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肯放过她,赵玉兰啥都肯做,她以为她提啥要求哪,没想到就是这。 想到周家的好东西,赵玉兰也顾不上心疼了。 她原以为,这个周文多高尚哪,现在看来,不是和大伙一样,都是这样的人嘛。 她就说嘛,哪有人会没有私心啊。 有私心就好,只要她提的要求,她全答应,对方就不会再揪着那事不放。 来的时候,赵玉兰都没咋抱希望,现在又峰回路转了,整个人的眼睛也泛起了光。 “第二,你正式的向我道个歉。” 周文刚说完,赵玉兰就站了起来, “小文,我为当年做的混账事,向你赔不是。” 说着,还给周文鞠了一躬。 可周文并不满意,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正式的吗?就说这两句糊弄我?” 这把赵玉兰弄的有些无措,啥是正式的啊? 对方上过大学,她大字不识一个,不懂她说的正式是啥意思。 “我当年,不该在海城医院,把你偷出来,那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偷孩子,我对不起你。” “娘,别说了。” 周卫红已经察觉出不对劲来了,她话刚落地。 原本在其他桌子上喝茶的人,立马站了起来,朝她们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啥,你们要干啥,你们凭啥抓我……” 赵水芹已经死了,只要她看到了当年赵玉兰偷孩子的事。 只凭借赵水芹留下来的报纸,是不可能把赵水芹送进去的。 只有让她自己承认,自己当年偷孩子了。 赵玉兰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她以为只要周文去公安那揭发她,她就跑不掉。 要是按照平时,赵玉兰肯定会多长个心眼,不会在这个地方承认自己偷孩子的。 可她被周文晾了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的,哪还有精力多想。 …… 那天杨疙瘩兄妹俩人蹲在酒楼门口,亲眼看着赵玉兰被人给抓走了,那些人是公安。 这让俩人又重新燃起了心思,跑到了公安那,说赵玉兰毒死了她们的娘。 赵玉兰彻底的出名了,都登报纸了。 李峰拿着报纸回到了家,把报纸摔在了周卫红的脸上。 坐在沙发上,和二姐想对策的周卫东和周卫丽都站了起来。 “周卫红,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娘,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你还有脸去求我爸,你娘真有本事,不仅偷孩子,还用老鼠药毒死自己的亲大姐,你们这一家子,都是啥人啊。 我李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周卫红捡起地上的报纸看了起来,周卫东周卫丽她们也凑了过来。 看完报纸后的周卫红,抓住了李峰的胳膊,膝盖一软, “李峰,我娘是被冤枉的,她没有杀人,我娘在乡下的时候,连只鸡都不敢杀。 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啊,杀的还是她的亲大姐,我的亲大姨,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娘不是那样的人。” “连孩子都偷了,还有她啥不敢做的。 要是早知道你是人贩子,杀人犯的闺女,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登记。” 就因为李峰娶了她周卫红,现在他李家弄上了擦不掉的污点。 他李峰的岳母是这样的人倒是没啥,就是他爸,他爸怎么能和杀人犯当亲家啊。 “你能不能看在咱以前的情面上,看在我为你怀过孩子的份上,你去求求你爸,让你爸帮帮我娘。 他不是当官的吗,他说话肯定管用的,求你了,李峰。” 周卫红哭的鼻涕都出来了。 她的苦求,并没有让李峰心生怜惜,反而更加嘲笑她的愚昧和无知,越发的鄙夷她。 “我爸是当官的不假,可当官的也不是能为所欲为的。” “姐夫,你这是不愿意帮俺,俺娘真是被冤枉的,这都是那个周文搞的鬼,你让你爸去调查调查她。” 只听啪的一声,李峰收回了打人的手, “周卫东,你是个啥东西啊,也敢支使我。 上次,你去找我爸单位那事,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这就蹬鼻子上脸了。 你以为你是谁?” 李峰用手指头戳着周卫东的胸膛,这个举动,说不出的瞧不起。 “你不过就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要不是我家,你连个工作都没有。 做人,就要识相,知道分寸,懂吗?” 周卫东的脸被打偏了,他皮糙肉厚,这点打没啥。 可这个巴掌里羞辱人的意味太重了,还有对方说的那些话。 “姐夫……” “喊谁姐夫,你这样的人,也配当我小舅子,丢人现眼的东西。” “李峰,你别走。” 周卫红见他要走,也顾不上周卫东和周卫丽在场了,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李峰的腰。 “别走,我和你登过记,咱俩是两口子,现在我家出了这样大的事,你不能不管啊。 我只能依靠你了,你别那么狠心。” “放手,别碰我,我嫌脏。 明天十点,我要和你周卫红离婚。” 李峰直接扒开了周卫红的手,走了出去。 周卫丽看着她姐夫把话说的都这样绝了,她二姐还死缠烂打的,她有点看不过去, “二姐……” “李峰,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和你离婚,我不要离……” 周卫红坐在地上,双手揪着李峰的衣裳,不肯让他走。 “疯子。” 李峰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几个月前他在大姐家里遇到的那个小保姆。 他吓的连衣裳都不要了,穿着短袖就那样走了。 周卫红还想去追,被周卫丽给拉住了。 “二姐,你别这样。” “卫丽,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我该咋办啊。” 周卫红抱着妹妹卫丽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我咋办,娘咋办……” 看守所, 周文来看望赵玉兰了。 赵玉兰比着进去前,憔悴了好多,头发也大片大片的白了起来。 看来人家说一夜白头,不是假话。 “你还敢来,你个小贱人,狗杂种。 我真傻,我当年就应该把你按进水桶里溺死。” 赵玉兰恨她,恨的都要把牙齿给咬碎了。 那怨毒的眼神,想把周文给生吃活剥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酿造的苦果,你不应该怪我,你应该怪你自己,赵玉兰。” 赵玉兰就像是一个旁人叫不醒的人似的,她落得这个样子,从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行为。 只会一味的埋怨,责怪旁人。 “呸。” 赵玉兰想啐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