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哥放心吧,席老师拍完肯定会来找哥的。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苏冶点头,望着沈萌兔子一样的离开的背影。 他坐了会儿,感觉胃有点不舒服,起身叫住一个工作人员,“不好意思,请问这边的洗手间在哪里?” 这场拍摄地在旧房的五楼,苏冶不太熟悉,而且周围房间几乎全部堆了道具和器材,他怕自己乱走迷路。 “啊,苏老师,在这边,我带您去吧。” 一直在旁边待机的一个场务过来,胸前挂着工作牌,笑眯眯地停在苏冶身边。 周围的其他人都很忙,苏冶不想太过打扰其他人,道谢后跟着场务往另一边走。 远处路过来两位工作人员,看着苏冶离去的身影一愣。 “嗯?苏老师是去哪儿啊?” “刚才好像听到说要去洗手间。” 其中一位疑惑地看向同伴。 “可是...洗手间根本就不在那边啊,那边是危楼,挺危险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席玙内心:黑发限定水水 - 爱你们! 第096章 危楼 沈萌蹦蹦跳跳地去楼下苏冶的保姆车厘, 挑了一堆热量不高但苏冶可能会喜欢的小零食,临走的时候绕到大门口去望了一眼。 席玙正在拍摄外景的单人剧情,救济楼破旧的门口除了划分出来的取景外, 都被器材和工作人员所环绕。 席玙站在其中, 穿着校服的白衬衫和长裤,发型没有大变,削短了一些,但耳饰全部取掉,仍然俊美,少年气十足。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席老师的这场戏大概拍到什么时候啊?”沈萌记挂着苏冶提起席玙时微弯的眼睛,低声问了一句。 “巧了, 这场差不多要结束了。” 沈萌点头,替苏冶高兴起来,干脆哼着曲儿在原地等席玙,心里想着一会儿一起上去给苏冶一个惊喜。 刚过中午,光线很好,沈萌看着监视器中饰演谷阳的席玙。 谷阳正弯腰,捡起地上一片无人打扫的落叶。 落叶干枯,谷阳刚捏住叶柄,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 已经发黄发脆的叶子就碎裂开来,碎屑顺着他的指尖落下来。 悄无声息,这片落叶连破碎的瞬间都没能发出什么细微动静,就已经飘落在空中, 静静落在谷阳的脚边。 谷阳捏着手里的练习册和笔记本, 望着捏在指尖里只剩一根叶柄的树叶, 神情呆而茫然。 他再一次抬头, 那栋破败,挤满灰尘,贴满小广告的救济楼映入眼帘。住户拥挤,每扇门像一个个褪了色的小方块堆在一块,一眼看过去,让人喘不上气。 白卉就是住在这种地方。 而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卡!” 孔文彦点头,“这条过,大家辛苦了,休息一会儿接着继续。” 席玙的胸口很小幅度地起伏了一下,凝滞在肺部的一口气无声吐出,捏着手里那半根柔韧的叶柄。 他出生在席家,从小到大说一句锦衣玉食也不过分,哪怕一个人在外留学的时候,住的也是精致明亮的高层公寓,来往的是干净宽敞的街区。 这种地方,对席玙来说很陌生,是只在报纸新闻上才会看到的场景。 刚才演戏的时候,席玙不自觉地完全共感了谷阳,这种共感甚至比他演宋承玉时,与苏冶的宋承芷相遇的那段戏份还要更加深入人心。 席玙望着那栋大门已经贴了拆迁公示的破旧楼房。 苏冶小时候就是住在这种地方吗? “席哥,辛苦你啦。”沈萌看见席玙在发呆,在旁边谨慎地开口,“刚才苏冶哥问你有没有拍完呢。” “嗯。”席玙回神,看见沈萌抱着一堆零食,“他饿了?” 沈萌摇头,“没有,哥好像胃不太舒服,我就寻思着给哥拿点吃的。” 席玙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和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后就往楼里走。 沈萌赶紧跟在身后,没有再开口。 席老师没和苏冶哥在一起的时候话真的还蛮少的。 苏冶这场戏的拍摄地在顶楼五楼,上楼时遇到不少工作人员,热络地朝沈萌打招呼。 席玙走在前面,面对工作人员的慰问点点头,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苏冶,刚才那种回不过神的状态一下子都好了很多。 还好,现在的苏冶并没有浸在那个环境中,而是和他一起,呆在温暖又明亮的地方。 嗡嗡嗡。 席玙发散着思绪的时候,手机振动忽然响起。 是席袅打来的电话。 席玙瞥了一眼,没接,准备一会儿再打过去。 应该不是急事,是急事的话席袅一般会选择直接联系小杨。 马上就能看到苏冶了,他想先看着苏冶把东西吃了,再处理其他事情。 沈萌看见了席玙的动作,但没有多问,席老师的事情不是她能随便过问的。 到了五楼,沈萌先小跑到席玙身前,然后看着休息区的空椅子一愣。 椅背上还搭着剧组给苏冶发的羽绒服,但本应该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所踪。沈萌递给苏冶的那瓶水摆在椅子旁边的地上,看起来只喝了一口。 沈萌叫住路过的人,“姐,不好意思,请问看到我们苏冶哥了吗?” 席玙在后面三四步的距离,看到沈萌正和路过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而旁边没有苏冶的身影。 他刚准备走过去问问怎么了,手机又响了一声,这次是短消息。 [鸟衣:接电话,说点小冶的事。] 席玙脚步停住,望了一眼那头还在说着话的沈萌,给席袅打了过去。 “之前林河的事我又查了下,确实像你猜的那样,小冶家里的债当时是林河负责的,但是我查到了点更有意思的。” 席玙耳朵听着席袅的话,眼睛盯着前面的沈萌。 沈萌一开始还在笑着说话,说着说着眉头皱了起来,脸上一副困惑像。 她对面的工作人员也差不多,摸了摸后脑勺,转身招呼了另一个工作人员过来。 “嗯,你说。” 席袅顿了顿,察觉出席玙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席玙虽然面对他人经常是这个状态,但涉及到苏冶的事时,从来不会这样。 对面三个人仍旧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席玙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慢慢把心里不安稳的情绪给压下去。 他把这种情绪归结于这栋楼的原因,因为太过破败,导致他心情也提不起来,仿佛一根线绷着,一拉即断。 “没事,我在听,你继续说。” “嗯。”席袅也不想多耽搁时间,“林河虽然后来是那个证券所挂名的法人之一,但一开始压根就不是搞业务的,也是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