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执着的胡搅蛮缠之下终于举手投降,甚至让他在自己房间里凑合过了一夜。 ...... “队长?” 程漱蓦地从曾经的思绪中抽身出来,“嗯”了一声。 “我刚才叫了你好多次你都没反应,”陆枕流说,“想什么呢?” “想......” 程漱不着痕迹地开始瞎扯:“如果我被淘汰了去做什么。” “想做什么?” “回去继承家产,老实当个少爷,”程漱实话实说,“然后发动全家给你投票,我够意思吧?” 陆枕流动了动唇,还未说话,林子晋已经公布完了最后一个练习生的排名。 “第二次公演的舞台,节目组不淘汰任何选手,是想给大家多一些机会,但这不代表你们可以就此松懈,”他说,“接下来的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内,虽然还有拍摄任务,但是会放一个长假,希望大家在这个长假中好好反思不足,争取下次的排名更靠前一些。” 听见“放假”两个字,很多练习生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他们每天都处于高强度的练习之中。这次的长假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能够养精蓄锐面对下一次的挑战。 林子晋敲了敲话筒,示意他们暂时安静一下:“在这次长假中,排名前10的练习生获得了离开基地参加为期三天的野外露营直播综艺的机会,一会儿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会给你们单独开一个会,讲下这个综艺的要求。” 他又简单说了点别的,就结束了这次的排名公示。除了前10名的练习生外,剩余的练习生被节目组组织着有序离场。一个戴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将他们喊到一起,发了份需要签的合同,以及综艺的注意事项。 拿着东西往宿舍走的时候,陆枕流忽然道:“我以为是冯未瞎讲的。” 才不是瞎讲的。 这是原文里的剧情。 可在原文中,却并不是排在前十的练习生参加综艺,而是由综艺方确定参加人选,被确定的五个人自行再从剩下的练习生里挑一个同伴一同参加。 或许是因为程漱的一系列操作改变了原文的剧情。 而原主因为喜欢陆枕流,非常想和他一起去,主动去了陆枕流的宿舍求他,甚至提出可以用身体作为报酬。 结果自然是那个作为渣攻的陆枕流答应了。 原主被渣攻按着折腾了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满是被掐出来的红印子,连走路都走不稳当。 狼狈又不堪。 可就算如愿参加了综艺,也不过是去眼睁睁地看着陆枕流和白敛秀恩爱罢了。一个安全可靠,一个小鸟依人,登对得很。 而又因为白敛怀恨在心,原主被设计晚上去深山里找木柴。摇曳的树影吓得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森林里乱跑,一个没留神踩着斜坡滑了下去,腿上被石头的棱角划出一道看着十分骇人的口子,头上被撞了个口子。原主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来救他,直到第二天中午,节目组的人才姗姗来迟。 原主差点死在了那个山坡下。 程漱一想到那段记忆,心就不可遏制地跟着抽疼了起来。 陆枕流好像没注意到他不虞的脸色,轻声道:“等会儿回宿舍,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药,我找出来准备好。” “......倒也不必。” 程漱有些不自在道:“我觉得我上次已经说得挺清楚了,你没必要对我这样,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或许是被书里的剧情影响到了,在程漱心里,穿书前那个陆枕流应该是直男,而眼前这个“陆枕流”就绝对不可能是直男。 他自认为自己还挺直的,于是对眼前人无止境的献殷勤敬谢不敏。 陆枕流愣了下:“可我......”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却忽然快走了几步上前,径直推开了宿舍门。 冯未和屈俊明正围在桌子边不知道在做什么,见他俩进来,开口招呼道:“快来快来,节目组把粉丝写的信给我们了。” 粉丝的信? 程漱还没反应过来,几封信就被塞到了他手上。 他穿书前也收到过很多粉丝写的信,都被用一个收纳袋好好地收藏起来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也可以收到粉丝的信。 程漱笑着谢过了冯未,随便选了其中一封拆开,却忽地觉得信封捏起来手感有些不对劲。 他眉心微蹙,将信封打开,却倏地变了脸色。 数十只死去的被压扁的虫子从信封里掉了出来,足与触角形状诡异地支着,不知将他们压扁的人怀着如何的恨意。 “我草!” 屈俊明只觉得毛骨悚然:“队长你没事吧?” 程漱没说话,面沉似水地将那封信彻底打开。 里面是被打印出来的鬼图,血腥图片。苍白的女鬼与血红的肉块肢体交错在一起,让人看着就觉得反胃。 而这些死者的脸,都被P上了程漱的照片。 在其中一张鬼图下,一行用红色马克笔写的字就像在纸面上撕裂了一道创口似的,正往外滴着血。 “贱人别卖腐,离我哥远点,祝你出门就被车撞死,死法和照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40章 程漱手抖了下, 险些没拿得住这些鬼图。 “我靠这都是什么,”屈俊明的声音有些发颤, “节目组收信的时候不检查一下吗?” “这你让他们怎么检查。” 程漱唇角牵起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 将几张鬼图放回了信封里:“又不能随便拆粉丝的信。” 冯未拧着眉:“可如果里面装的是刀片呢?他们也不检查一下吗?” “刀片不给寄信的吧?”程漱说,“没事,黑粉而已, 不用担心。” 屈俊明和冯未对视了一眼,刚想再说什么,就见程漱转过身去将那几封信放在了桌上,而后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在身后被合上, 他快走了几步站在洗手台前,脸色苍白, 双唇都在发抖。 很少有人知道他害怕虫子, 那个寄信的人应该也是歪打正着,恰好寄了他害怕的东西来。 一想到刚才那些虫子的触感,程漱心底就泛起一阵恶寒, 将手放在水流下不停地冲洗着, 直到将指尖搓得发红才停下。 他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额上挂着细密的汗,脸色苍白,像个鬼一样。 程漱露出一个有些疲惫的笑,撩起一捧水擦了擦脸, 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 宿舍里屈俊明和冯未不知去了哪, 只剩下陆枕流一个人。听见卫生间的声音后,陆枕流背对着他的背影明显有一瞬的僵硬。 程漱瞥了他一眼, 拿起放在自己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