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对她前夫的描述,那个人好高骛远,爱做投机生意,要面子,虚荣心很强。这种人既然要脸,就不会太过分的纠缠许嘉铭。 说是想和儿子修复关系,以后给他养老。 陆溪怀疑,他是欠了太多钱,想借此威胁杨一晗帮他还钱才是真。 听了陆溪的话,杨一晗点头,“他找我暗示过了,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可以用钱摆平,但这一次赶走他了,他尝到甜头,下次还会来威胁我!” 杨一晗恨得牙痒,不肯被他这样拿捏。 陆溪拍拍她的手:“我懂,拿亲儿子威胁你,什么垃圾男人!” 杨一晗深深地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才说,“他是拿小铭的身世在威胁我……小铭他是我亲姐姐的孩子,是我过继来的。” 陆溪一时无言。 没想到许嘉铭那孩子,居然有这么复杂的身世。 她也明白了杨一晗为什么这么为难,自己辛苦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就是为了让许嘉铭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 她一瞬间想到,“小许他自己不知道是吗?” 杨一晗点点头。 她跟姐姐感情很好,小时候她家条件不好,是她姐姐拿工资供她读书。 姐姐结婚生下孩子后,不幸得了脑癌,治疗要花很多钱,许嘉铭亲爸直接卷了家里的钱跑了,扔下还嗷嗷待哺的婴儿,到现在都没出现过。 杨一晗那时刚毕业,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被星探看中,拍了一部广告,从此进圈。 她靠赚的钱给姐姐治病,然而姐姐的脑癌已经是晚期,挣扎了几个月,她还是去世了。 那时杨一晗正在事业的发展期,她力排众议,决定过继这个孩子。 那时候,她前夫也是很支持她的,全家人都决定,瞒着许嘉铭,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杨一晗:“没想到他现在拿这个来暗示我,要是不帮他还债,他就要告诉小铭他不是我亲生的!” 陆溪心头忽然重重一跳。 小珩提过,许嘉铭说他以后要做脑科医生…… 她忽然觉得,会不会许嘉铭根本早就知道了? 毕竟那孩子是万里挑一的聪明。 …… 陆溪带着心事回到家里。 她安慰了杨一晗好久,还好,杨一晗只是哭了一阵,有些醉了,忍不住痛骂她前夫,陆溪也跟着她一起骂。 骂着骂着,陆溪忍不住喝了几口小酒,然后骂得更起劲,没多久杨一晗就睡着了。 陆溪叫了保镖上来,把杨一晗带到她助理的车里,再由她助理送她回家。 她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所以暂时没说出来。 但她心情很不好。 刚才只顾着跟杨一晗说话,东西都没怎么吃,她也没什么胃口,反而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心口闷,不高兴,还想骂人。 谢以朝人在书房里,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听见陆溪回来了,他第一时间放下工作出去接她。 而谢珩就在客厅里打游戏,比谢以朝动作更快。 看见陆溪脸红红地回到家,步伐还特别飘忽,他赶紧上去扶住她,“陆女士你完了,你居然在外面偷偷喝酒,我要跟我爸告状!” 谢以朝走过来,直接从谢珩手里接过陆溪,将她靠在自己身上。 男人用手背碰了碰她红扑扑的脸蛋,无奈地问,“喝多少了?” 陆溪看他一眼。 然后扯住了他的领带,凶巴巴地问:“谢以朝,你是大渣男吗?” 谢以朝看着她眼中的迷蒙的醉意,抿了下唇,“我不是。” “那就好,敢做渣男,就先把你踢坏,然后剁吧剁吧喂狗!”陆溪皱着眉,一脸认真又嫌恶地说。 谢以朝轻咳了声。 忽然感觉某处一凉。 陆溪一抬眼,又看见站在一旁的谢珩,他正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她抬起手指,轻轻地指着谢珩:“你,嬉皮笑脸的那个,你是不是渣男?” 谢珩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想起陆女士刚才的威胁,慌得脸都白了一下,感觉喝了酒的陆女士可怕极了! 他赶紧摇头,乖巧地表示:“冤枉啊!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我去渣谁?” 第100章 谢珩无辜被连累,遭受了亲妈的一通威胁,他还觉得怪委屈的。 可当他看见陆溪被他爸抱着回房间以后,这份委屈就荡然无存了。 他怕什么?他爸才是要近距离遭受死亡威胁的那个人,他忽然忍不住脑补陆女士发酒疯,对着他爸一通拳打脚踢的画面。 简直不要太好笑! 不知道晚上睡觉,他爸会不会被陆女士一脚踢下床,然后他只能抱着被子,苦逼兮兮的去沙发上睡。 谢以朝不知道逆子在心里这么诅咒他。 他没被陆溪踢下床,但也确实被踹了一脚就对了。 他抱陆溪回房间,没让她躺床上,而是先抱她在沙发上半躺下,这样的姿势会舒服一点,也能让她更快恢复清醒。 正要让人去做一碗醒酒汤来,忽然被陆溪扯住,这次中招的又是他的领带。 谢以朝无奈,干脆把领带解了下来,塞进陆溪手心里。 他语气低柔,知道跟醉鬼讲不了道理,像哄孩子似的说:“乖,喜欢就拿着,送你了。” 陆溪却把领带丢到一旁,再次抓住他。 这次揪住了他的衣领。 她像只小动物那样,凑近谢以朝的脖颈,嗅来嗅去,最后嫌弃地说:“你喝酒了,你身上有酒味。” 谢以朝眼中的无奈一圈圈扩散开,他无声叹了口气。 目光落在陆溪近在咫尺的脸上。 她皮肤白皙,呈现出一种漂亮的光泽,脸颊泛粉,眼尾微红,眼神里透出十分动人的朦胧感。 在谢以朝眼中的陆溪,仿佛被一层柔光笼罩。 男人不禁往后躲了躲,想要避过她的磨蹭。 平时陆溪是很聪明的,在清醒时,她从不会在卧室里这样和他亲近,她不想撩起他的火。 而她现在却肆无忌惮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是你的酒味,小溪。”谢以朝无奈地说。 就算他身上有,那也是被她染上去的。 陆溪歪头想了想,又噘着嘴不悦地嘟囔:“你身上还有香味,是哪个女人的香水味来着?” 谢以朝忍不住捏了捏鼻梁,好笑地睨着她:“是一个叫陆溪的女人,你要找她算账吗?” 陆溪犹豫了几秒,才想起这个人是自己,她舔了舔嘴唇,看着谢以朝,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然后才松开他。 “好像……是我的味道?”陆溪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我要去洗澡。” 她只是几分醉,还有理智,知道得洗了澡才能睡觉,不然会臭。 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