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次了!” 余年搂着小崽崽,倒在床上。 算了,小崽崽在这儿,他今天早上是跑不了了,不如多睡一会儿。 余年闭着眼睛,捏捏小崽崽的屁屁,随口问:“你和我关系好吗?” 贺小鹤窝在他怀里:“好啊,我最爱爸爸了。” 余年又问:“那贺总和我的关系好吗?” 贺小鹤点点头:“嗯,大爸爸也最爱爸爸了。” 余年瘪了瘪嘴。 他才不信呢,他就是个小炮灰,大小反派不给他“混合双崩”就好了,还最爱他。 他不说话,贺小鹤睁开眼睛,伸出手,抱住他:“爸爸,是真的噢,我和大爸爸都最爱你了。” 贺小鹤抱住他的时候,余年忽然感觉,一股奇怪的电流从他的身体里窜过去。 余年一激灵,睁开眼睛。 他的心脏跳得好快。 余年尽力平复心情,看向贺小鹤:“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贺小鹤自信回答:“爸爸,我叫‘贺小鹤’。” 余年点点头:“小鹤?这应该是小名吧?大名叫什么?” 贺小鹤继续回答:“大名叫‘贺鹤’!” 余年迷惑皱眉:“啊?这谁给你起的名字?呵呵?” 贺小鹤抬头看向他,自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 余年哽住。 该不会是他起的吧? “就……挺霸总的。”余年试图补救,“贺鹤,以后你去幼儿园,别人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就可以双手插兜,酷酷地回答:‘呵呵。’” 贺小鹤眼睛一亮:“爸爸,你以前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余年:“……” fine:) “小鹤,再跟我讲一些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好!” 两个人躲在被子里,嘀嘀咕咕地说话。 小霸总一遇到爸爸,就会变成话唠小崽崽。 贺小鹤觉得,失忆之后的爸爸,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嘛。 两个小时后,老管家轻轻敲了敲门,推着餐车,走进病房:“先生、小贺总……” 被子里一大一小两个凸起,正叽里呱啦。 老管家倍感欣慰,果然是父子连心,看看,先生和小贺总这么快就熟悉起来了。 他笑了笑,提高音量:“先生、小贺总,可以洗漱吃早饭了。” 余年和贺小鹤掀开被子,回过头:“好。” 余年坐在床上穿鞋,贺小鹤戴上手表。 贺小鹤忽然想起什么:“爸爸,你六点就说你要尿尿,现在八点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余年穿鞋的动作一顿,他随口骗崽的,谁知道崽还记得。 不愧是你,记忆力超强的小反派。 余年躲进浴室,假装自己很着急。 * 洗漱完毕,余年和贺小鹤坐在桌前吃早饭。 老管家把牛肉粥舀出来,放在他们面前:“贺总给先生预约了上午九点的全身体检,吃完早饭就可以去做,贺总已经在外面等了。” 余年捧起碗:“嗯……帮我谢谢贺总。” 病房门上有一块透明的玻璃,余年一抬头,就能看见贺行缺站在外面。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装,背对着门口,身材高大挺拔,很有压迫感。 余年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目光。 他小声问老管家:“贺总吃过早饭了吗?他要不要也去吃一点?吃完了再过来。” 老管家笑着道:“贺总已经吃过了,知道先生见到他会紧张,所以特意在外面等。” 余年低下头,搅了搅牛肉粥。 门外的贺行缺勾了勾唇角,年年在悄悄关心他,他听见了。 寓于争利* 贺小鹤吃完早饭,擦了擦嘴,对余年说:“爸爸,我先去准备一下。” 余年抬起头:“你要准备什么?” 贺小鹤理直气壮:“爸爸等一下要去做检查,我也要准备一下。” “噢。”余年捧着碗,抬头看看站在门口的那个背影,叮嘱贺小鹤,“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他不想一个人面对大反派。 贺小鹤应了一声:“好。” 余年目送小崽崽走到门前。 小崽崽踮起脚,双手扒在门把手上,把门打开。 站在门前的贺行缺听见动静,回过头。 贺小鹤抬起头,跟他说了一声:“大爸爸,我去准备一下。” 贺行缺微微点头:“嗯。” 贺小鹤又问:“你准备好了吗?” 贺行缺颔首:“准备好了。” 贺小鹤认真地对他说:“对了,大爸爸,你不要忘记给医院充钱。如果你没钱了,可以找我付钱。” 贺行缺眉心一跳:“我有钱,你不用担心这个。” 房间里的余年捧着碗,偷听他们说话。 大小反派好像在说黑话,什么“准备好了”?什么“充钱”? 听不懂。 不过,单论这个画面,还是很不错的。 一扇门,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穿着背带裤的小崽崽,面对面站着,矜贵自持,很符合余年对“豪门父子”的幻想。 忽然,老管家轻声提醒他:“先生,粥要凉了。” “啊?”余年回过神,正巧和站在门前的贺行缺对上目光。 小反派已经去准备了,只有大反派一个人站在那儿。 余年慌张地端起粥碗,挡住贺行缺的目光:“在吃了,我在吃了。” 贺行缺没有说话,伸出手,搭上门把手,轻轻地把门关上。 余年几乎把脸埋进碗里,不经意间抬起头,看见贺行缺还站在门口,就和刚才一样。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年总觉得,他的背影和刚才相比,有些落寞。 余年眨巴眨巴眼睛,他是不是表现得太害怕了? 余年拍拍自己的脸颊,冷静点。 大反派很落寞,又有钱又有商业帝国,寂寞得只剩下钱。 小炮灰不落寞,天天被打脸,最后被打死,生活丰富多彩。 想着想着就不难过了。 余年把粥碗刮刮干净,抬头吃掉:“啊——” 吃穷大反派! 贺行缺回头看见他的模样,笑了一下。 * 贺小鹤在医院住,家里的阿姨把贺小鹤的东西收拾了一部分,带了过来。 贺小鹤挑了一个黑色的小书包,又精心挑选一些自己最爱的玩具,装进书包里。 他刚把书包拉链拉上,就听见外面传来余年的声音。 “嗷!” “爸爸?”贺小鹤回过头,直接拖着书包出去。 他推开门,只见爸爸扒在门上,身边围着好几个医生。 余年跟冰箱贴似的,牢牢地黏在门上:“为什么我要坐轮椅啊?我摔的是脑袋,又不是脚,我不要,我自己走……” 老管家耐心地跟他解释:“先生,检查项目有点多,坐着会舒服一些。” 余年摇摇头:“那也不要。” 晨间逃跑计划失败后,他打算趁检查的时候逃走的。 要是他坐在轮椅上,目标这么大,还怎么跑? 老管家和几个医生都束手无策,他们总不能把余年从门上撕下来。 这时,原本站在最外圈的贺行缺推开人群,走上前,趁余年不注意,从身后抱住他,松一松他的手,把他从门上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