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 傅选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说了:“那我……退出滑州,不加入了。” 少女眼睛更亮了:“我现在诚挚邀请你加入滑州城!” 这样就可以刷好感了! 好耶! 加入,退出,加入,退出,无限刷好感!完美! 傅选迷惑不解:“好、好的?” 十三岁的青霓充满期待等着系统提示音。 一秒两秒三秒……系统一点动静也没有。 “嗷——”十三岁的青霓垂头丧气趴了下去:“不行啊……” 傅选看着少女突然蔫巴下去,手足无措了:“这……怎、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救命!为什么他完全连接不上新主公的思路! 陆宰慢慢放下酒杯,瞥了懵逼的傅选一眼,身为前辈,微妙地发出一声:“……呵。” 傻了吧!发现跳坑里了吧! 第335章 有后来者 陆宰喝得晕晕乎乎地回了家, 妻子看他酒气冲天,连忙吩咐下人去熬醒酒汤。两岁的陆游迈着小短腿扑进陆宰怀里,又捏着鼻子:“爹爹, 臭!” “哈哈哈!”陆宰半跪着抱儿子, 下巴枕在毛绒绒的黑发上:“爹爹今天高兴!” 妻子笑了一下:“今日发生了什么,如此高兴?” 陆宰脑海里想着玩家们。 “夫人。”他声音沙哑, 带着浓重地鼻音:“我们一定能够将金贼赶出河北, 收复中原!” 如果是和那些人一志抗金,那就一定可以! “你不知道, 他们有多英勇, 生掰猪骨化解下马威,五十人战上百人!明明没学过怎么战斗, 却能把兀术打得满脸血,就连金贼的大纛旗也被抢过来了哈哈哈!” 妻子光是听着,脑子就激奋得快炸了。 “他们是英杰!” 她露出敬佩的神色:“此一战, 恐怕天下闻名!” * “胜了!胜了!” 单州一夜之间张灯结彩, 就好似北宋时的不夜城那样,满城都是欢呼雀跃—— “是我们的人胜了!” “五十个人闯金营, 金贼奈何不了他们!” “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金贼四太子面前, 我们的英雄把金贼的大纛旗抢了!” “英雄出少年!” 有人一刀剁了家里的大肥猪, 烫了毛,滚了水, 加了盐,切成一片片熟肉摆在家门口:“今日高兴!大家都来吃啊!” 有人蹲在胡同为此偷偷哭泣, 正哭着, 又来了个人:“兄弟, 让个地方,外面都在笑,我不好意思哭……金贼居然也有怕我们宋人的一天呜呜呜呜……” 妩媚的单州这一晚又躁又乱,孩子们拿着花灯四处乱跑,孩童脆脆甜甜的声音在大街小巷里响:“东风冷,金营乱,大纛旗啊,思念太子衔悲恨!” “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唯有韩世忠之部,有人这么说。 此人姓成名闵,家乡在邢州,正是黄河以北,金人肆虐之地,不久前才哭问官家能不能让他打回河北。 他家在河北,他家人在河北,他亲友都在河北! 一晚晚熬夜,熬得红红的眼睛日日夜夜望向北方,做梦都想打回去,可笑的是,宋官家只许他们做梦! “如今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啊……”成闵唇角噙着笑,闭上了眼睛,闭了一会儿,又翻身跳了起来,趴在窗前,灼热地注视着北方,注视着黎阳方向,好像想要透过遥远的距离,去把那些英雄看个清楚明白。 * “你怎眼下青黑,莫不是一夜无眠?” 韩世忠问完后,妻子梁红玉正喝着粥,此刻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梁红玉放下喝粥的匙,停顿了三五息,方严肃地说:“良臣,我要去黎阳。” “去黎阳?!”韩世忠也不吃粥了,把匙往碗里一扔,虎目圆睁:“你去黎阳作甚?” “去抗金!” “你一个女人——” “拳打兀术,抢大纛旗的也是女人!”梁红玉两眼中慢慢泛起光:“我要去!良臣,我此前想过最好的,就是你在战场上作为猛将冲锋陷阵,我上高台,为你擂鼓助威。但我现在知道了,我还可以换一种活法!” “不,我不是说女人不能抗金,我的意思是……是……” 韩世忠抓了抓头发,他不喜欢读书,现在想说些话,在肚子里搜刮了一圈,也搜刮不出来具体词来,只能干巴巴地说:“女人力气天生比男人小,你擂鼓助威不危险,上战场用矛捅人危险。” “我可以练!史书上也并未记载平阳昭公主天生神力。” 瞧着韩世忠愣愣瞌瞌模样,梁红玉弯了弯眼睛:“呆子,你别呆啊,这事行与不行,你说个话。” 韩世忠小声问:“平阳昭公主是谁?” “……”梁红玉伸出手指,对着韩世忠脑门直戳,戳一下,说一个字:“叫你多念书!说了叫你多念书!平阳昭公主是唯一以军礼下葬的公主!总之,黎阳我是一定要去,你不答应我也要去!力气不行我就认真练,练到普通男子的力气,一样能拿枪耍刀!” 韩世忠面带忧色,心烦气躁,想了又想,索性真的不吃粥了,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踱步。 “你真的铁了心要去?” “对!” “好!”韩世忠咬着拇指指甲,用牙齿磨了磨,转头认真道:“你过几日再走,我让人给你打一副甲!” * 宗泽也是一夜没睡。 十九岁的衣衣过来例行刷NPC好感,当然,不是没事过来唠嗑两句。 “留守,我有事汇报。” 宗泽没有问话,只是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纸镇,窗外菊花开得正美,暗香袭人,宗泽忽尔开口:“若非开封需要老夫,老夫真想过河,与那些英杰一道北上抗金!” 捏着纸镇的手猛地一紧,手背上青筋迸起:“过河!”宗泽瞪直了眼睛,低吼:“过河啊!” * 江上水匪围着一艘小船,匪多船小,让人免不了为小船捏一把汗。船头坐一男装妇人,见了水匪,按剑而起,眉眼间添了一抹凌厉。 水匪连忙高呼:“兀那冠子莫慌,你有福了!” 男装妇人平静地问:“福在何处?” “你到哪儿去,我们兄弟送你过去,旁的水匪识得我等,多少给些面子,保你江上无忧!” 见那男装妇人惊疑,这些水匪径直跳了三四个上船来:“骗你作甚!你一个人,我们十七八个人,你还杀得出去?你以为你是夺旗那位义士?” 男装妇人要去江宁府,这些水匪果真将她送到了相应地点,送完后便要走,男装妇人问其缘由,水匪头领便说:“受义士感召,仅此而已!” 男装妇人又问何方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