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防止人利用秘法通过探查思绪找到端倪。 如果这样都还不行,那也就是他命该如此,活该有这一遭了。 处理完玉佩,苏淮安松了口气,自己抹起袖子打水洗漱。 洗漱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和痕迹又淡了一些,些许看上去恐怖但不妨碍的伤口,干脆彻底好了。 伤口好了之后,那一块皮肤好像受过滋养一般,变得更加白皙细|嫩。 “……” 好家伙。 苏淮安低头看着自己从未有过的白皙肤色,忍不住赶紧将衣服放下。 这变化,让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洗漱完毕,苏淮安沉入梦乡。 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梦中,他竟然梦到了玉佩遗失,他也被抓走的画面。 醒来后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 随着苏明哲成功开脉,在接下来的一周,苏府都处于躁动的气氛中。 在这段时间内,苏淮安在院中偶尔遇到过苏明哲一次。 对方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身着锦袍,在宗学其他伙伴的簇拥下从外面回来。 见到苏淮安时,眸光只是淡淡地从苏淮安身上扫过,仿佛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远远地,苏淮安听到苏明哲朋友们与他的交谈。 “你哥哥今天竟然没有上学。” “也没有追过来同你说话。” “真稀奇。” 苏淮安征愣一秒,然后无视小朋友们的对话。 就在他昨天,他主动提交申请,结束了在苏家宗学中打酱油的日子。 按道理说,这打酱油的日子,其实早该结束了。 苏氏宗学虽然不限年龄,但潜规则是默认接受开脉之前的苏氏子弟。 往往到了年岁不开脉,便会自己结束学习离开。 原主之前是为了母亲和弟弟,不死心想要为家人博一份前程,这才死皮赖脸留下。 可苏淮安与原主不同,他更想要自己的生活。 合适的差事并不好找,苏淮安作为名义上的苏家少爷,身份高不成低不就,卡在中间相当不容易。 这一日晚,他再一次铩羽而归,却在院内见到了正房的老嬷嬷。 “安少爷回来了,老身是来宣布一件好事。”老嬷嬷的话语中带着藏不住的喜气。 “家里为了庆祝小少爷开脉专门设了宴席,就在明天晚上。” “安少爷作为哥哥,明日一定要前来赴宴,想必夫人和小少爷也很是想要见到你。” “安少爷可不要让夫人失望啊!” 庆祝苏明哲开脉的家宴时间转瞬就到。 赴宴前,苏淮安随便找衣柜里找了一件还未穿过的新衣服,那些个配饰,竟然一个都不准备带。 “少爷,您就这样去?”刚刚从家里销假回来的春桃诧异道。 苏淮安明白春桃的疑惑。 按照原主的思维模式,今晚上这样的宴会是母亲与弟弟的大喜事,虽然与他无关,但他作为苏明哲的哥哥,也须得将自己收拾妥当,这样才会不丢两人面子。 可如今的苏淮安却不打算这样。 宴会的确是母亲与弟弟的喜事不错,但却与他无关。 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苏淮安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有些征愣。 他知道原主是属于长得好看的那一挂,可短短几天的功夫,他似乎变得更好看了。 苏淮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蹙着眉站在镜子前。 春桃在这时候忍不住屏息凝神。 苏淮安不会答的题目,她却是得心应手。在她看来,少爷的相貌并没有变化,有所改变的,是气质。 以往少爷总是郁郁寡欢,眉间是挥之不去的愁绪。由于精神长时间紧张的缘故,看上去总是神情恍惚,精力不济。 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少爷哪怕是有十分的容貌,也会只剩下五六分。 现在好了,少爷从出过一趟门之后回来,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整个都通透了起来。 精神状态的改变带来了容貌的变化,如今的少爷如同天边的云彩一般恬淡自然。 “少爷,您换个簪子吧。” 在春桃的坚持下,苏淮安换上了一支玉簪,与他月牙白的衣服相互映衬。 用春桃的话来说,“少爷,您今天真是好看!看得人眼珠子都舍不得转。” 夜。 后院,丝竹声起。 苏淮安踩着点到了正院。 今日的宴会摆在正房的院子里,院里有水,水中布置着花灯,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池边,各种鲜花接连盛开,端是一派富贵场景。 “安少爷,您怎么现在才来?”老嬷嬷站在门口迎客,见到苏淮安,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感。 今日是正房的大日子,许多宾客都要来。苏淮安虽然摆不上台面,但好歹也是个有灵根的养子。 由他在外张罗着招呼客人,岂不是能说明夫人与老爷爱戴小辈,也说明他们正房团结一心。 可这安少爷呢? 竟然踩着点到。 他以为他是客人吗? 从老嬷嬷的目光中,苏淮安敏感地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只是他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闻言,装作一无所知地问: “我担心来得早给母亲添麻烦,是我会错意了么?” “……” 老嬷嬷正想说话,忽然见门外一阵响动。 少顷,一顶四人抬的大轿由远及近。 “是老夫人来了!” 老嬷嬷再没时间理会苏淮安,而是着急地招呼来一个小丫鬟,让她去后面通知苏夫人。 “快去,让夫人一定要想办法出来迎接。” 没有人关注自己,恰好合了苏淮安的意,他自顾自地站在一旁看热闹。 那青色的轿子由远及近,到了跟前,苏淮安才诧异地发现那抬轿的四个人并不是真人,而更像是没有生机的木偶。 木偶们整齐划一,行动规整,看上去就好像有灵智一般。 “是云隐宗睦月真人新研发出来的偶人。”一个声音在苏淮安的耳畔说。 见苏淮安回过头,那人笑了笑,说:“安哥,今日你竟然没有领到差事!” 说话内容有待商榷,但难得的是说话语气却不惹人讨厌。 “你是……苏回。” 苏淮安从记忆中得知,这位是苏家二房的独子,名义上来说,是苏淮安的堂弟。 “安哥宗学也不上了,还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我。”苏回委屈地说。 苏淮安翻了翻原主记忆的,发现眼前人的确是他在苏家还算是熟悉的人。 “不过——安哥今日可真是大变样,我都认不出来了!” 如今大房两派争得像斗鸡眼一样,苏回受了父母的教训,本不打算掺和,哪知道还没进门,就见到了如明月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