,随后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这样雪天里跑了一路的时候,顿时呼吸僵了些。 他打开后座的门, 将人抱上车, 而后又去驾驶座开了暖气, 将车内的暖气一瞬开到最大。 暂时的温暖让傅安娜整个人都打了个抖, 后座的门再次被人拉开, 荣骁烬迈步上来,坐在她身旁, 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将她冰冷的手捂热。 “这么晚, 这么冷, 怎么出来了?嗯?” 手似乎捂不热一般,荣骁烬将她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冰冷的小手一瞬贴到了滚烫的肌肤,源源不断的热度传到她的手心。 手下是紧实的肌肉触感, 傅安娜长长的仙子睫眨了眨, 敛住她眼中之前哭过的水光。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他哭过, 他这个笨蛋, 又会关心她问东问西,忽略他自己。 傅安娜埋在自己的衣服里,什么也没说,只是瓮声瓮气的说,“我想你了。” 她的手渐渐热起来,“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我找不到你……我想你。” 这一句话让眼前男人的脸色瞬时柔和下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喟叹一声,声音低沉,“不要撒娇。” 她这样跟他说话,他刚刚想说的话全都抛之脑后。 他想说,是他不对,没接到她电话,但是这么冷的天这么晚,她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来? 车呢?刚刚为什么没看到她的车?她是跑来的吗?下着雪,她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的跑来这么荒僻的地方,如果他不在这里呢? 千言万语,却在这时被她一句“我想你”堵了个干净。 男人好像天生就不知冷一般,同样是在雪地里待了许久,荣骁烬的身体却依旧滚烫,他抱着她,像冬天里的暖炉一般,将热量全部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了过来。 但傅安娜还是觉得冷。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引得他低头看她,见她杏眼一片水润,似无辜似纯真的问,“荣骁烬我好冷,怎么办,你能再让我暖和一点吗?” 明明用最纯的语气,最真的眼神,但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娇媚,像慵懒的猫,朝他伸出爪子。 再暖和一点吗。 他就真的如她所愿,让她再暖和一些。 荣骁烬向来拿她没有办法,向来没没有办法拒绝她,她不撒娇时他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她眼下窝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撒娇。 什么都想顺着她,什么都想让她拥有。 她说冷,他便暖她。 只是这温度逐渐升高了,无法控制一般,如她的声音一样。 傅安娜看着车顶,眼神有些涣散,脑海中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闪过这个念头,他好会啊。 她又想起他之前喝醉时的样子。 他叫她老婆,那么熟稔,仿佛叫过很多遍,很多次。 将身下的人拉起来,傅安娜跪坐在后座上,将他拉起坐在一边,伸出细白的小手,擦掉他唇边的水光,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带给了他,她的温暖。 即便刚刚在雪地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