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回想金泽安什么时候出过车祸,这么久来没听人提起。姜知非把子虚乌有的车祸归结到他身上又是为什么... 一夜过去辛时川改变了主意,即便空穴来风也不会无缘无故提什么车祸。他不管身边是不是跟着保镖,按约定的时间去咖啡馆见姜知非。 “坐。” 姜知非罕见穿了一身西装,等辛时川坐下才向服务员招手,转脸回来问他:“想喝什么?” “白开水。”辛时川开门见山问:“如果你只是想知道黎斯在哪,抱歉,我也不知道。” 姜知非浅浅一笑,“黎斯被金泽安藏起来了。”他换了话题,接着问:“我和金泽安的订婚宴你怎么没来?” “我和你不熟,为什么要来?” 姜知非被噎了也不恼,“我其实只想知道你恨不恨金泽安。” 辛时川面露不悦,“恨不恨要和你报备?” “看来是恨的。”姜知非抿一口咖啡,慢条斯理放下,“言归正传,我说的那场车祸你在场。你拍戏回来,好像要和周蕾去什么聚会,就是那场车祸。金泽安伤到了腰和颈椎,位置再偏一些,他就死了。” 他边说辛时川脑中边还原当时的画面,拍戏回来的那场车祸他记忆犹新,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他亲眼目睹全过程。 又接着回想金泽安那几天的忽冷忽热,到后来一连几月见不到人,说是躲着也不为过。 “真的?”辛时川问。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可以问周蕾,她最有感触了。周絮由和金泽安相继倒下,偌大的公司就交给一个小姑娘撑着,估计天天抹眼泪吧。” 他不打算一点点挤牙膏,一口气全说完:“辛时川,你还真是没良心,根本配不上金泽安对你的喜欢,你的眼里其实只有自己吧?” 辛时川正是自我厌弃的时候,被他这些客观的话正中下怀。眼里可不是只有自己吗?否则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辛佳慧快死了都不知道... 姜知非:“我只问最后一遍,黎斯在哪里。我没空陪你们捉迷藏,金泽安藏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 辛时川水没喝一口,踉跄起身往外走。他一下子消化不了,短短几句话颠覆了他长久以来的认知。 他要回去亲口问金泽安是不是真的。 辛时川人还没到门口,后厨突然冒出几个厨师模样的人挡在他前面,“辛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外头守着辛时川的保镖察觉异样,疾步冲上来。双方正面对上,不料来的人不止这些,混乱间辛时川被强行带到后厨,后门停着一辆面包车,他们蛮横将人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姜知非眼皮子都没抬,无事发生又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起身整理好褶皱的手袖,淡定出咖啡馆。 “对不住。” 丢了辛时川,保险起见保镖先扣下同伙姜知非。 辛时川一路上没说话,他认得带头的男人,上回他被送到金承望身边的时候就是被这个人一路带到房间的。 到达不知名酒店,辛时川身上的束缚尽数卸下,五分钟不到又见金承望,比起上次头发白了不少。 他在辛时川面前坐下,客气地让他也坐,“手下都是些粗人,没伤着你吧?” 辛时川一言不发,更没有真的坐下。 金承望随他坐不坐,招手让人上茶。 他问:“金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说来惭愧啊。”金承望说着自己都想笑,“养了个逆子,千方百计想把他老子往牢里送。人老了,玩不过你们年轻人。但我那儿子犟得很,万不得已才让你跑一趟。” “什么意思?” “没什么大事,想让我儿子替我买两张出国的票,就这么简单。” 第65章 我不欠任何人。 没挂车牌的黑色轿车在高架桥上飞驰,副驾的肌肉男摘了墨镜,一脸不悦对着驾驶座上的人就是几拳,“我晕车,我晕车,阿力你他妈聋子吗?说几遍了让你开稳点,能开就开,开不了停车让老子来。” 被叫做阿力的司机神情异常冷静,继续加速,持续超车,“蠢货,后面有车跟着咱们!抓紧,准备甩开他。” 肌肉男看眼车外后视镜,“妈的,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别废话,把人送到指定地点咱们就撤。” 辛时川一个人在后座,胶带封住了口,手也被牢牢地反绑,只有脚能自由活动。但在狭窄的车里没半点用。 一个大转弯,他被惯性重重地甩在车门上,瞬间额角渗血,顺着太阳穴一直淌到下颚。他只在撞上的瞬间闷哼一声,然后被这股力道砸晕了再没动静。 肌肉男瞥一眼,啧一声,“你没给他系安全带?” 阿力咬牙:“这话不该我问你?” “行了,他要现在在车上死了,你和我也别要钱了,直接去牢里吃自助!” “屁话少说!” 阿力的一系列惊险操作直接导致高架桥交通瘫痪,多辆车追尾甚至侧翻。肌肉男咽了咽口水,腕上的静脉因为抓紧的力道高高凸起,他咽了咽口水,慌张地道:“阿力,咱们是不是没有退路了?” “没了。”阿力和他要了支烟点上,一字一句说得冷静清晰。 “从接下这个单子起咱们在国内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蛮子,打个电话给老金总,让他保证我们能安全离开,否则就谁也别好过。” 蛮子再看一眼倒在后座不省人事的辛时川,犹豫了,“阿力,金承望真值得我们信任吗?” “不管值不值得,我们没退路了。”阿力情绪渐渐失控,手上的方向盘打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我们现在算绑架!绑架你懂吗?犯法的,你想坐牢?啊!” “阿力,可是...” 阿力几近咆哮,脖颈挣得发红:“打啊!给我打!” “打,我现在就打。”蛮子一手牢牢拽着扶手,艰难掏出手机把电话拨出去。 金承望看见来电,开了免提,区别于听筒中的嘈杂,他慢悠悠抿了口茶,问:“到了?” “不是,还在路上。”蛮子也开了免提,“我们被人盯上了。” 金承望皱眉:“警察?” “不是,好像是您儿子的车,好几辆一直跟着。” 阿力见不得他啰唆,直接谈条件:“金总,现在还没警察,但他们来只是时间问题,我有信心把人送到指定地点,但是你得保证,人送到马上给钱,再送我兄弟二人安全离开。” 金承望边咳边笑:“我要是不呢?” “义城遍地警察局,鱼死网破我也不怕。” “伤和气了不是,钱都是小事,我等着你们。” -- 金泽安的车在半路被逼停,交警的摩托闪着警报灯横在大路中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