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席玙和苏冶终究还是不同。 席玙伸手,将苏冶整个人拥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 苏冶的防线一瞬间崩溃,堵着的嗓子眼终于被急促的呼吸冲开,带着不成调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席玙,对不起...” 苏冶跪坐在地上,整个人被席玙耐心地按在怀里,头顶抵着席玙的下巴,双手拼命用力抱住席玙的肩膀,十指抓着席玙的浴袍。 破碎压抑的声音从苏冶的嗓子眼里挤出,带着断断续续的话。 “你的歌我都听了,专辑我都有买,颁奖典礼我也有看。” “我——我真的有看的,19年1月31号,对不对?” 苏冶第一次这么用力地去抱住一个人,因为浸透全身的就恐慌感,手肘轻轻发着抖。 “我拍了照片,你等等,我翻给你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相信我——” “水水。” 席玙的手轻轻拍着苏冶的后背。 但苏冶却生怕席玙不愿意听一样,抓紧自己还能出声的机会,打断席玙的话,罕见地放大声音继续说着,不肯停下。 “有意义的,都有意义的,你再给我多发一些吧,我全部都看,什么都好,你发给我吧,全部发给我——” 苏冶语速太快,说到一半就咳嗽了起来,整个人在席玙的怀里蜷成一团。 席玙心里一紧,帮苏冶顺着气,确定苏冶不是突发哮喘才放松下来。 苏冶咳得脸红脑胀,抱住席玙的手仍旧没有松开。 渐渐恢复下来后,席玙听见苏冶紧紧抱着他,小声嗫嚅。 “......席玙,对不起,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苏冶安静着,吊着一颗心,屏着呼吸等待着席玙的回答。 他有些头晕,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以为自己处在席玙发来那句“不想再发”的那一年,以为自己这次是真的会失去席玙。 “不发了。” 苏冶压在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消失,一颗心不可抑制地直直沉了下去。 然而在真的摔碎在最深处前,席玙又出声,接住了苏冶的那颗心。 “我以后直接说给你听。” 苏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随着席玙的这句话,轻飘飘地漂浮起来。 下一秒,苏冶意识到不是自己漂浮了起来,而是席玙将他抱了起来。 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开着,席玙打横抱着苏冶,一只脚轻踢了下玻璃门,把透着风的门关拢,随后抱着苏冶,将他放倒在床上。 两个人面对面。 席玙的手指再度拨开那些遮掩住苏冶那双漂亮眼睛的发丝,一点点贴近苏冶的面前。 “我不想把你逼得太紧,不想看着你又一次从我身边逃开。” 席玙的呼吸变得很近,近到可以和苏冶尚未平息下来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热烈相融。 “但这是你自己过来的,可不能怪我。” 苏冶双唇微张着,席玙垂眼凝视了一会儿,抚摸着苏冶脸侧,慢慢吻了上去。 苏冶没有像席玙想象的那样习惯性躲开。 他伸出手臂,急不可耐地圈住席玙的脖颈,整个人往前蹭了蹭,将自己送了上去。 “不。不怪你,是我偷偷过来的。” 苏冶口齿不清地低语了一句,缓慢又温柔地细细吻过席玙的唇角,舌尖勾缠着席玙,以自己能做到的方式,无限缱绻地加深五年来的第一个吻。 炙热,绵长,同时也包裹着情意与欲.望的吻。 席玙的手描摹着苏冶漂亮却也略显消瘦的肩胛骨,骨骼在柔软细腻的皮肤下张合,舒展,又受到刺激似地蜷起,随后再度毫无保留地向他张开。 犹如伸展开来的蝴蝶翅膀。 带着苏冶才有的体温与香气。 席玙如愿以偿地看到那头浅雾色的长发再度零落散开,蜿蜒在松软枕头上,少许贴在苏冶纠葛起来的眉眼旁。 席玙伸手拂去,中途碰到苏冶微颤的睫毛,那双柔潋的眼睛随即费力睁开。 苏冶手肘抵在枕头上,努力撑起自己无力的上半身去贴近席玙,在苦橙与雪松交融时,主动索求到一个湿润又激烈的吻。 然后在下一瞬间,苏冶终于支撑不住,重新仰倒回松软枕头上,唇边挂着一缕银丝,一双狭长的狐狸眼蒙着一层水红,挂着一点迷蒙的眼神,仰头望着席玙。 席玙靠近苏冶,“我也一样。” 苏冶刚要出声,细白的脖颈晃动了一下,一点发丝飘落进他的嘴里。 他腾不出手拨开,只能含着那缕发丝,缠绕在舌尖,“......什么?” 席玙没有很快回答,“苏老师,我觉得你不太专心。” “我没——” 苏冶下半话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就懊恼地随着突如而来的力度,不受控制地挤压进喉咙深处,变幻成其他不一样的音色。 “哥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苏冶塌下来的腰果然应激般紧绷了一下。 席玙的声音落在苏冶的耳边。 “我不会怪你,永远不会。” * 作者有话要说: Merry Christmas,水水和席玙也会过圣诞,不过因为连载原因还得过几天才能到圣诞剧情哈哈哈哈。 希望你们开心快乐。 - 圣诞快乐! 第078章 海浪 在整个人再次无力地躺回温软松软的床上时, 苏冶听见了有些熟悉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转动疲惫的脖颈去寻找这个细小的声音,目光终于看到靠在边几旁的一个圆钟。 钟表上没有刻度,苏冶努力转动自己在巨大感官刺激后变得迟钝的大脑, 慢慢反应过来圆钟上的指针已经快要指向三点的位置。 “已经——” 苏冶刚刚张嘴, 转向一侧的脑袋被席玙伸来的手扶了回来,“已经?” 席玙侧躺着看着苏冶,桃花眼散漫又迷人,等待着苏冶后半句没说完的话。 苏冶生出一点心虚。 “...已经三点了。” 苏冶今晚偷偷从连通的阳台一侧溜过来,本来只是因为巨大的失魂落魄感和突如其来的想看席玙一眼的强烈愿望,外加听了安思嘉的话在前,希望能看着席玙好好休息。 结果事与愿违,别说好好休息, 两个人直接捱到了凌晨三点。 “我其实只是想给你送杯牛奶。”苏冶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裸露在外面的肩头还没有褪去淡红。 苏冶累着后说话就会有点左右不着调,但席玙能够精准地捕捉到苏冶想传达的意思。 “没关系,运动更有助于睡眠,累了就会犯困,比牛奶有用的多。” 果然如同席玙所想,苏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