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以朝无声地抿了下唇,面色更加凛冽了几分。 然后他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 他的夫人认识叶司盛,比认识他更早。 正在休息室里,听得一脸懵逼的陆溪:??? 我很早就认识叶家小公子?什么时候?我自己怎么不记得 对陆溪来说,可不是十几年过去了,时间没有久远到让她失忆。 她以前虽然交友广泛,但真不记得跟叶司盛有什么交情。 能看到她的设计稿,说明是关系很亲密的人……难道她真因为穿越,得了什么选择性失忆症? 她以前跟叶小少爷约会过,但她是个渣女,给忘了? 这也不可能啊! 叶司盛今年有三十岁吗?十六年前他也最多才十四岁……陆溪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她没出声,继续听着,心里其实特别好奇。 但她知道这时候自己要是出去,三个人都尴尬,所以只能暂时按捺不动。 谢以朝看着叶司盛,嘴角扯起一丝毫无温度的笑,反问:“那你现在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叶司盛没料到谢以朝会是这个反应。 自己太太失踪那么久,人没找回来,东西被人抄袭了,他的反应这么淡定,一点都不在乎吗? 不去追求抄袭者的责任,反而问些有的没的。 叶司盛脸色也冷下来,没好气地说:“你是她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只有你能替她打官司,否则我干嘛特地告诉你?” 谢以朝笑了笑,“听叶总这意思,你挺想替我代劳,来解决我夫人的问题?其实大可不必,我心中有数。” “……” 叶司盛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露出几分敏感的眼神,问:“你已经知道了?” 谢以朝顿了顿,语气诧异地反问他:“我夫人的事,我知道很奇怪吗?” 叶司盛被噎了一下。 他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谢以朝这是在吃醋?可他已经再婚,找了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虽说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这种找替身的行为,叶司盛很不理解,也不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多爱一个女人的表现。 真的喜欢,怎么会找个人随便取代她? 不过是自我满足,自我感动罢了。 外面不知道的,都说谢总如何如何深情,对前妻念念不忘,再找新欢,也要找和旧爱长一样的。 可叶司盛觉得,与其说谢以朝是爱前妻,不如说他钟情的是那一类长相。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认为自己爱她更深,更真一点。 他也清楚,这世上只有谢以朝有立场为她出头。 私底下,叶司盛可以在全行业封杀汪浅如,但他觉得那还不够,接受法律的惩罚,才是名正言顺。 哪怕现在他再婚了,法律上不再是她的配偶,但他们的儿子还可以。 问题是……谢以朝愿意这么做吗? 毕竟他现在再婚了,有了新太太,男人的劣根性他最懂了,都是喜新厌旧的,还愿意为了前妻花费时间精力吗? 虽然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希望你能为她做一些事,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上庭当人证。” 说完,叶司盛没什么可说的,便离开了。 陆溪松了口气,这才从休息室出来。 她走到谢以朝身边,迫不及待地拿起他桌上的“证据”。 看见那张设计稿的一瞬间,陆溪瞳孔都睁大了。 还真是她的作品! 一模一样! 那是她为自己设计的一套婚纱,想着以后结婚,她要穿这一套,和喜欢的人结婚,肯定特别有意义。 可是后来,她还是听从家里,选择了联姻。 这套婚纱便没有穿上的机会。 可是居然被人偷走了?! 陆溪又生气又后悔,早知道她不如做出来自己穿!当初干嘛跟自己较劲?就为了那个矫情的理由,把心血设计压箱底。 明明她想要穿着这一套结婚的…… 陆溪惋惜地咬了咬唇,“太过分了,不会放过她。” 谢以朝看她一眼,“嗯,不放过她。” 想到谢以朝总裁的身份,陆溪忽然脑洞大开,联想到她早年看过的那些狗血霸总文。 她忍不住偷笑着说:“天凉了,该让她破产了——你该不会说这种话吧?” 男人愣了一下。 他的眼神表示他根本没get到她的笑点。 陆溪反而觉得更好笑了,她就像刚才谢以朝跟她解释合同那样,耐心跟他解释这个梗。 她说完,自己把自己逗得前仰后合,还差点歪了一下。 谢以朝扶住陆溪。 他听着,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嘴唇,眼神十足地漠然,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的样子。 “……”陆溪说不下去了。 这个男人,笑点这么高的吗?好难逗笑哦。 陆溪忽然想到什么,歪了歪头,观察男人的神色,“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谢以朝看她一眼,眉眼松了松,他忽然起身,将陆溪抱起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她微微怔住。 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没反抗——反正青天白日的,在他办公室,他能做什么呢?谢以朝不是那么狂野没分寸的人。 谢以朝双手放在桌上,刚好在她腰的两侧,微微前倾,狭长眼眸轻轻眯了眯。 这是一个颇有压迫感的姿势。 陆溪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但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感觉他这个动作,跟审犯人似的? 她后颈都不由自主地起了层鸡皮疙瘩,连着头皮都发紧。 谢以朝反问她:“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幼稚,为一些无聊的人吃醋的男人?” 陆溪实话实说:“你当然不像。” 吃醋这个词,就跟谢以朝没关系。 更何况,陆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我压根不认识叶司盛啊,他到底跟我什么关系?” 谢以朝勾了勾唇,笑道:“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来问夫人才对。” “……” 本夫人也一脸懵逼,本夫人不知道啊! 陆溪都想对天发誓了:“我是真的,真的不认识他,除非我失忆了……要不我找个催眠师试一下?” “……那就不必了。” 假如陆溪真是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失去了那一段记忆,那谢以朝宁愿她忘掉。 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自私。 假如陆溪忘记的那段记忆里,不止有叶司盛,还有其他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呢? 何况,就算没有……他也没权利霸道地帮她决定,一个人,一段记忆她该不该想起来。 连叶司盛都能做到的事,他没理由输给他。 谢以朝轻叹了口气,抬手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