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日本学生是太穷了,还有爱心过剩的说要不要给日本学生捐点饭菜什么的。 杨玉燕说:“因为寿司以前是日本渔民的食物,他们带饭上船,捕来了鱼就直接切了肉跟米饭一起吃,船上也不开火什么的,就带个盐或酱油或咸菜。米饭是酸那是坏了。后来就成了寿司的风味了,专吃酸饭。” 杨玉蝉瞠大眼睛,很想问“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在瞎说?”,但又不敢。 因为之前杨玉燕说日本的将军、大名都养小男孩当情人,人人都以为她是在瞎说的,但小林老师讲课的时候说这是真的,说这是非常真诚的爱情,还有将军写给情人(男)的情书呢,小林老师还当堂背了一小段,非常之感动! 全班学生都愣了。 男同学们更甚。 这真的太不可思议。 太刺激了。 杨玉蝉看施无为,有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施无为听了一顿饭日本人吃什么,后面杨玉燕还说日本天皇会吃腌臭了的鱼,因为这鱼太珍贵,所以只有天皇能吃云云,他也保持着高专注力一直听着,结果他自己的饭都没吃多少。 午饭过后,祝家母女三人去午睡了。 代教授和施无为都没有这么奢侈的习惯,坐在小阳台上读书。 代教授发现施无为把他读过的关于外国的著作又翻出来重新看了,笑着问他:“重温旧书,有没有新的感悟?” 施无为合上手中这本日本作者的书,叹了口气说:“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他在学习外语时,读过海量的外文著作,自以为已经十分了解那些外国人了。但他近来才发现,他所谓的了解太浅了,燕燕虽然不像他读过这么多书,但她对日本的了解却远远胜过他。 代教授笑道:“你不要被燕燕吓住了。她也没有去过日本,对日本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她只是敢说,敢于发言,所以显得好像知道很多。” 施无为说:“这我知道。我非常羡慕燕燕的胆子。但我也确实觉得自己学的远远不够。” 代教授欣喜不已:“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了。” 要知道,以前他最发愁的就是施无为自觉自己已经“学够了”! 施无为以前常说,他家的人以前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他现在能在大学读书,能学会这么多国家的语言,能读几百本书,自觉已经满足了,已经够了。 他会继续留在大学,只是因为他不知道离开大学以后该去哪里。他已经把大学当成了家,当然不想离开家啊。 他会继续学习,也是因为代教授让他学。他是为了报答代教授恩情,就像孩子听父母的话一样。 他并没有自主向上求学的愿望。 这也是代玉书一直不放心把施无为送出去的原因之一。 他自己没有主动求学的意识,把他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没有旁人的督促,他真的会一个保持学习的劲头吗? 直到现在,施无为终于说出“我学得还不够”了。 代玉书简直是死而无憾了! 他恨不能马上就把施无为送出去! 现在国内情景也不好了,学校里也未必就一直安全,外面也是一日三变,真现在还走得掉,最好还是尽快起程。 代玉书在心里盘算片刻,又犹豫起来。 他想起施无为对杨玉蝉的感情。 虽然那感情刚刚才萌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长大,但这毕竟是这个少年人第一次萌发的爱情,假如初恋意外夭折,那对施无为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要不要建议杨玉蝉也跟着一起出去留学呢? 代玉书其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杨玉蝉肯定是不愿意的。这个女孩子责任心非常强烈,对家庭,对母亲,对妹妹,对同学,她都有着强烈的责任心。 让她现在抛弃家庭、姐妹、妈妈,自己出去留学。她肯定不能答应。 那要不要说服杨玉燕和杨玉蝉一起出去呢? 代玉书已经思考过很多次了。 要想让杨玉燕出去,只怕要说服两个人。首先就是对女儿爱如珍宝的祝颜舒女士,她会不会愿意放手,让两个女儿出去留学呢? 祝颜舒女士肯定是不会阻拦两个女儿求学的,但问题是……她很有可能跟着一起出去。 母女三个都出去了,那还会回来吗? 世事瞬息万变,什么都无法保证。 代玉书心中对祝女士那一点微小的感情,如同风中之烛,固然他心坚定,但他是不会抛弃这所学校,追随祝女士一起出去的。他要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就在这里,就在国内。 所以,一旦祝家母女成行,他要面对的可能就是永别。 还有,就是苏纯钧。 这个孩子心中有一团火,随时可能把他燃烧殆尽。 代玉书看得很清楚,苏纯钧在走一条钢丝路。 他心中唯一的生机就是杨玉燕。 杨玉燕不是三头六臂,并不能救他。但她只要活着,只要在苏纯钧身边,就替他留了一条生路。 苏纯钧只要想着她,就会愿意往活路上走。 他若是送走杨玉燕……要是杨玉燕不再回来…… 那就是断绝了苏纯钧的生路。 第179章 有眼无珠 苏纯钧走出市长家的门,快步来到汽车旁。司机早就开好车门等着他了,等他坐上去,才用力将车门关上,再小跑着绕到前面驾驶位,开门上车,发动,驶出市长家。 苏纯钧松开领结,好像想放松绑在喉咙上的绳子。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苏先生,我们回家吗?” 苏纯钧摇摇头,说:“去张队长家。” 寂静的街道上已经几乎看不到行人了,连车辆都变少了。路两旁的店已经差不多全关了,但不少店铺被流氓趁夜破了门,里面的东西被洗劫一空。 但现在警察们都要在各个政府官员家门口维持治安,这种流氓抢劫的案子无暇去管。 路上没有车,司机开的就很快,经过路口时不停的狂按喇叭。 大概是因为声音太大了,到张队长的小公馆时,张队长的小情人竟然就站在门口迎接。 苏纯钧一看,车都不下,也不让司机下车,对那个女人说:“嫂子,大哥不在吗?” 那个女人一脸温婉善良,头发整齐的梳向一边,烫出一层层的波浪卷,一只指甲盖大的水滴型金钢石耳坠挂在她的耳朵上,只是这一对耳坠,少说也要十几万美金。 以张队长的身家是买不起的,买得起他也没有门路去买。 只能是地下室的金老爷“送”的了。 苏纯钧把金老爷留在这里,张队长自然赚得盆满钵满。 他在她的脸上扫了几眼就移开视线。 “他出去了,也快回来了。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