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很开心,你抱着我,然后...之后......” 席玙微微蹙眉,露出一种很为难的表情。 “可是我们亲过太多次了,水水你说的是哪一次?” 苏冶“啊”了一声,呆坐在原地,脸上后知后觉地爬上一抹浅红。 “亲过太多次...” 苏冶心里有些着急,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 就好像那次的吻是不一样的,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怀里还抱着席玙买的零食,苏冶回想着这短短一天席玙与他的点点滴滴。 席玙对他很好,有问必答,哪怕他想不起来其它,席玙也只会很耐心地告诉他没关系。 但苏冶看得出来席玙隐藏在眼神里的失魂落魄。 苏冶鼓起勇气,把怀里的零食放在一旁。 对面的席玙点到即止,不再逗弄苏冶,“我逗你的,我知道你说的是——” 席玙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 因为苏冶忽然站了起来,在小小的摩天轮空间里俯身,凑到席玙面前,笨拙但大胆地吻住了席玙。 苏冶的脸涨得通红,他闭着眼,伸出湿润舌尖,柔软又青涩地探到席玙的嘴里,碰了下席玙的舌头,然后摸摸索索地试图勾住。 席玙全程没动,苏冶的腰开始有些酸痛,他干脆面对面坐在了席玙的双腿上。 苏冶双手捧着席玙的脸,不断地用舌尖去探寻席玙,双唇沾染上水痕,轻轻地去咬席玙的下唇。 苏冶的声音因为这个吻而含糊不已,还带着细微水声。 “就是...就是这样亲的呀。” 苏冶的动作不太熟练,但在肢体记忆下逐渐找回要领。 席玙仍旧一动不动,苏冶越发焦急,干脆双臂环住席玙的脖颈,优美的小臂架在席玙的肩膀上,垂搭在席玙身后的半空中,他很努力地去侧头吻席玙,又亲又咬。 “你看...就是这样的...你快想起来呀...” 苏冶有些气馁地停下来,嘴唇刚刚离开,后脑勺忽然被按住。 刚才一动不动的席玙握住他的腰,比苏冶那些青涩动作要躁动的多的吻落下,狂风暴雨般席卷了苏冶。 直到摩天轮开始下降,席玙才停下。 苏冶的双眼朦胧微眯,蒙着一点呼吸不畅所导致的生理泪水,整个人坐在席玙身上,撑着席玙的肩膀呼吸着。 “好像、好像没有这么厉害......” 苏冶手指揉了下眼睛,很迷糊地小声喃喃着。 席玙抱着他,头埋在苏冶胸前。 “...水水,你怎么失忆了也这么——” 怎么能失忆也这么招人。 “我本来一直忍着。”席玙抬脸,眼神捕捉到苏冶害羞的神情,“这可不能怪我。” 苏冶小声,“我只是想让你想起来而已......” 席玙没有接话,只是亲吻了一下苏冶的手指。 他怕苏冶再说出一些可爱得让他忍不了的话。 摩天轮停下,苏冶下来的时候,看见一位女性售票员提着一大捧氢气球过来,塞到苏冶的手里。 “天呐!恭喜您成为本游乐园第100001位游客!我们为您准备了音乐厅的门票,请您务必收下!” 苏冶愣愣地接过两张质感良好的票,“小助理?你怎么在这儿呀?” 沈萌声音一卡,感觉把帽檐压低了一些。 就知道小杨哥出的这主意不靠谱! 沈萌打了一句哈哈,迅速退场。 苏冶抓着一大捧氢气球,控制着自己兴奋的表情,抬头看了看,“这些都给我了吗?” 席玙摸了下苏冶的脸,“嗯,都给你。” 苏冶好像很开心,为这一大把氢气球。 “那我们快去音乐厅吧。” 席玙看着苏冶开心的侧脸,很迟缓地犹豫了一下。 现在的苏冶好像比以前要开心快乐的多。 他没有烦恼,也抛却了那些令人难过的事,第一次在席玙面前露出这样毫无阴霾的笑容。 席玙慢慢想着,苏冶想不起来过去似乎也没有关系。 只要苏冶能安心快乐,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席玙,我们不去吗?” 苏冶停下来,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动和席玙十指交握,正有些担心地看着席玙的脸色。 席玙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水水,你想去吗?” 苏冶又笑了起来,黑发被风吹得翘起。 “我想去呀。”他不假思索,“和你一起。” 席玙这才慢慢点头,“好。” 游乐场没有音乐厅,音乐厅在其他地方,相当典雅。 医生告诉席玙,如果想让苏冶回想起过去,不妨试着让苏冶接触一些他遗忘的东西,例如专业技能和知识,以此来观察苏冶的反应。 “里面有人。” 苏冶站在一楼的环形大厅门前,往里面望了一眼,小声和席玙附耳。 这间音乐厅空间很大,里面零零散散坐了一些听众,但人数不多,苏冶看了一眼,大概十几位的样子。 “没关系,我陪着你。” 席玙带着苏冶走到前排,在正中落座。 苏冶刚一坐下,抬头看到了巨大的管风琴,空旷但精致的舞台中央则摆着一架角钢,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苏冶看见钢琴,手指本能地动了一下,但眉头很快蹙起,神情困惑。 “水水。”坐在身旁的席玙出声。 苏冶回过神,“...嗯?” “你看那架钢琴。” 苏冶听着席玙的话,视线再次落在那架钢琴上。 席玙的呼吸放得很轻,缓慢地一字一句说着。 “水水,你会弹钢琴,还记得吗?” 苏冶后背用力靠着椅背,小声道:“我记得,但我弹得不好。” 他五岁开始练琴,到现在也才—— “你弹得很好。” 席玙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十五岁的你,上了高中,是一名主攻钢琴的音乐生。” 苏冶微微睁大眼。 “十七岁的你,上了大学,就读于一所很厉害的专业院校,专业是作曲系。” 苏冶的呼吸开始慢慢急促起来。 他不记得这些,他只是会弹一点点而已。 他怎么会成为音乐生?他家里很穷,母亲送他去学钢琴的钱都是从齿缝里硬挤出来的。 他不喜欢钢琴,因为钢琴,母亲总是会被父亲骂,甚至上手殴打。 他成为了音乐生?那他母亲呢?他父亲没有反对吗? 救护车的声音与钢琴声开始在苏冶的脑海里响起,尖吼声与哭泣声交织。 [你就是一精神病和赌狗生的杂种。] “不会的,不是...这不是我。” 苏冶摇了摇头,双手捂住耳朵,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