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大小反派站在旁边认真观摩。 “伤口长得很好,马上就要结痂脱落了。” 余年刚抬起手想摸摸伤口,就被贺行缺握住了手。 医生继续道:“平时还是要注意,不能碰水,按时抹药。” 余年和贺行缺暗中较劲…… 这么大一个血痂,抠下来肯定很爽! 按住。 这是长在他脑袋上的血痂,凭什么不让他抠? 按住。 余年咬着牙:“贺行缺,你给我松手……” 贺行缺直接问:“医生,可以抠血痂吗?” 余年:??? 医生:!!! “这是什么话?当然不行!” 贺行缺对余年道:“年年,医生说不能抠。” 贺小鹤点点头:“爸爸,听医生的话。” 医生表情复杂地看着余年:“余先生,身体健康最重要,还是不要抠了。” “……”余年愤愤地放下手。 换好了药,贺行缺送家庭医生离开,贺小鹤留下给爸爸呼呼。 贺小鹤趴在沙发边,按着余年的脑袋:“爸爸,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余年顿了一下:“本来就不痛,就是痒。” “噢。”贺小鹤更用力地按住,“那我给爸爸呼呼,呼呼就不痒了。” “你给我按痛了啊!” 没多久,贺行缺就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向日葵头套。 贺行缺道:“年年,你前几天不是说想洗头发吗?我跟医生说了,他说可以,伤口不沾到水就可以。” 余年的目光移到头套上:“所以这是什么?” “防水的。” “这是宠物头套吧?!” * 浴室里,余年头戴向日葵宠物头套,躺在洗头椅上。 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目光放空,盯着天花板。 像一只刚做完绝育的小猫。 贺行缺挽起衣袖,握着淋浴头,把余年的头发打湿。 贺小鹤把两片小黄瓜贴在余年的小酒窝上:“爸爸,笑一个。” 余年比了个“耶”,努力保持微笑:“你们家怎么什么都有?” 大小反派齐声纠正他:“年年/爸爸,这里是‘我们家’。” 余年改了口:“噢,我们家怎么什么都有?” 贺小鹤说:“爸爸,这些都是你以前买的。” 余年脸颊上的黄瓜片微微颤抖:“我买的?” “对啊。”贺小鹤点点头,帮余年把向日葵头套扶正,“爸爸说,冬天的花园光秃秃的,都没有花,一点都不好看,就让我戴着这个头套,在花园里跑来跑去。” 余年:? 原来我是个坏坏的爸爸。 贺行缺关掉淋浴头,按了两泵洗发露,抹在余年的头发上:“你还说,想和我试一下豪门小少爷和失足技师小哥角色扮演,然后给我买了洗头椅和制服做道具。” 余年:?? 原来我还是个坏坏的老婆。 贺行缺继续道:“结果我才帮小少爷洗完头发、做完全身按摩,还没开始扮演,小少爷就说要睡觉了,还说我按得很舒服,这次就当是上半集,下次一定和我一起拍下半集。” “好几年了,都没有下半集,也没有给我小费,小骗子。” 余年:??? 他迅速捂住贺行缺的嘴:“你在乎什么小费啊?这是能说的吗?小崽崽还在这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失忆之后,每天都被以前的自己吓死 第13章 勒索 贺行缺,给我一个亿! 13 不得不说,失足技师小哥……贺行缺的技术很不错。 余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向日葵头套,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微微抬起头。 贺行缺拿着电吹风站在他面前,给他吹头发。 电吹风呼呼呼—— 贺小鹤噘着嘴巴,也跟着呼呼呼—— 余年疑惑地看着他,比了一个“ok”,用拇指和食指的圈圈,套住贺小鹤噘起来的小红嘴巴。 贺小鹤:?! 余年问:“你在干嘛?” 贺小鹤理直气壮:“帮爸爸吹干头发啊。” 余年迷惑:“你觉得这样吹得干吗?” “可以吹干一点点。” “好吧。” 贺小鹤从余年的圈圈里挣脱出来,继续对着他呼呼呼。 余年抬起手想挠挠头发,被贺行缺按住了。 他是不是生了个笨比崽崽啊? 明明看起来很霸总啊。 仿佛是看出他的想法,贺行缺淡淡道:“之前测过智商,属于中上。” 余年怀疑地看着张大嘴使劲呼呼的贺小鹤:“真的吗?” 过了一会儿,贺小鹤脸蛋红红,看着余年:“爸爸,我没气了。” “没气就打气。”余年给他打气,“加油。” 贺小鹤钻进他怀里:“爸爸,那我今天晚上还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可以啊。”余年点点头,“所以你是为了和我一起睡,才给我呼呼的啊?” “不是噢,大爸爸说,头发湿湿的不可以睡觉,我帮爸爸呼干一点,和爸爸睡觉的时候,爸爸就不会难受了。” “可是现在还是上午,还没有到睡觉时间。” “可以午睡。爸爸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 余年一下子就被击中了。 瞧瞧这小嘴多么甜!听听这小话说得多么妥帖! 贺小鹤的智商至少是高级水平,小天才崽崽。 余年搂住他,和他拉钩:“好,一起午睡。” 贺小鹤一边和爸爸拉钩,一边扭头看了一眼大爸爸。 大爸爸,你看清楚了吧?这样黏着爸爸,就可以和爸爸一起睡觉了。 很简单的。 贺行缺垂着眼睛,表面上不动声色,专心给余年吹头发,实际上将贺小鹤所有行为收入眼底。 这就叫做黏着年年?幼稚。 贺行缺呼噜了一下余年的头发,确认都吹干了,然后关掉吹风机。 嗡嗡的声音消失,余年甩了甩脑袋,蓬松柔软的头发跟着晃了晃,很舒服。 余年笑着说:“贺总,谢谢啦。” 与此同时,贺小鹤帮贺行缺开了口:“爸爸,大爸爸今天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余年:?!!! 余年震惊,睁圆眼睛,看看贺小鹤,再看看贺行缺:“为……为什么?” 贺小鹤一本正经:“因为大爸爸也有帮爸爸吹头发,而且风力还很大。” 试图复刻成功经验。 余年哽了一下:“所以现在的规则是,谁给我吹头发,我就要和谁一起睡觉吗?” 贺小鹤自信点头:“对呀。” 余年大声:“不对!” 贺小鹤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 当然是因为他还没准备好啊,合法夫夫……一起睡觉什么的。 进展也太快了吧? 余年抬起头,看见贺行缺就站在自己面前,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余年抿着唇角,自以为很凶地盯着他:“贺总,你教他的?” 贺行缺压了压上翘的唇角:“不是我。” “可是你好像很期待?” “没有。” 余年把贺小鹤抱起来,递给贺行缺:“那你摆平他。” 贺行缺接过贺小鹤:“好。” 贺行缺捏着贺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