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历了一些前朝变故,皇后生赵陵承时、艰难到请不了奶娘只能亲自喂养,还为皇帝挡过刀、差点死掉、边吐血边把他狠狠骂了一顿后,皇帝终于彻底醒悟了,他忏悔了、回头了,他追妻火葬场了,开始疯狂弥补了。 “本宫也没想到,他能真的变了,从那以后这么多年,他再没纳过一个新人,对本宫始终独宠,对陵承也百般纵容。”皇后神情有些黯然,“其实他不改本宫也没办法,谁让本宫是真的喜欢他呢。” “至于顺阳长公主、她瞧不起本宫的出身,小时候没少让本宫吃亏,本宫早想给她点教训了,你不用有负罪感,就算捅到陛下那里、本宫也不怕。” 池镜知道皇后指定受了不少苦,神情有些复杂,要是换了她,肯定坚持不到火葬场,早把渣男的骨灰扬了。 谈感情好可怕,幸亏她没有。 “还有,本宫是过来人,想跟你提一句。男人的甜言蜜语,听听就行了,别当真。”皇后拿掌心轻轻摩挲着池镜的手背,“哪怕陵承是本宫的儿子,也一样,兴许他随他父皇,就是个小混蛋呢,哪怕他亲口说喜欢你,你也不要轻信。” “好。”池镜很受用地点点头,“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笑死,赵陵承还不如他爹,他根本连句“喜欢”都没跟她说过。 连忽悠她圆房的时候,说的都是“镜镜,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镜镜你愿意吗”。 镜他个头。 更何况赵陵承这狗哔,转眼就跟别人纵欲过度了。 幸好池镜不需要,她又没打算动真心,更不会有皇后这种一片情意、还等浪子回头的勇气。 赵陵承这个死渣男,滚吧。 * “阿嚏!”赵陵承坐在马背上连弓箭都没拿稳,突然猛打了两个喷嚏。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侧过脑袋喊道:“阿仁,你来。” 毕竟在猎场上,郑景仁为了护卫赵陵承安危,得时刻跟着他,听见吩咐后赶快翻身下马:“殿下,末将在。” “你去……”赵陵承思忖了下,“给孤找个东西。” “是。” “你去找只,小奶狗来。” 郑景仁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小奶……奶狗?” “可这围场上,末将从没见过有……”毕竟谁会吃饱了撑的,往这里放奶狗? “正是因为少见,才要你特意去找来!”赵陵承伸出右手比了比,“三……不,两日之内,给孤找来只……白白净净的,小奶狗。” 郑景仁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差点裂开:“……” 【啊这……白,白白净净这词儿,是能用来说狗的吗?】 郑景仁好难办,但作为个容易欺负的老实孩子,他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末将,遵命!” 赵陵承只是忽然想起,池镜似乎在心声里提到过,她喜欢白白净净的小奶狗。 既然如此…… 他可是高高在上、天之骄子的太子,他他他才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哄她、跟池镜认输求和,他只是有一点点害怕,池镜真要跟他这么冷战下去,怕是得一辈子不理他。 毕竟池镜这丫头,一向都很倔强的。 赵陵承斗志昂扬地在外头打猎了整整一天,本来颠颠跑回去,想“顺便”送给池镜几只山鸡、野兔和梅花鹿烤肉吃的,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听见有人匆匆忙忙地来跟他父皇通报。 “陛下,大大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和顺阳长公主吵起来了,皇后娘娘被长公主给气晕了!” “什么!”皇帝随便把手里的野兔一扔,急匆匆往前走,“叫御医来了吗?” * 赵陵承跟池镜陪着伺候皇后、坐了足有两个时辰后,等到天色昏昏沉沉暗下来,皇帝再不许他们再待着碍事了。 池镜果然人前人后是两张面孔,前一刻还乖巧地笑着行礼,出了门直接一路冷着脸不理人,脚步匆匆就只自顾自走在前头。 “小姐。”酱酱边给池镜脱斗篷,边给她指了指桌上放的那个镶着各色宝石的金制酒壶,“那就是奴婢取来的,大公子送您的酒。” “是吗?”赵陵承慢悠悠踱过去,好像随口一说似的问池镜,“什么酒?” “不用你管。”池镜趁着赵陵承还没碰到,赶紧一把将酒壶抢过来,顺便倒出来饮了杯尝尝,“我大哥亲手酿的葡萄酒,不给你喝。” “你确定……”赵陵承吸了吸鼻子,有些质疑,“这是你大哥酿的葡萄酒?闻起来怎么怪怪的?” 其实,池镜也觉得怪怪的,不像葡萄酒、但甜丝丝的很好喝。 “那也不要你管!”池镜真看够了这诡计多端臭男人的把戏,跟护犊子似的把酒抱在自己怀里,“你别想偷喝我的。” “不是,孤是说……”赵陵承又觉得没什么不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转过身去摆了摆手,“算了。” “你照看母后也累了,早点睡吧。” 赵陵承叹了叹气,找出来那床被池镜踩在脚底下的自己的被褥,知道她不想搭理自己,极难得地老老实实、按照之前在东宫的界限,各占一半地分好。 池镜便也没有多想,把酒壶给放下,边满脸警惕地注意赵陵承的动静,边跑到屏风后头,挡住自己让酱酱酿酿给她换寝衣。 赵陵承觉得她真傻,真的。 傻得可爱。 池镜并不怎么爱用香膏,但她身上总似乎有某种异香,丝丝缕缕地拂过鼻尖时,让赵陵承整个人都无比舒服。 他睁开一只眼偷偷瞅了瞅,池镜飞速脱鞋爬上床榻,正拿床被褥把自己缠成蚕蛹。 这么着还嫌不够,又把被褥边边压到她身子底下,使劲动弹了两下,确信再也挣脱不出来,才安心闭眼。 傻。 赵陵承本来就还没睡熟,结果被身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又吵醒了。 “太子妃!”他看见池镜在把自己缠起来的被窝里使劲蠕动,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变虫子的噩梦,爬过去想给她喊起来,“你……” 才发现池镜是睁着眼的。 “你怎么了?”赵陵承借着灯烛光,望见她脸色异常,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正簌簌往下掉,猜测道,“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伤风了?” “行,那你等着别乱动,孤去给你叫御医来。” “不,不是……”池镜重重喘了两口,还是觉得燥热窒闷,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又挣扎了几下后,才终于从被窝里脱身爬出来。 “热,好热啊,好渴。” 她刚想扯开自己的衣领,才发现赵陵承还在,用最后一点残存的清醒捂住他的眼,绝对不能让他占便宜:“你别看,快让开!” 好嘛,看见她这么眉目含春,喘息不畅,甚至带着娇声软吟的样子,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