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想除不可能除不掉。 苏清眠噗嗤笑出来,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小傲娇削瘦的肩膀:“你是一个好哥哥,但是,这是我和聆夜声之间的恩怨,你就别掺合了。” 苏睦的刑场上,原主那中绝望的心情,直到现在还弥漫在苏清眠的心里,始终不能消散,苏清眠无法因为小傲娇一句“身不由己”就放下对聆夜声的仇恨。 该讨厌的,还是要讨厌。 驭。艳。小傲娇讶然,定了定神,淡漠点头。 苏清眠扯了扯小傲娇的嘴角:“别不高兴啊,我也想和聆夜声相逢一笑泯恩仇,但是没有那么简单,我看看我,仅仅是看见聆夜声的画像就想吐,我总不能骗你,说我轻易原谅聆夜声吧?” 小傲娇拍开苏清眠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无礼。” 苏清眠嘁了一声:“说得我愿意对你动手动脚一样。” 回到山河别院后,苏清眠睡了一个回笼觉,没有睡多久就被仆人叫起来吃饭,苏清眠没有睡饱,眼睛下面有圈淤青般的黑眼圈。 苏睦看见他的时候直皱眉:“按时睡觉。” 苏清眠打了个哈欠,一边打哈欠一边点头,小狗似的。 即便是在浮光端,苏睦依旧要处理云梦泽的各种事情,还要应付浮光端那些想要和云梦泽有商业往来的大商人的拜访,每天都有事情。 吃完饭后,苏睦破天荒地亲自把苏清眠送到了圣亭学院,苏清眠大概能猜到苏睦在想什么。 苏清眠虽然没有说,但是苏睦的消息肯定有来源,他应该是知道了昨天聆夜声带他去天命草原上骑天马,回来被同班同学辱骂的事情。 苏睦亲自送苏清眠来学校就是想用行动告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苏清眠是苏家的幺子,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想下场。 跟苏睦道了别,苏清眠哼着歌进了学校。 昨天聆夜声亲口辟谣过,校园中不入耳的声音少了许多,进教室,甚至有人来给苏清眠道歉。 苏清眠表现得极为大度,表示他没有放在心上。 但仍有一小部分人,怀疑聆夜声和苏清眠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肉体交易,聆夜声为了保全小情人的名声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清眠听了这种谣言笑了笑,呵呵,屁个肉体交易,屁个小情人,说得跟看见他们是如何进行肉体交易一样真。 当然,更广为流传的是另一个版本。 下课后,苏清眠走在校园的小道上,有人指着苏清眠小声说:“看见没有,就是他,你别听天枢主说对他仅是照顾,其实啊,苏清眠就是想爬天枢主的床,咱们天枢主当然不愿意了,天枢主那么高贵一个人,不是啥阿猫阿狗都收下的,送上门来的苏清眠也不例外。” 另一个人满脸疑惑:“那为什么天枢主大人要辟谣啊?” “我听说,苏清眠是掌握了天枢主的把柄,一传出来天枢主会身败名裂的那种。” “啊?那么严重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那个人想了想:“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裸画吧,对,就是裸画,他用裸画要挟天枢主大人,要是天枢主大人不帮他挽回名声,他就印上千儿八百张裸画,扬在浮光端大街上。。” “天!太过分了,苏清眠太不要脸了。” 苏清眠听得太阳穴直抽抽,他对聆夜声没有兴趣,更对他的裸画没有兴趣! 相应的,更不会用裸画要挟聆夜声,聆夜声他不配,谁稀罕画聆夜声的裸体哇! “何止不要脸,他就是贱,也不想想天枢主是什么身份。” 苏清眠握紧了拳,上去就是一拳:“在小爷背后嚼耳根子,你贱不贱?” 那个人摸着火辣辣的脸:“苏清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般来说,反派说出这句话,后一句就会说我爸是某某某,我表哥是某某某,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让你家分分钟破产。 苏清眠笑了:“比背景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人沉默了,捂着脸不再说话,像是打架的时候忽然怂下来的公鸡,一身炸起来的毛都耷拉了下去。 他能不知道苏清眠是谁吗,英雄苏戚画的儿子,东洲天命的弟弟。 这种背景是他投胎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不说话了?” 苏清眠就喜欢看这种敢说不敢言的表情,眼前的人明明不懂事情的始末,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凭着一张叽叽歪歪的嘴和发育不全的大脑胡乱猜测,造出来的谣离谱得要命。 苏清眠前世是三栖明星,某些竞争对手给他造过无数谣,碍于偶像包袱和公关问题,苏清眠不能说太重的话。 更别说打了。 打出那一拳,前世的憋屈加上今世的愁闷通通打了出去,苏清眠舒服好多,忽然觉得为谣言生气是一件很蠢的事情,简直浪费表情。 他们这种闲着无聊胡乱说话的人,就算是世界都要灭绝了,他们还是会这样,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和他们生气? 算了算了,不明智。 过了几天渐渐没有人讨论这这件事情,苏清眠该吃吃该喝喝,每天放学回家还能看见少年版的小傲娇在他房间里等他,闲着没事调戏小傲娇,人生快活极了。 苏清眠抱着一叠书回到房间,小傲娇坐在窗台上,双手抱着膝盖,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睛中带着无限的寂寞,长长的金发从窗台流到地板,流泄了一地韶光流华。 怔了怔,苏清眠放下怀中的书,悄悄地绕到小傲娇身后,手捂住了小傲娇满含寂寞的紫金眼睛,瘪着声音:“猜猜我是谁哇?” 小傲娇拉下苏清眠的手,拽到面前来,将手放在喉结上,他的神情很是恍惚,好像没有想到苏清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梦里一样迷离。 “苏儿。” 说话的时候,喉结振动,苏清眠指腹下的触感很是微妙,麻酥酥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面,血液都麻了起来。 苏清眠收回手,那种麻麻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久久不能消散,小傲娇看着他的眼睛笑,特别温柔。 苏清眠回过神来,一拳打在小傲娇的脑袋上:“好家伙,居然调戏我,什么苏儿,你还娇儿呢,你给小爷好好说话,要不然听一次打你一次,笑得这么不正常,还这么亲切地叫人的名字,这是病,得治。” 小傲娇说了一句苏清眠鸡皮疙瘩狂起的一句话:“那我病入膏肓了。” 苏清眠:“......” 要不是看在小傲娇身体虚弱的份上,他真的很想打开窗户,把小傲娇踹下去。 “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无可救药,唯你药到,可病除,你愿意救我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银河都没有他脸上的光芒闪亮,好像带着莫大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