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这口灵泉是活水,乌木角汁在灵泉的作用下,很快被清洗了下来。 连宿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斑驳不已。 他长睫微微抖动着,随手拿过放在玉石上的帕子,将脸上的一抹黑色擦去。 连宿完整的肤色终于露了出来。 他是冷白皮,本身肌肤就宛如寒玉一般白皙冷透,这样陡然一擦拭之下,黑色斑驳与白色对应,更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乍现雪光来。 连宿擦拭着脸之后,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看向了对面铜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神色有些古怪。 等等,他怎么感觉……他突破结丹中期之后,皮肤好像更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剑修:我每天日晒夜晒,脸上还涂乌木角汁,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面向太阳,就是希望自己的脸多晒一些,远离小白脸,变成小黑脸。 结果一突破,皮肤还特么更好了? 第11章 连宿神色古怪的望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果不其然,冷白宛如覆雪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红痕。 虽然不疼吧,但看着怪怪的。 哪个结丹中期修士看着像他这么……啧,小白脸啊。 连宿又想起之前在洗骨山,那位妖皇忽然之间发疯叫自己“娘亲”的事情,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已经小白脸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妖皇叫自己娘亲时自己脸上的乌木角汁好像还没有擦掉啊,对方看的应该就是他这一张黑脸。 也不知道妖皇是什么审美,对着这一张黑脸是怎么叫下去的。连宿摇了摇头,收回手来不再想这件事。 …… 第二日,连宿醒来之后就收到了执言堂的传讯,叫他前去述言。 他从白玉的冷榻上醒来,在传音符燃尽之后,又叫了一只兽谷的白鹤过来。 虽然连宿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可以御剑了,但是师尊的禁令还在眼前。身为首席大弟子,当然不能违背。 连宿站在洞府外,换了一身罩袍等着白鹤。不一会儿一只羽翎如雪,修长飘渺的白鹤落在了他洞府前。 居然又是他昨天叫的那一只。 连宿以为是兽谷的弟子觉得他昨天坐惯了这只白鹤,于是才又派了同一只来。 他冲着白鹤招了招手,安抚的拍了拍它脑袋。然后才轻轻一跳,跃上了白鹤羽背。 比起昨日连上白鹤背上都要靠爬的样子,连宿今日元气大好,已经可以跃上了。 清正端直的剑修青年跃上它背部,叫白鹤微微有些羞怯,挥动了两下羽翎之后,低头长唳了声,振翅飞往山下。 执言堂的长老早就听藏锋真君提前打过招呼,今日连宿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记录在册而已。 他将在洗骨山的事情重新再说了一遍。 几位长老饶是早知道,神色也颇有些古怪。提着的笔锋在竹简上顿了顿,最终心情复杂的将这件事记录在册。 反倒是连宿作为被掳走的当事人,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师叔,我可以走了吗?” 见那长老记录完毕,连宿不由开口询问。 执言堂的长老回过神来,挥了挥笔。 “哦好了,你去吧。” 连宿这才转身。 执言堂中人不多,大多数弟子是在山门外遇上什么大事需要记录宗门,才会来此禀告,平常这里少见其他人。 连宿在禀告完出来之后,也只在外面看见了几个杂役弟子。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出了殿门之后这时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去哪儿。 往常他总是两点一线的练剑,这几日休养身体,反倒是有些无所事事了。看着宗内万山群峰,连宿脚步刚迟疑了一下。 这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一阵风声。 连宿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弟子御剑下来,看到连宿时眼前一亮。 “连师兄果然在执言堂。” 连宿有些疑惑,接着就听那弟子道:“连师兄,前面正殿有一封你的信,掌教让你过去。” 信? 他会有什么信? 不过送信传音就好了,师尊为何要让他亲自过去?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见前来找他的弟子有些着急,只好跟着过去。 刚到正殿,连宿就看到殿中除了师尊与几位长老之外,还有一个陌生修士。 那修士此时正侧身在等候。 连宿走过去之后抬起头来,却见师尊面色有些古怪,不过只是一瞬间,就很好的收敛了起来。 “阿宿,这位是东洲燕氏的族人,奉燕氏少主之命来给你送信。” 东洲燕氏…… 等等,这不是他未婚妻吗? 连宿表情有些惊讶。 不怪他震惊,实在是他和未婚妻几乎从未联系过。当年定亲也只是万剑宗与东洲燕氏之间的联姻而已,这几年就连正常的通讯也没有。 要不是妖皇掳他要去换浮罗镜这事儿,连宿都想不起他未婚妻。 今日怎么…… 难道对方知道了妖皇的事情? 那天妖皇从洗骨山失踪之后就不知所踪,谁知道后面有没有发疯打上东洲。连宿心底疑虑猜测着,面上在看向那来送信的弟子之后点了点头。 那来送信的弟子却也在观察他。 燕一这一趟来虽是送信,但是他本身身份却也不是普通的燕氏族人,而是燕氏长老之子,在燕氏精英一辈中也数得上号。 这次来送信未免没有观察观察这位所谓的“少主未婚夫”的意思。 他目光从连宿身形落到脸上。 看到对方黑漆漆的面容时愣了一下,又皱起眉,觉得这般粗糙剑修,果真配不上他们东洲燕氏。 少主天人之姿,怎能和这人定亲? 他眉头越皱越紧。 连宿瞥了他一眼,有些疑惑,这人不是来送信吗? 信呢? 这样盯着他做什么?他皱了一下眉。 在上首藏锋真君敲了一下桌子之后,燕一才回过神来。 “这是少主让我交给你的。” 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连宿。 连宿看了周围一眼,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看,不由伸手拆开信来,想要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刚一打开,一阵十分雅致的淡香袭来,有点像是梅花融化在雪水里的味道,叫人闻着神清气爽,心底不由生出点好感来。 映入眼敛的字迹也十分漂亮,遒劲清贵,只是和连宿想象中未婚妻“温柔”的字体略微有些不同,但是也很好看就是了。 信上也许是知道两人从未见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太过亲近的话,只是礼貌的问候了几句。 连宿眉梢松了些,短短一页的信,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