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还没有结束,星星现在说困未免太早了。” 叶时星掀了下眼皮:“什么……” 还没把话说完,身下突然一空,原来是霍召南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叶时星这下完全睁开了眼,动了动:“去做什么?” 霍召南不急不慢地吐出两个字:“洗澡。” 叶时星以为他是抱自己去清理,可等到坐进浴缸里,他就后悔了,更后悔自己当初嫌浴缸太小,换了一个更大的,刚好容纳下他们两人。 浴室里,流水声刷刷作响,夹杂着一段起伏的呼吸,水雾氤氲了磨砂玻璃,迷蒙水汽中,身影错乱。 到了这个时候,叶时星还不忘提醒说:“套……没戴……” 霍召南吻着他的耳朵,低声反问:“星星不是想怀孕吗?” 说完,根本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完全封住了他的唇。 漫长的一夜过去,第二天醒来,叶时星感觉整个人跟散架了一样,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疲惫过。 霍召南穿着居家服,坐在床边看书,见他睁了眼,问:“醒了?” 像是专门候着他醒来一样。 一看到他,叶时星的脑子里就冒出昨晚他说的那些话,什么‘太满啦’,什么‘装不下了’,他越这么说霍召南越不放过他。 总感觉像自己害了自己。 霍召南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粥,这就去热一下。” 叶时星‘哦’了一声,看着男人出了卧室,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昨晚多久睡的来着? 迷糊中看了一眼时间,好像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整整五个小时。 叶时星估摸着现在快正午了,勉强翻了个身,倒抽了口凉气,够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见屏幕上的时间,他愣了愣,竟然都是下午了。 大概是见他睡得正香,昨晚又太劳累,霍召南只是安静地守在床边,并没有把他叫醒。 叶时星摸了下肚子,扁扁的,确实饿了。 点进手机一看,一长串的未接来电,全是霍召南昨天晚上打给他的,他那个时候在干嘛?对了,正在酒吧和林彻他们喝酒。 叶时星没仔细数,往下滑了滑,约摸有十来个。他和霍召南的对话框里也是,除了语音通话,就是视频通话,还有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霍先生:星星在做什么?】 【霍先生:怎么不接电话?】 【霍先生:嗯?星星?】 【霍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霍先生:看见消息回一个电话。】 竟然发了这么多…… 他从来没见过霍召南一次性发这么多条消息。 叶时星又去看列表的其他信息,有林彻的,有顾仪的,都是早上发来的,那个时候他还在睡大觉。 他挨着去回复。 【林彻:星星,你怎么样了?】 【叶时星:你猜?】 【林彻:我不敢。】 【叶时星:是谁昨晚把地址说出去的?】 【林彻:是我……】 【林彻:可电话是你接的啊!】 【叶时星:……】 好像是有这回事。 叶时星顿时哑口无言。 他不愿意再去回忆昨晚的自己,退出林彻的对话框,转而去回顾仪的消息。 顾仪只给他发了四个字:【你还好吗?】 叶时星回:【不好。】 那边顾仪回复得很快:【我猜也是。】 叶时星愣了下,回了一个简单的问号。 难不成是顾仪把他假怀孕的事透露出去的?不对啊,明明是他酒后自己说的。 他正困惑着,紧接着便看见顾仪回他。 【顾仪:昨天晚上,某人因为没有打通电话,跑过来问我你的消息。】 【顾仪:我还从来没见过某人这么着急过。】 这个某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霍召南这么晚赶回来……不会就是因为没打通电话吧? 叶时星脑中不由地冒出这个猜测。 刚和顾仪聊完,对话中的‘某人’便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手里端着粥碗。 见他在看手机,霍召南冷不丁开口:“星星可以动了?” “不能。”叶时星瞬间放下手机,躺好:“我要你喂我吃。” 霍召南轻轻一笑:“好。” 叶时星张嘴吃着粥,嘴角的地方破了点皮,他不敢张太大,只能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吃一边看着面前的男人。 霍召南被他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星星想说什么?”顿了下又问:“昨晚舒服吗?” “我……”叶时星刚要开口,听见后面句话瞪了他一眼,接着一脸正色地问:“你不是说今天早上才回来吗?” 霍召南点了下头:“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昨晚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有接。” 叶时星:“所以你就连夜订机票回来了?” 霍召南:“嗯。” 叶时星:“还去联系过顾仪?” 霍召南:“嗯。” 果然是他想的那样。 叶时星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愧疚。 因为他去酒吧,没有接到电话,让霍召南连夜赶回来,还那么着急。可他心里也是满足的,第一次有人把他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 他这么想着,不由地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 大概是没想到男生会说出这样的话,霍召南的神色间闪过一丝欣喜和讶异。 他表面不动声色,嘴上却问:“嗯?那星星准备怎样补偿我?” 叶时星下意识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问完,忽然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像是之前说过,同时也猜到了霍召南的意图。 他随即往一旁躲了下,岔开话题:“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他是知道的,霍召南是个工作狂,昨晚第一次做完后,中途都去忙了一下工作上的事。 殊不知,这一次霍召南早做好了交代,他看着男生,微微扯了下唇:“不用,我请了三天假。这三天,星星可以好好想想怎么样补偿我。” “还有,惩罚才刚刚开始。” 说好了三天,一天都不少。 这三天时间里,叶时星连门都没出去过,每天要么在楼上,要么在楼下,家里的每个地方几乎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午后的日光充盈而炫目,穿过玻璃窗,灌进整个房间里。风轻轻地吹着,吹动着飘窗上透光的白色纱帘。 光太亮了,叶时星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对男人说:“换、换个地方可以吗?” 他的嗓子又沙又哑,仿佛得了一场重感冒,尾音轻轻颤了颤。 霍召南拿下他的手,亲着他的眉心和微红的眼尾,蛊惑似的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