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承被教训了一天又让池镜杠,已经很有些气恼, “省得你烧糊涂了认不清,你这会儿躺着的是孤的地盘,孤亲自把你抱过来的!” 赵陵承不是没想过先跟池镜换一晚上地方睡,但略微扫过一眼后,便发现那里头扔着好几件女子的亵衣,叫他别说躺了、简直没眼看。 “你看,你急了你急了!我又没让——” 池镜轻飘飘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浑身猛地一震,这下子终于彻底清醒了:“殿下抱……” 【嘶,是真的吗?我没听错?这家伙这么不近女色、居然还会主动抱我了!】 “你可千万不要想太多。”赵陵承板着脸,极为无情又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你在里头不好诊脉喝药,再说当时你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孤半点都没碰着你身子。” 休想赖上他! 赵陵承为免池镜仍旧不信,还现身说法,想亲自给她重新演示一遍。 紧接着,赵陵承就脱鞋上了床榻,拦腰抱起把池镜裹成春卷的被桶,直直往里走。 “你可看好了,孤当时就这么抱……” 赵陵承身量很高,抱着池镜就迈着长腿、轻轻松松跨过了屏风遮拦,他刚要把被桶摆正了放好,脚下却突然打滑,在光洁的床褥上狠狠一绊,整个人犹如玉山倾倒,不偏不倚地朝池镜覆压下来…… 完蛋。 作者有话说: 镜镜:哦豁!重现现场翻车了哦! 承承:自己挖坑自己跳,得劲! 7、杠精蓄力7% 在亲眼看见赵陵承朝她扑过来的那一刻,池镜只觉得糟糕、大事不妙。 只可惜这狗男人为了避嫌,用被桶把她给缠得和个蚕蛹似的,叫她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上一动。 池镜来不及多想,生怕自己身上会演出“摔倒必接吻”的狗血剧情,于是拼尽全力,把头使劲一偏。 紧接着池镜便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赵陵承同样在把头奋力一偏。 然后她惊奇地发现,他们两个偏向的正好是同一处方位。 而那一瞬间,赵陵承的眼神简直变得比她还要惊恐和慌乱。 “嘭”地一声闷响后。 赵陵承紧躲慢躲还是没能躲得过,上半身直直压中池镜的胸口,且因为强大的惯性,他的脸更是贴住了池镜的侧脸,还顺势把嘴唇,都重重亲吻到了她的唇瓣上。 【卧槽,这也可以?!!】 好六,池镜惊了。 赵陵承也惊了。 只见他虎躯一震,迅速把自己的嘴从池镜的朱唇上移开,狼狈地狗爬起来倚墙坐到另一边—— 他心里再觉得难、倒也没有打算逃跑,毕竟作为个男人占了便宜,就该有点担当。 赵陵承喘着粗气惊魂未定,才欲言又止地想要开口、跟池镜商量这事儿该怎么算时,突然又察觉到、他手按到的地方,触感好像有哪里不对: 总之又软又滑腻,拿指头轻轻挑一下时,还有细细的系带—— 赵陵承瞪大眼睛惶恐地往下去,竟赫然见他摸着是一件赤色的鸳鸯戏水肚兜。 救救他,救救他…… 跟赵陵承的手忙脚乱比起来,池镜倒显得挺淡定,依然乖乖地待在被桶里,等着看他脸色煞白地把肚兜拨弄到一边后,又哑着嗓子开口问:“刚……刚刚孤跟你,那算是……亲、亲过了吗?” “嗯……”池镜语气上扬,仿佛坠着条撩人的毛绒尾巴道,“那怎么不算呢?” 【这不废话吗?这可是本姑娘两辈子的初吻!初吻你知道吗!】 “……”赵陵承心里好慌、已经没功夫注意细想池镜所谓的“两辈子”是怎么回事,只顿了顿后、有些尴尬着说,“那你放心,这事、孤肯定不会赖账的。” 赵陵承这狗太子的姿态突然低了下来,倒叫池镜莫名其妙地感到有点愉悦,她挑了挑眼尾、好整以暇地看向他高傲道:“殿下说不会赖就不会赖,怎么证明?有证据吗?万一赖了怎么办?” 〔叮,已检测到自动抬杠点,当前杠精值4,好感度96,任务进度4/100。〕 啧,这会儿居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午夜零点、又是新的一天了! 本来这个时候池镜早就该困了,但兴许是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天的缘故、现下精神得很,以及赵陵承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赵陵承又急又恼,从没想过还会需要应付这种事,池镜又非得跟他抬杠较真。 可谁让他先非得要重新演示一遍,自己挖坑自己跳了呢? 赵陵承只好认命道:“你要证明?那不然孤这就去给你立字据,白纸黑字抵赖不了,你想怎么样?孤亲了你一口,作为补偿,别太过分、孤可以答应你个……” 她想怎么样? 池镜没料到自己只是随口一杠,赵陵承竟还大方到还真让她提条件了。 可她掰扯着手指头算算、毕竟自己是三个月以后就要离开的,荣华富贵在这里享用完也带不走,她什么都懒得干,也真没想过拿接个吻的事儿要挟纯情少男赵陵承,更不打算跟他发展什么感情。 池镜来回纠结了半天都觉得没意思,最终只是恹恹道:“算了,立字据整那么麻烦不至于,只要日后殿下心里有数,对我好一点就行了。” 对她好一点?这话就挺意味深长了。 赵陵承神情茫然地愣了愣,目光有点阴鸷道:“你今后,不会拿这事,来威胁孤吧?” “嗯?”池镜被问得有点懵,“什么威胁?” 【不就是亲个嘴?又不是那什么,难不成他还怕我非得缠着他、让他负责?】 【啧,这狗太子纯情起来,还怪可爱的!】 赵陵承明知池镜心里没说什么好话,还分明是在笑话他,但没得到结果之前,他还是只能赖着不走。 直到听她说:“不会的,殿下,我也说话算话,” 然后赵陵承才像如释重负一样,飞快跨过屏风跑了。 灯光乍灭,满殿岑寂,没出一炷香,池镜已经再次睡熟。 她居然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睡得着觉? 赵陵承很想冷静,但明明伸手不见五指、还有屏风遮挡,早就彻底看不见池镜的人了,还是莫名地觉得心好慌、手也痒,脑子里还情不自禁浮现出刚刚那张近距离看过的、莹白里带着粉嫩、仿佛水蜜桃尖尖的脸蛋。 水蜜桃?赵陵承忽然觉得有点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不舔还好,一舔全是那又香又软,带着汤药苦和蜜饯甜的触感和味道,好像复杂交错中还带着点美妙。 不确定,再舔—— 呸,舔什么舔?这是隔壁那丫头的味儿啊! 好猥.琐!不行,他得忍住,不能舔! 赵陵承狠狠心,使劲掐了他的大腿两下、才勉强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