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散了,没有中心,让人抓不住重点,在公演的时候会很难看。” “你很了解公演吗?” 白敛倏地拔高了声音,咄咄逼人道:“说到底,在来这个节目之前你的舞台经验还不如我多呢,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指手画脚?” 一边的练习生伸手拉了下他的衣摆:“敛哥,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了?” 白敛厉声道:“你不就是不服气吗?行,我今天就告诉你,因为你无故缺席,所以我才不给你分高光solo,你酸有什么用?” “我没酸。” 程漱压着火气和他继续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个舞台的问题,你现在是在害人你知道吗?” “我害人?” 白敛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程漱,你要是再造谣诽谤我,我可要报警了。” 先发制人了还。 芒果汁的事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张罗着报警了。 程漱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最后轻叹一声:“如果就这么去二公,一点也不改的话,票数是不会高的。” “票数怎么不会高?” 白敛嗤笑一声:“你就等着瞧吧。” “你怎么总愿意让人等着啊?” 程漱轻声道:“行,那我就等着看票数最低的诞生。”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王家卫电影《重庆森林》 [2]:出自B站up主“搞事明天玩什么”的视频 第34章 他们之间的氛围过于剑拔弩张, 以至于其他练习生站在周围,没有一个敢上来拉架的。 凝滞的沉默持续了半晌, 终于有个和白敛交好的练习生上前两步, 拍了下白敛的肩:“敛哥,算了,后天二公, 我们还有动作没排好呢。” 白敛狠狠地剜了程漱一眼:“你要是对我的安排不乐意,那你就滚,去其他组,别在我面前待着还脏了我的眼。” 他说完, 扬着下巴转过身,继续参与其他人的排练了。 程漱沉默半晌, 轻轻叹了口气, 推门离开了练习室。 他们这栋楼有很多个练习室,像四合院一样围成一圈,空出来中间一块四四方方的空间, 天井似的, 阳光正好能从其中穿过, 照在靠着围栏的人身上。 程漱听着屋里的音乐,心中确实有些不舒服。 能站上第二次公演舞台的人,都是从第一次公演里拼了命厮杀出来的。而对于他们很多人来说,二公的舞台同样也会决定他们的命运。如果镜头不够多, 舞台不够好, 票数少的话,二公就是他们最后的舞台。 如果程漱是队长, 绝对会给那些摇摇欲坠于淘汰边缘的练习生们一个展示自己的solo的机会, 尽量再托他们一把, 让这些人不至于含着遗憾被淘汰。 可是他现在不是队长了。 纵然程漱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出道,但穿书前当了太久的队长,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对其他人负责,也看不惯白敛这种把高光都堆在自己身上的自私行为。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与其厌恶白敛的行为,不如说是他有些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程漱靠着围栏站了很久,直到练习生们下午的练习结束。 最先打开门的是陆枕流的队伍。练习生们勾肩搭背吵吵嚷嚷地从里面鱼贯而出,笑闹着谈论晚上要吃什么。 屈俊明正和宋拙说话,抬眸一眼就看见了他,欢呼一声:“队长!” 程漱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又被屈俊明抱了个满怀。 这个弟弟好像有什么拥抱饥渴症,见人不抱就难过。 “队长,你也练习完了吗?要不要一起吃饭?”屈俊明问道。 程漱的动作滞了下,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有事,你先去吧。” 屈俊明“哦”了一声,似乎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十分自觉地从他身上离开。 宋拙慢慢走到两人面前,将程漱打量了半晌,轻声道:“你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程漱说,“就是有点累了,出来透口气儿。” “......不要骗人。” 宋拙蹙眉,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程漱愣了下,忽然笑了:“没发烧,也真没事。” 宋拙的动作停在半路,眼中的担忧更甚。 他动了动唇,刚想说话,就听眼前的人忽然道:“弟弟,你怎么戴了个粉色的发带?” “队长你也发现了是吧?”屈俊明兴高采烈,“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戴粉色的发带,明明是个猛男对吧?猛男就要用粉色是吗?” 宋拙瞬间脸涨得通红,支吾道:“我,我带来基地的时候没仔细看,所以就......我明天不戴了。” “为什么不戴?” 程漱撑着栏杆站直了身子:“挺好看的,我喜欢。” 他也就是随口夸了一句,想让两人该吃饭快点去吃饭:“到点吃饭了,再不吃东西都没了。” 宋拙欲言又止,却被屈俊明抓住胳膊往楼梯拽:“老宋,走啦。” 他高声说完,又低声道:“你看不出队长现在心情不好吗?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程漱活动活动手脚,径直往陆枕流那组的练舞室走去,意思意思敲了下门后直接把门推开了。 接着他就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生触电一样从陆枕流身边弹开,怯怯地望向门口。 程漱挑眉,一言不发地看向陆枕流。 陆枕流冷着脸和那个小练习生拉开了距离:“你注意下影响。” 那个小练习生看了程漱一眼,抿着唇,目光中含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从程漱身旁擦肩而过。 程漱瞥了陆枕流一眼,似笑非笑道:“小陆老师真有魅力。” “是他自己贴上来的。” 陆枕流被他调侃,脸颊泛着红,连忙解释道:“他说自己有几个动作做得不好,让我帮忙调整一下,我就答应他结束后留下来,但我没想到他......” “我都懂。” 程漱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不用解释。” 陆枕流的脸色垮了几分:“......你懂什么了?” 程漱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这小孩脸皮这么薄吗? 于是他岔开了话题:“你是不是要去吃饭?那我在这儿等你。” “你不去吗?”陆枕流问他。 程漱摇了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下:“你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陆枕流沉默半晌,低声道:“你是心情不好吗?” 程漱有些讶异地抬头:“嗯?没有啊。” 陆枕流静静地看了他半晌,转身离开了练习室。 程漱靠在落地镜前,下意识地想摸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