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冻伤膏。 这都怪孙小武,要是当初他把工作让给她的小静,那她的小静也不会去插队受苦。 还有床上这个男人,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自打她的小静下乡,这个男人连问过一句都没有。 周卫红跑了,带着那本菜谱,像是发疯似的推开刘小娥就跑,连鞋子都没要。 原本周老二是想找公安把她给抓走的,可到底还是顾念着她爹周向北,没有去追。 反正她拿走的那本也是假菜谱,这样的菜谱,家里的地砖下,炕里,都是这玩意。 铁盒子里的东西也不是啥银元,而是一堆铁片。 “给他写信,把他闺女在这做的好事,告诉他,再给公社写封信,让公社里的人好好的管教管教她。” 王翠芬就是要让她在城里做的丑事,让公社里的人知道,给她扬扬名。 看她还能在乡下找到啥好婆家。 …… “放火,还偷走了周家的祖传菜谱,还有一盒子钱?” 公社里的人收到周老二寄的信后,都震惊了。 这行为也太恶劣了。 周老二在信上说了,那盒子钱,大概有五百块钱,全给公社,他只想把菜谱追回来。 公社干部,当即带着一帮子人,来周家要菜谱要钱来了。 这个时候的周卫红已经回来两三天了,她在家里翻着那本菜谱,越翻越觉得不对劲。 难不成菜谱也是假的不成? “你们干啥啊,你们来我家干啥?” 院子里传来赵玉兰的声音。 “周卫红哪?让她出来。” 躺在炕上的周卫红,听到是来找她的,她顿时吓得不知道藏哪好了。 该不会是她二叔找公安,让公安来抓她了吧? 只要她不承认火是她放的,即使是公安也拿她没法子,反正当时没人瞅见。 周卫红镇定了点,然后走出了屋, “刘主任,你们找我干啥?” “周卫红,把你从你爷奶家里偷来的菜谱和五百块钱交出来。” 刘主任看着面前这个周卫红,真想不到她能干出这样的事。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她经常帮双水村大队往公社送东西,他对她有印象,挺好的一姑娘。 “五百块钱?” 她哪里见五百块钱了,那个铁盒子里都是一堆不值钱的铁片。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菜谱,五百块钱,我没有见。” “你二叔都给我们公社来信了,你赶快把菜谱和钱拿出来,要不然你就等着进去吧。” “卫红啊,啥菜谱啊,啥五百块钱啊?” 赵玉兰焦急的看向自己的闺女, “刘主任,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闺女是被周老二他们赶出来的。 我闺女在他那吃不饱,穿不暖,天天还要洗衣做饭,被他们打骂。 怎么可能偷拿他们家的钱。” 她闺女从榕城回来,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饿了两三天,一回来,就狼吞虎咽的,吓死个人。 身上还有被周老二殴打出来的伤。 “卫红啊,你一个姑娘家咋不学好啊,偷你二叔他们的钱还有菜谱干啥,手真不老实。” 公社的刘主任带着一帮人过来,动静这样的大,惹的双水村的人都过来围观了。 “你赶快把钱拿出来,给人家刘主任,咱周家可没有三只手的人。” 江槐花眼红周卫红从城里偷拿回来五百块钱,自己又占不到便宜,就见不得旁人落好处。 “我没有拿他们家的一分钱,他们诬陷我。” 周卫红说这话,在场的人都不信,就连她娘都埋怨她拿了这么多钱,不和她这个娘说。 刘主任没要到钱和菜谱,是不会放过她的。 当天晚上,周卫红家里就遭了贼,还不是一拨贼。 把周卫丽晚上吓的,都不敢动,更别提说喊了。 赵玉兰倒是喊了声抓贼,被小偷一脚给踹断了肋骨。 …… 从老曲那得到周文的二爸二妈那天找他看的是怀不上孩子的病,潘良这些天想了很多。 也就是说周文不是她二爸二妈生的闺女,那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去年刚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总感觉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好像长的有点像他二姐。 “小文,你爹娘是做什么的啊?” 潘良今天寻了机会,忍不住问她。 她和王红梅正坐在院子里学习。 “我二爸是罐头厂管采购的,二妈是灯泡厂的师傅。” 在周文心里二爸二妈就是她的亲生爹娘。 之前她听说牛棚区有个老中医,曲老先生,治好了旁人生不出孩子的病。 她当时就想找他给她二妈二爸开个方子,可人家不肯开,说是没见到人,不知道什么症状,没法开方子用药。 后面她二妈二爸过来看她了,她劝了她们一两天,她们才肯去曲老先生那。 虽然她二爸二妈说这辈子有她一个闺女就够了,可她还是想让他们有个自己亲生的。 她不在他们身边,也有人能陪他们。 其实她这辈子,从重生开始,就想让她二妈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治疗这方面病的大夫,可遇不可求,她也找过,但没有找到。 “你怎么管他们叫二爸二妈,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爹娘吗?” “不是,他们原来是我的二叔二婶,我是被我亲生爹娘过继给了他们。” 周文已经习以为常了,再次提到那俩人,她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触动。 “原来是这样。” 潘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怕她生疑。 高考这天,很快就来了,县城学校专门空了出来,让这些知青们和本地的高中生,参加高考。 这些人的文化水平参差不齐,有的人初中就来下面插队了。 有的则是上到了高中。 第115章 周文坐在一间教室里,靠窗的位置,周围都是其他村子的知青,一个人一张课桌,屋里有领导监考。 学校外面,分布着零零散散的人,他们都在等着里面考试的人。 树下站着的宋清河,在这些人中,无疑是最显眼的一个,挺拔的身姿,最简单的白衬衣,穿在他身上,也别有味道。 他几年前就大学毕业了,甚至还参加了一段时间的工作。 “怎么还不出来啊?” 怀里抱着娃的女人,焦急的望着学校里面。 她男人是下乡插队的知青,也参加了这次高考。 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有点不敢搭话。 就连她们村那个陆知青,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 陆知青还是城里干部家庭出身哪,在她们那,可招女同志喜欢了。 “让俺进去,让俺进去……俺媳妇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