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热闹,听见自己的名字后怔了下:“嗯?” 周围的人很识相地往旁边让了让,空出程漱站着的那块地方。 “程漱,陆枕流邀请你成为他的室友,”导演显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你愿意吗?” 不是等等。 这句“你愿意吗”真的很像婚礼现场司仪会问的话。 程漱定了定神,将剩下15个被选出来的“室长”扫了一眼,发现不是不认识,就是和白敛关系极好,果断道:“愿意。” 练习生们爆发出一阵起哄似的欢呼声,程漱上前几步,走到陆枕流身边。 等议论声小了点,他才压低声音:“你为什么选我啊?” “因为我社恐,”陆枕流轻声说,“不想和不认识的人住。” “真的吗?” 程漱挑眉,似笑非笑:“看不太出来啊。” “接下来的两个人你选吧,”陆枕流说,“你想和谁住?” “不是你不愿意和不认识的人住吗?” 程漱看见他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逗他:“万一我挑了你不认识的人呢?你住不住?” 陆枕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听你的,我无所谓。” 他们两人现在离得很近,头又凑在一起说咬耳朵,给外人一种他们关系很好的感觉。 程漱再三确认,陆枕流都要他选,于是他再没推脱,直接选了冯未和屈俊明。 他一直都能感觉到一道怨念颇深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 节目组倒不至于把白敛丢人的镜头放出去,应该会给剪了,但到底还是在这在场的一百多个人面前丢了脸,估计会更恨他。 但穿书前恨他的人可多了,又不差白敛一个。 陆枕流这边的舍友选完了,剩下的部分也快了很多。等最后一个三人宿舍分配完毕,导演终于松口让工作人员带他们去各自的宿舍收拾东西了。 程漱拖着行李箱,跟在往外挤的练习生后面,正转头要回答屈俊明的问题,忽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个满怀。 紧接着,一杯不知名的液体便劈头盖脸地泼到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程漱:我不是在看热闹吗? 小陆是双标怪! 第30章 泼程漱的人“啊”地惊叫了一声, 紧接着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漱踉跄后退了几步, 被屈俊明扶住才没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低头, 发现自己一身衣服几乎被那杯水浸湿了,正一滴滴地顺着衣摆流到他的裤子上。 而他的手臂和脸上也蹭上了些,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对, 对不起,漱哥,”那个犯错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工作人员,看上去都要被吓哭了, “这套衣服多少钱?我,我赔, 我可以赔的!” 周围一些练习生被这边的声音吸引着看了过来。 陆枕流蹙眉:“你没事吧?” 程漱摇了摇头。 那个小工作人员没人扶着, 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会儿手里还端着那个杯子,里面装的水已经洒看, 满眼都是害怕和惊慌。 程漱叹了口气, 向他伸出手:“摔疼了吗?”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 “起来吧, ”程漱说,“别坐在地上,凉。” 他听后踟蹰了半晌,最终还是握住了程漱的手慢慢站起身。 “你不会怪我吗?”他悄悄看了程漱一眼, “我, 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这有什么怪你的?” 程漱笑了下:“平价衬衫而已,忙你的去吧。” 那工作人员连忙弯腰向程漱深深鞠了一躬, 待抬头时, 面上倏地闪过一丝愧疚。 他看着程漱的背影, 忽然开口:“漱哥!” 程漱微微侧过头,探究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我......” “衣服我还是要赔的,”他咽了口唾沫,生涩道,“是我的错让你的衣服脏了,无论是不是平价我都要赔的。” “哎,你等一下。” 程漱还没说完话,那小孩就端着杯子撒腿向别处跑去。 “他要赔就赔嘛,”屈俊明说,“确实是他弄脏了你的衣服啊。” 程漱摇了摇头:“多大点事,自己洗一洗就行了,不要为难他们,他们也不容易。” 屈俊明叹了口气:“队长,你可真是个菩萨。” 程漱觉得好笑,熟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夸我还是骂我呢?” 陆枕流看着两人打闹,忽然开口道:“他洒在你身上的是什么?” “嗯?” 程漱回过神来,微微蹙眉:“不知道,水或者果汁吧。” “回去快点洗了,”陆枕流说,“如果是果汁的话,会在衣服上留印子。” 他们说话间已经穿过了长廊,回到了宿舍楼下。 新宿舍在四楼,电梯前挤满了人。他们的东西又不沉,于是决定直接从安全通道的楼梯爬上去。 屈俊明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接着是陆枕流。程漱落在最后,爬了两层楼后忽然觉得一阵胸闷气短。 不应当啊。 他这段时间虽然练习的少,但是锻炼却一天也没停过,怎么说也不能爬了两层楼就喘不上气。 陆枕流回头,看见他站在三楼楼梯的转角:“你爬不动了吗?” 程漱太阳穴一鼓一鼓地疼着,闻言抬眸:“有点,你先上去吧。” “别啊。” 陆枕流站定:“我等等你,你别找不到路。” 程漱哽了一下。 他觉得去宿舍的路自己还是能找得到的。 可陆枕流说什么也不愿先走,就站在通往四楼的楼梯上等他。程漱深呼吸了一会儿,觉得胸口窒息般的闷痛没那么严重后,才一步步地踏着楼梯走了上去。 “你的箱子给我吧,”陆枕流说,“反正也不沉。” 程漱动了动唇,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里的箱子就被人提了过去。 陆枕流提着两个箱子,依旧健步如飞地向四楼爬去。程漱不用再提着东西,却仍觉得胸口发闷的感觉愈演愈烈。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站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倏然一阵头晕目眩。 程漱下意识地扶住楼梯栏杆,向后踉跄了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子。恰巧陆枕流回头,将他的行李箱推给了他。 “谢谢了,”程漱唇角微翘,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辛苦我们陆老师了。” 陆枕流听见“陆老师”三个字,原本冷淡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继而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 他们的宿舍是4层5号。四人间要比五人间宽敞许多,之前的上下铺也换成了上床下桌的样式,方便练习生在桌上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