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三郎并没有因为这个重新成为日本的忠心之人,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大肆买卖日本的情报。 铃木三郎真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思考过后,苏纯钧也认为把水搅得更混是有好处的。 关于国**的党内审查他听说过一些,其中有大量的捕风捉影和屈打成招。但问题在于,他确实有问题,不是很有信心能做到不露一点马脚。 在这种时候,他当然不想把祝玉燕拖下水,所以必须要赶在党内审查前,把她送走。 这次党内审查来得相当快。 赵书理很快就接到了他必须先被审查的消息。 他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就被堵在半路上了。 前后两辆汽车夹住了他的车,让他动弹不得。 他被人从汽车里拖出来的时候还不太明白,直到坐上来人的汽车,被人拿刀抵着,他才知道审查开始了。 赵书理:“难道我也有问题吗?” 来人不认识,也没有通报姓名职位,他严肃的说:“关于苏纯钧夫妻的事,你有许多要交待的地方。” 赵书理:“我与苏纯钧共事也就近一年的事,我对他的事了解的不多啊。” 来人:“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 说着,刀尖朝他的腰心捅了一下。 赵书理感觉到了刀尖刺破了衣服,马上说:“当然,当然,我也没有替他隐瞒的必要嘛。你们问吧。” 汽车在街上自然的行驶着,谁也不会料到在这辆汽车里竟然会有一场审讯。 来人:“苏纯钧与祝玉燕是真正的夫妻吗?” 赵书理没想到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看来他们对苏纯钧和祝玉燕的怀疑非常深。 赵书理:“我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不过现在男女关系也不像古时那么严肃了,真躺在一起也未必就是真夫妻。不过照我的观察,两人的感情应该是挺好的。” 来人:“他们为什么没有孩子?” 年轻夫妻,结婚几年没有孩子,感情又不错,这就很奇怪了。 赵书理明白这也是他们怀疑苏纯钧与祝玉燕不是真夫妻的原因之一。 他说:“这个我倒是知道。苏纯钧夫妇一直在用美国的发明,一个叫保险套的东西,橡胶的。行房时男人戴着,女人就不会怀孕。” 来人听到这个情报并不吃惊,显然也是早就查到了,他问:“为什么?你有没有问过他们?” 赵书理:“我跟苏纯钧聊过,他说是妻子年纪太小,担心生孩子有风险,就一直使用。” 夹着他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来人继续问:“你平时有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的地方?” 赵书理:“要说秘密,也确实有,不过我想这座城里许多人都知道。那就是祝玉燕的慈善基金总会的仓库。就是英国人的仓库。” 祝玉燕的慈善基金总会有大量的物资交换,为保安全,她一直租用租界里的仓库,专找外国仓库租,等于是借外国人当保护伞来对抗日本人。 但慈善基金总会只有她一个负责人,不需要应付股东们的查账,所以善款和捐赠究竟有多少,以及仓库里的东西到底都送到哪里去,仓库里是不是只有食物和衣服,等等,这都是一个谜。 后来苏纯钧等于也是公然利用这个仓库来买卖军火武器药物,他的警察队和保安队都是靠这个仓库来支持的,仓库里的交易就更复杂了。 赵书理:“我来这里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需要搞清楚祝玉燕的慈善基金总会到底有多少财物。” 她收敛了多少财富才能支撑得起这座城市的慈善,还能供应两支队伍? ——有很多人眼馋啊。 赵书理毫不讳言,而来人也确实不是以他为目标的,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内幕消息。 于是接下来的问题就更多了。 “祝玉燕在这里还有没有亲人?她的亲人都到哪里去了?” “苏纯钧在这里还有没有亲人?他老家的亲人有没有来找过他?” “苏纯钧有情妇吗?有私生子吗?” “祝玉燕有情夫吗?” “他们夫妻平时住在一个卧室里吗?” “他们平时会吵架吗?吵架的内容是什么?” “他们有什么信任或亲近的人吗?” 赵书理说得口干舌燥,知道的就如实说,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坦白得异乎寻常。 这让这场审讯也结束得格外快,大概两个小时后,赵书理就被扔到了他被绑走的地方,两辆汽车扬长而去。 赵书理滚到街上,他自己的车当然早就开走了。 他只好叫了辆路边的黄包车回到了苏邸。 苏纯钧看到他“迟到”两个小时,还是从黄包车来的,上下打量一番,看他面上无伤,只是走路一瘸一拐,就说:“看样子还算平安?” 赵书理咧嘴一笑,把自己扔到沙发上,点头:“平安,平安。唉哟,可真是吓死我了。” 苏纯钧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说:“问的都是我的事?” 赵书理:“还有燕燕。这回针对你们夫妻的审查,似乎异常严格。” 苏纯钧:“把你拦下抓走又放回来,这是让你给我报信啊。” 赵书理:“我报了信,你才好有反应啊。你要是共**,逃跑了,那他们就省了审讯,直接抓捕。你要是不跑,等着他们来传唤你,那你的忠诚才更可信。” 苏纯钧:“所以他们认定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跑。” 赵书理:“是,你们,俩个。” 他从茶杯上看了一眼苏纯钧。 苏纯钧静静的,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第409章 以前挖过的坑 关于夫妻审查,当然要分别进行。 祝玉燕在赵书理被汽车审查之后,隔了一天也被约谈了。 针对她的审查显得温柔许多。一男一女是拿着正经的国**党证和介绍信登门的,没有把她带到别处,允许她在自己家的书房里接受调查。 祝玉燕见识过赵书理的狼狈,对自己得到的待遇受宠若惊。 来人相当温和,没有咄咄逼人,谈话整体有商有量,倒像是闲聊。 祝玉燕发现他们对她和苏纯钧相识的事很感兴趣,问了许多苏纯钧早年租住祝家楼里的事,比如苏纯钧是不是真的没钱付房租才当了她的家庭教师。 祝玉燕微笑着说:“苏老师当年瘦得很,大概是三餐不继的缘故,清瘦苗条,白白嫩嫩。” 来人中的女性便温柔问道:“大学里对学生是有补助的,一个月少说也有两块钱,够吃饭了,苏先生是不是有别的事务需要花钱才无钱吃饭?” 祝玉燕做仔细回忆状,道:“他穷酸得很,大概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