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正殿用膳!” “我不饿,殿下自己吃吧,我就想回去睡会儿。” 【烦死了,闭嘴吧!】 “不行!”赵陵承黑着脸,一把将池镜的袖子给拽住,不容分说地把她往前头拖,“你过来,孤不管,孤就是不让你走!孤叫你吃,你就得吃!非得陪着孤吃!” “你不陪着孤,那孤就不吃了!” 池镜:“……”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噫。 阿胖跟阿瘦在旁边瞧得目瞪口呆,同时咽了咽口水,震撼着面面相对。 殿下方才,是在撒娇吗? 啧,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作者有话说: 阿胖阿瘦:是爱粘着老婆的太子殿下一枚吖~ *服饰基本参考《大明衣冠图志》,也有可能是随手写的我平时穿的汉服样式,不重要~ 9、杠精蓄力9% “太子妃,您慢点儿,这就到了。” 临近晌午时,池镜懒懒打着哈欠,一路走得晃晃悠悠,被宫女们合力搀扶着行至东宫正门口。 “唔,好……” 池镜搁心里骂了句赵陵承这狗哔,刚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就见从自己面前正落下团巨大的黑影,紧接着响起一声浑厚的男低音: “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她心不在焉地扫过去,只看到这男人虽然低着头颅,但身躯挺拔健壮,脸庞轮廓深刻清晰、显得十分英气有力。 他虽然也穿着黑衣、但领口处有金线绣制的云纹,打扮也既低调又矜贵,佩刀上还镶着金玉翡翠,绝对不同于一般的护卫。 【嘶,这刀长得有点好看,不是,这人瞅着挺值钱啊。】 “咳。”赵陵承站得笔直,故意朝池镜清了清嗓子,对男人抬手道,“阿仁,起来吧。太子妃刚嫁进东宫,还不认得你,你再来见过一下太子妃。” “啊?”男人虎躯一震,刚刚说出那句话已经足够费劲,再一开口时,就磕磕绊绊得宛如当代社恐人,“是,太子妃,末……末将乃……东宫护卫首领,当朝……车骑将军……郑景仁。” “正经人?”池镜娇声一笑,拍拍手掌道,“这名字不错!” “行了!都什么时辰了?”赵陵承黑着脸,吭哧吭哧先爬上车,“太子妃还有功夫说闲话?这门你还回不回了?” 【吵什么吵?他是嫉妒别人都有能说话的,他自己没人稀罕搭理吗?心眼真小!】 池镜还困得不行,并没什么力气跟赵陵承吵,只抬着手任凭宫女把她扶上马车:“哦,知道啦,来了。” 赵陵承瞅见池镜过来,还特意往旁边挪动了点儿,指着另一半空位:“你坐到那里。” “行吧。”赵陵承虽然狗,但在划分三八线上一直很公平,池镜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倒头躺在属于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就要再次睡过去了。 “你又睡?你还睡?你怎么成天就知道睡?”赵陵承莫名其妙有些烦躁,控制不住就脱口来了个三连问,“太子妃,你脑子里除了睡,还能不能有些别的?” “嗯?”池镜就由着他炸毛,语气淡淡地反驳道,“那比如呢?” “比,比如,比如……” 赵陵承想了半天,也没比如出个毛线来,池镜继续闭上眼道:“比如殿下就是自己睡不着,也不想让别人睡。殿下有事儿吗?有事儿您就说……没事儿还要非得胡搅蛮缠的话,我只能大胆猜测,要么殿下就是嫉妒我能睡着,要么、就是殿下喜欢我。” 〔叮!任务完成!〕 池镜想来想去、也不明白昨晚赵陵承发什么疯,各种不讲道理就是不让她回寝殿睡觉,叫她陪着用完膳又看他跟自己下棋对弈,还逼着她听他弹琴作画,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算完事。 咱就是说,炫耀他琴棋书画样样都懂,那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池镜一肚子怨气,这回连系统的播报音都懒得听了。 “孤会喜欢你?少白日做梦了!赶紧睡你的觉,清醒清醒吧!” 赵陵承也是仔细听着动静,确信池镜真的睡着了以后,才偏过眼来偷偷看她一下的。 小姑娘长得实在漂亮,五官精致、肤如凝脂,就连头发都乌黑茂盛,可恶,让赵陵承眼睛瞪瞎了也挑不出毛病。 而且—— 赵陵承知道小五作为个呆傻皇子,又没生母庇护,要不是有他护着、哪能平安活下活到今日?宫里挺多人照顾小五,无非都是做给他看的。 就算嘉慧貌似高高兴兴地陪小五玩,回府之后也会一脸嫌弃地焚香沐浴,烧了被弄脏的衣裙。 连个孩子都利用,宫里那些人的心好脏。 但赵陵承听得见心声,知道池镜不一样,她待小五,那是真心诚意的。 以及—— 赵陵承掏出来池镜编的那只草蚂蚱,这玩意儿其实也挺好…… 不!一点都不好看! 赵陵承掀开帷幄,想给它扔出去,抓在手里时又顿住了,最终只是狠狠地—— 塞进了他自己这边的软垫缝隙里! 只遗憾这丫头自从高烧完了之后,就仿佛使原本不怎么好使的脑子更雪上加霜,成天都在找机会跟他各种犟嘴抬杠,貌似很热衷于惹他炸毛。 搞什么? 难不成是他生气发怒时的样子,比平时更英俊吗? 等到池镜舒舒服服地窝在那里,甚至还做了个晋江文学城不允许写出来的梦后,马车才终于驶到了益阳侯府门口。 几个老老少少的人影立在外头翘首以盼、严阵以待。 池润最先伸长脖子往那边看了看:“马车,这马车……是东宫来的!爹娘,皎皎回来了!” 池涟也毫不示弱,扒拉过去池润自己看:“让我瞅瞅,噫,还真是。” “我知道,我瞅见了,阿涟、阿润,你俩都闭嘴别吵吵,上一边儿去,别挡着我看闺女!” “皎皎,皎皎啊,快别睡了。”益阳侯快步奔过来敲敲车壁,隔着帷裳殷殷关切道,“孩子,快出来让爹爹瞧瞧,你出嫁这几日、可过得还好吗?” 【哎,谁能不知道,能好就奇了怪了,东宫那种地方、那是人待的吗?更何况太子还那么……要不是答应了陛下,谁会舍得把女儿嫁过去受苦?】 那么什么?哪种地方?怎么就受苦了? 益阳侯这老东西,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不可理喻。 “岳父大人。”赵陵承抢先一步,起身缓步走出来,表情阴鸷地似笑非笑道,“金安啊。” 益阳侯正顾着跟自的己闺女煽情,被赵陵承这么一吓,差点给仰面栽倒。 【嗐!这祖宗怎么也跟着回来了?】 * 当日黄昏,京郊的某处偏僻府邸内。 有个男子穿一袭长衫,背对着光鼓捣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