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有人拉住她,想让她先先离开,免得收不了场。 那人却不领情,道:“那个贱女人不就是给你生了个儿子……” “楚楚!” “砰!” 水晶杯碎了一地,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高朗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僵硬地站在原地。 李冉抓着高朗的手,没看其他人,温声对高家的人说:“玲玲,麻烦你收拾一下,小心伤到客人。” “好的。” 高家的人和李冉处得都不错,哪怕她马上不是高朗的妻子,对她还是恭敬,立即开始收拾地上的碎渣。 “高朗,你说你怎么连个杯子都拿不稳。”谢斯年见高朗被李冉制住,松了口气,出来打圆场。 李冉自知没什么身份参与他们的事,小声对高朗说了一句:“季同会看见,你别生气。” 高朗垂下眼,看着她又轻轻松开了他的手。 李冉只是听谢斯年的话,过来看一看,情急之下才抓住他的手,见他冷静下来,便安静地离开了。 高朗想追,看她安静的背影,又有些胆怯。 有人过来劝高朗:“你干嘛,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青兮知道了,都不好看不是。” 高朗冷冷看他一眼,“你也给我滚。” 李冉回到穆雪身边,穆雪问:“他们又闹什么呢?” 李冉说:“不清楚。” 谢斯年提了一嘴,大约是有人提起了她,左右不过是一些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早就不以为意。 谢斯年比其他人聪明,没上赶着找骂,他拍拍好朋友的肩膀,意在安抚,说出的话却在戳高朗的心。 “他们嘴贱,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沈值替你收拾过了,还是不长记性,回头我再收拾收拾他们。” “她都听过了。” 谢斯年轻轻咳了一声,“这嘴长在人家身上,你也管不住人家私底下说什么不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睛耳朵的。不过你现在回来了,估计以后没人敢了。” 以后是没人敢了,那以前呢。 宴会持续到晚上,李冉明天要去店里,不便再在高家留宿。高季同当了一天吉祥物很累了,跟高爷爷告别后跟李冉回公寓。李冉没开车来,拒绝了高朗要送她的好意,搭穆雪的车回去。 高朗送他们上车,十分客气地对穆雪说:“麻烦您了。” “不麻烦。那个,”穆雪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高朗,“你回去吧,我们走了。” “好,您慢走。” 李冉让高季同跟高朗说再见,“跟爸爸再见。” 高季同累得眼睛都不想抬,恹恹地说:“再见。” 高朗直直地看着李冉,李冉却没抬头看他。 车开出去,穆雪回头看高朗还站在原地,眼里满是疑惑。等到高季同睡着,好奇地问:“他这是转性了?” 李冉说:“我们去做婚姻咨询了,他可能有点愧疚。” “那你……” “妈,我跟他以前没有结果,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的。” 穆雪将李冉和高季同送回小公寓,看她把这房子收拾得不错,也没再多说什么,走时照例对她说:“钱不够了跟妈妈说,你那个店开着玩玩就行了,别那么累,多陪陪季同才是正经。” 李冉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您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高季同被叫醒,耷拉着眼皮回到家,李冉捏捏他的脸颊,让他清醒一些,“季同,洗完澡再睡。” “哦。”高季同应了一声,脱下小礼服的外套,拿了睡衣去洗澡,李冉也回房间卸妆,脱下了名贵的礼服。 高季同本来很困,洗了个澡后,意识又变得清晰,躺在床上眨着眼睛,临近午夜十二点,他的电话手表亮了起来。 “喂。” “高季同,生日快乐。” “哦,谢谢。” 他今天收到很多生日祝福,说谢谢都说累了。 “你要听妈妈的话,不要惹她伤心。” “……” “我已经惹她很伤心了,你要听话。” “……” “你妈妈生你很疼的。” “……” 高季同穿鞋下床,走出房间,来到门口,耳朵贴着门,听到门外絮絮叨叨的声音,跟电话里的声音重合。 他想了想,扭开门。 高朗靠着门坐着,差点摔倒。 高季同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朝屋里大声喊:“妈妈。” 李冉快要睡着,有点没听清,在高季同又一次的呼喊中陡然惊醒,急忙穿上鞋朝屋外走。 一出门,就看见高朗抱着高季同,高季同无奈地看着她。 “妈妈,他又喝酒了。” 高季同被高朗紧紧抱着,怎么也挣不脱。李冉上前,试图将高朗叫醒,高朗叫着高季同的名字,还在祝他生日快乐。 “高朗,你醒醒,我是李冉。”她扶着他的胳膊,想让他站起来,谁知他听见她的名字,松开高季同转而抱住了她。 “李小冉。”他把头搭在她的肩上,双手扣住她的腰,她不由自主地朝他怀里倒过去。 高季同深深吐了口气,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然后看着李冉,不知所措。 李冉试着挣了挣,结果他抱得更紧。 “季同,你回房间睡觉吧,司机叔叔应该还没有走远,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爸爸。” 高季同想了想,点点头,回了房间。 高季同走后,李冉深深吸了口气,试着与高朗沟通,“你能不能站起来,我腿疼。” 听到她疼,他抱着她从地上站起来。李冉带着他往沙发挪,想让他找一个地方好好坐着,再想办法让他放开她。 高朗太高,她视线受阻,一个趔趄,两人摔到了沙发上。 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她两只细细的胳膊根本推不动。 寂静的夜里,高朗将头埋进她颈间,洁白柔嫩的肌肤上传来一阵湿意。 “对不起。” 第43章 初夏的夜晚,不至于太炎热,但客厅没有开空调,没一会儿李冉的身上就热出了汗。 高朗缠她缠的太紧,紧到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心脏在胸口剧烈鼓动。单薄的衣裳沾了汗水,贴在滚烫的肌肤上。李冉的体温天生比高朗低一些,多年前的夏夜,他就喜欢把身体向她靠近,就像烈日下行走的旅人,渴求山涧的清凉,是人类生理的本能,与生俱来无法改变。 “冉冉。” 以前高朗经常变换各种方式叫她,平常喜欢在她名字之间加个小字,好像这样叫她,她就能变得可爱一些。生气的时候他叫她李冉,不那么生气叫哎,她被人欺负了叫她傻子,她不说话的时候叫她小哑巴。她难过了他就不叫她,会看看身上有什么吃的,实在没有就轻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