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陵承亲眼目睹着池镜的瞳孔地震,稳了稳情绪、继续语重心长地低头感叹:“孤知道这种事情,你一个姑娘家,的确不怎么好开口。” 【啊?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开不了口?不过他这么一说、可能也……是……是的吧?】 池镜一阵沉默,暂时没什么话可以接,赵陵承理所应当地以为她是在装傻充愣,顺势安抚:“既然孤已经全都知道了,你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你这样……孤毕竟是男子,不如这事就交给孤来仔细想想、该怎么办是好。” 毕竟她都通过这种送芍药的办法跟他委婉示爱了,赵陵承总也不能还假扮成傻子和哑巴、装什么都不懂。 【这种事儿,还需要再想想……应该怎么办吗?】 池镜敲了敲头,意识到她好像还没完全清醒,赵陵承说的话十有八九都听得不是太懂,含糊回应道:“行……行吧。” 完了,池镜觉得她似乎又该再睡一觉、好好冷静冷静了。 池镜伸着小腿,刚想要倒头躺平,就听到屏风上方,传来声暧昧不明的轻笑。 噫,害羞了? “行了,孤让人在前殿备饭了,你起来换身衣裳,先吃了再睡吧。” 池镜躲在屏风后探着脑袋,直到完全赵陵承起身离开、再见不到他的人影后,赶紧拍了拍手,喊过来酱酱酿酿商量:“我跟你们讲,刚刚太子说,他知道萧蘅一直言语纠缠我、咱们实在忍不了、把他给当街揍了的事儿了!” “啊?怎会如此?”俩武婢对视一眼,同样惊骇得不行,“不对劲,这种事不应该传得这么快啊!” “这有什么不对劲?肯定是那郑将军怕被怪罪、告的密呗,要我说这名就不行,什么正经人?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这我就不知道了。”池镜摸了摸下颌,回忆起刚刚赵陵承一言难尽的神情,“他说他全是自己猜出来的!” 酱酱、酿酿:“……” 好家伙,不是吧?就这种比大皇子登基几率还低的发生几率,太子他是怎么做到一蒙就中的? “不过不用担心,先臭不要脸纠缠人的是那萧蘅,咱们又没错。再说他又不知道我的身份,赵陵承也不至于担心太子妃当街跟人打架、给他丢人。” 可惜池镜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赵陵承这回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睿智好沟通了?根本都没带用她费劲的。 就像她后来也没弄懂,当时的他们俩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是怎么做到跨服聊天的? 还居然有来有回的,全都对上了! * 池镜没办法思考太多弯弯绕绕的东西,一想她就饿得慌。 等到她磨磨蹭蹭地披好衣裳出来时,晚膳已经早在正厅摆好了,最后端上来的,是个镶有金边,嵌着松石海棠花和如意云的炖盅。 “这什么东西啊?”池镜试探地伸出小爪子,“闻起来像是很好喝的样子!” “太子妃,这个东西……您不能用……”苏嬷嬷没法把话说得再明白,只让人把炖盅远远地放到赵陵承面前,“这是厨房特意做给太子殿下喝“的。” 赵陵承并无期待地把盖子捏起来,只瞄了一眼后,就又给它“咣”一声扣了回去。 这几天他的饭食里总似有若无地带些壮阳的东西,他本来咬咬牙勉强也能吃下去,没想到终于轮到了这个玩意儿—— 鹿.鞭汤! 赵陵承……无话可说。 早知道上回为了逗一逗池镜玩、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他打死都不—— 自从那一晚他慌慌张张地从寝殿跑出来,被苏嬷嬷误会了什么后,赵陵承就知道,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让父皇母后了解到他跟池镜根本没圆房,元帕元帕也是他自己造……,还不知道他们俩老人家会继续针对此事作多少妖; 要么,就是干脆隐晦承认,他实属力不从心、在某种床笫之事上,根本不行,为了慢慢调理、一天天吃这些乱七八糟的破烂玩意儿,看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赵陵承:“……” 他、他他这会儿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赵陵承作为一个天之骄子—— 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种下的恶果子被自铱嬅己吃到,朝向别人的弹弓转了个弯、回来打中自己的脑袋—— 都是什么感觉了。 他想打人。 什么狗屁的天之骄子,他这会儿混得、八成还不如个饺子。 “殿下,这汤凉了就不好了。”苏嬷嬷自以为很贴心,过去又重新把盖子给赵陵承掀开,躬身劝告道,“您还是快些用吧。” 刚出锅的鹿鞭汤热气腾腾,飞扑出来水珠熏蒸到赵陵承的脸上,映衬得他整张面容都有些许模糊,仿佛蒙了一层浅淡的薄雾。 那一瞬间,池镜恍惚感到自己眼花了,怎么赵陵承像是在流着悔恨的泪水呢? “殿下!”池镜又吃了口羊肉,边咀嚼边咬着筷子问赵陵承道,“你这汤好喝吗?” 赵陵承生无可恋地点头应付、宛如一个人工智障:“嗯嗯嗯,好喝、真好喝。” “你这不是汤好喝该有的反应啊,那别人吃美味都笑得很开心,为什么就你一个与众不同?”池镜仿佛并看不出赵陵承阴沉得想打人,事不关己地挑着刺、指指点点道,“你应该像我一样,高兴高兴啦!” “好,不过太子妃……”赵陵承故作安详地歪了歪头,咬着牙对她宠溺一笑,“孤还是觉得,你在用膳时,少说话多吃饭、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承承凶老婆:赶紧吃你自己的饭吧! 镜镜:噫,你急了你急了! PS:XD明天出去过生日可能更不了,请一天假,后天不见不散啦,么么么!“ 20、杠精蓄力20% “混账东西!你自己看!” 皇帝猛地把眼前摆着的几张宣纸掀翻下去、几乎糊到二皇子和燕嫔的脸上,这样以后还是不解气,又把手狠狠伸向旁边的那盏参茶。 “那什么,父皇。”赵陵承抱着手臂立在一侧,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茶是母后刚刚亲手泡的,您确定要砸?” 那您就砸吧,如果您舍得的话。 “咳。”皇帝有些尴尬、额上青筋跳了跳,扭头瞅着自己身侧面无表情的皇后,毅然选择讪讪把手放下,改成抡起拳头往桌面上捶。 也不知道纯属巧合还是怎样,赵陵承注意到,参茶居然一滴没洒。 “光天化日、当街刺杀太子是不是?”皇帝凶神恶煞地盯着燕嫔,连骂都懒得多骂一句,“燕嫔啊燕嫔,你还真是有个好父亲。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他就敢买凶刺杀储君?他要是大将军呢?是不是连朕的皇位都要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