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居所。 这是她第一次过来,这里的一切摆设布置都很符合徐朝宗的风格,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她探头探脑,抱着抱枕来到他的卧室。 她抿了抿唇,果然,又是条纹的床单被套。 他有一点点条纹控。 当然,这一点不会在穿衣上体现。他的睡衣是条纹的,床单被套也是,包括桌布也是。 在喜好方面,他也是相当固执。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床头柜。 原本梦幻的大飘窗上什么摆设都没有,光秃秃的。如果是她,她会在这里装上飘逸的窗帘,再铺上厚厚的垫子,等天气很好的时候,还可以坐在上面晒太阳。 绝对不会像他这样白白浪费了一个大飘窗。 次卧更小,只能摆下一张书桌跟椅子,书桌上是他的笔记本电脑,一旁放着几本专业书。 整个屋子里满是徐朝宗的痕迹。 她甚至觉得,她可以参加什么节目,不需要任何人提示,她一眼就能认出哪一间是他的房间。 她没了探索的兴趣,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自己一个人住,基本上很少下厨,冰箱里的东西也少得可怜。拿起一袋吐司面包,认真地看了眼标签,今天是保质期的最后一天。 “……” 他还好意思说他比她讲卫生懂生活? 她至少不会将吐司放到快过期还没处理。 思来想去,她也决定为今天的情人节做点什么,拎着这袋过了零点就过期的吐司来到厨房。流理台几乎一尘不染,让她的心情很好,按照记忆里的步骤,将鸡蛋打散混合牛奶,吐司浸透了蛋液,打开燃气灶,小火慢煎吐司,没一会儿,厨房里都飘散着香味。?S? 她怡然自得。 她也享受这样的时刻。 徐朝宗很快回来,手里提着大袋小袋,放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来了厨房。 明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也没回头,正在专注手上的事。??? 他来到她身旁,见她认真地在吐司片上用番茄酱画出一个爱心来。 要不是位置有限,她还想写下XU。 他能在这样的时候出去买菜,那她当然也要给他一点惊喜。 “尝尝。” 她将盘子递给他。 他也饿了,三口两口就吃完,其实除了番茄酱的酸味也没尝出什么味道来,却还是要昧着良心竖起大拇指,夸她简直是食神在世。 孟听雨果然心满意足,别提有多骄傲。 “很久没做过了,不过还好啦!” “你买了什么菜?” 她很喜欢这样的约会,这样的节日无论哪里人都多,十几岁的时候喜欢去热闹的地方,到了这样的年纪,反而只想窝在家里,本来今天是复工的第一天,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可跟他回家,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她便满血复活。 对于接下来的晚餐,也有了兴致。 “感觉做菜有点来不及,我估计你也饿了。”徐朝宗提起买来的食材,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给她看,“底料是你喜欢的番茄味,肥牛跟羊肉卷各买了两盒,看着还不错。” 两人默契地在厨房忙活着。 徐朝宗在炒底料,孟听雨则挤在一边洗蔬菜。 偶尔他们也会聊几句,都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 七点半,他们终于吃上了。可能是太饿了,都没顾得上说话,徐朝宗专心涮肉,孟听雨吃得热了,才用手掌扇了下风,他便从口袋摸出一个发圈递给她,含糊不清地说:“才买的。” 买菜的时候,正好路过了那一块。 想到她今天没扎头发,估计也没带发绳,干脆给她买了一根。 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她接过,随便扎了个马尾,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喝啤酒吗?”他问,却没等她回答,已经起身,打开冰箱,拿了几瓶冰啤酒过来。 “快点快点~” 其实比起红酒,孟听雨更能接受的反而是冰啤酒。 徐朝宗正要给她拉开易拉罐拉环,她赶忙制止,从他手中抢了过来,微微扬起下巴,在他面前露了一手,单手拉开了拉环,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分外豪气。 他哑然失笑,“功夫不减啊。” 他也单手拉开了拉环。 两人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可以看得出来,孟听雨师从何处。 她几乎不在别人面前喝酒,工作局也是能推就推,很少有人知道,她也很能喝。 饭后,两人默契分工,徐朝宗刷锅洗碗,孟听雨在一旁洗水果切水果。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她在切好橙子后,会伸手递到他嘴边喂他。 他不爱吃水果,但她喂的,他都会吃。 她也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多吃水果。 吃饱喝足,两人躺在沙发上,无比的舒服惬意。 孟听雨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膀,突然问他,“你今天有没有忘记什么?”??? “我忘记我姓什么都不会忘记礼物。”他叹气,“说真的,我对情人节是又爱又怕,光是送礼物环节都可以难倒我。” 他这个人无趣,也想不到什么令人惊喜的好点子。 “切,这种事完全就看有没有心。”她斜眼看他,“有心的话,一张亲手写的贺卡我也会喜欢。” “这是你说的啊。”徐朝宗跟变戏法一样,微微后仰,拿起挂在一边的大衣,从里面抽出一张贺卡递给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这样说。 这下轮到孟听雨哑口无言了。 徐朝宗闷笑。 虽然这样真的很贱,但他也很想逗逗她,看看她吃瘪的表情。 她没所谓地打开贺卡,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迹。 老套极了,酸死了。 什么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永远爱你。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喜欢吗?”他凑了过来,盯着她脸上的神情问道。 孟听雨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匆忙将没有任何新意的贺卡合上,语气也不怎么真诚,“真的好喜欢哦!!” 徐朝宗都忍俊不禁,“我就说你难缠吧,还口是心非,说什么喜欢贺卡,现在肯定在心里骂我是王八蛋。” “徐朝宗,你少来!” “我就要来。你等着。” 他起身,去了一趟卧室,再出来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地问她,“两只手上都有礼物,你要左手还是右手。” “徐朝宗你几岁啊。” “二十二岁。非常年轻,非常阳光。” “你也好意思说自己二十二岁,不要脸,你四十了。” 她停顿了几秒,“左手。你真的很烦很幼稚。” 嘴上这样说,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等待着他伸出左手来。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