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驸马还是别出去了,回来陪陪本宫吧。” “你不是今日又新得了本诗集么?就那个,念给本宫听。”大公主人前人后简直判若两人,不容抗拒地吩咐道,“回来!” “不……”顾驸马虽说是个文弱书生,但他竭力想要证明、自己是个有骨气、不肯轻易屈服的文弱书生,“公主,这本诗集佶屈聱牙,且里头的字十有八九你不认得,公主,听不懂的。” “呵,驸马,你这意思,是嫌本宫读书少了是不是?”大公主冷冷一问,竟出乎预料地把语气放软了,“既如此,那便不读了吧。” 池镜脑子里的问号还没打出来,就听她继续道:“本宫虽说不爱读书,但鞭法精进不少,本宫不嫌弃驸马愚笨,你便回来陪本宫练练吧。” 顾驸马身形一晃,怕得腔调都变了:“公主,你莫要欺人太甚!” “那又怎么样?” “去,还愣着干什么?”大公主随即点了身边几个小厮,“还不赶紧过去、把驸马给本宫拖进来?” 池镜尽管听得不甚明白,但她大受震撼。 练……练鞭法,救……不……不不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顾驸马很想逃,但他实在太弱了,根本逃不掉,只在池镜眨眼间,就已被俩小厮一左一右钳制住,奋力往回拽。 他开始慌了,无奈做出最后的扑腾:“公主你放……” “这会儿知道求饶了?晚了!都出去,关门!” 丫鬟小厮们见惯不怪,杵在门外跟木头人似的排排站。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来大公主在府里指定没少这么干。 池镜没想到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但事已至此,她再留下,多少都沾点不礼貌了,抱着铁柱就赶紧撒腿往回跑。 不远的身后,依稀有软鞭挥动和男人隐隐的痛喊声划破夜空。 “啊——”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看不出来,这姐姐玩得属实野啊,简直比她还要变.态。 池镜想到这里,重重拍了两下自己的脑壳。 不对啊,她什么时候变.态过! 作者有话说: 镜镜:我没有!绝对没有! 下一章回寝帐,嘻嘻嘻~ ? 43、杠精蓄力43% 池镜万万想不到,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那一眼,再也没能忘掉那瞬间。 她一路上抱着铁柱逃得踉踉跄跄, 但顾驸马撕心裂肺的痛喊掺杂皮鞭声依然悠悠荡在她的脑子里, 不绝于耳、长久回响。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生而为人,她很抱歉。 “太……太子妃?”苏嬷嬷只是遥遥听见有脚步声, 并不能确定,提了盏灯笼仔细照亮之后, 才一脸惊喜地跟左右说道, “真的是太子妃!太子妃可算回来了!” 只是奇怪, 这位小祖宗为何跑得如此快,好像身后有一群饿狼在追赶似的? 池镜刚刚闷头、有些慌不择路,被这么一喊立马清醒了过来, 不太敢置信地愣愣抬起眼:“这是……我的寝帐?” “噫, 好了, 我回来了!” 外头的世界真可怕啊, 相比起来, 还是赵陵承稍稍正常一点。 “嗯。”苏嬷嬷望着池镜的明媚笑靥,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还是止住了,只最终安抚她说,“回来就好,咳、太子妃,天色不早了, 要不要早些进去歇着?” “好, 正巧我也困了。” 池镜定了定神, 把铁柱换了种姿势抱好, 在苏嬷嬷吩咐人给她开门后,小心翼翼地举步进入。 哎,这倒霉孩子。 寝帐里头灯火通明,毫无动静,连半个人影都不见有(有半个才更恐怖),池镜长舒一口气,畅快嘀咕了句:“唔,看来赵陵承那狗太子还没回来。” 她得赶紧脱衣上床装睡着,省得到时候再让他逮到穷折腾。 池镜正愉悦地这么想着,在将将解开上袄的衣带时、忽然听见身后有道声音冷冷响起来:“太子妃,原来你还知道回寝帐啊?” “你这话说的,我……”池镜举目四望,分明不见人,却又似乎有赵陵承的声音,还以为她耳朵出了毛病,晃晃铁柱的狗头,“铁柱!你……刚刚听没听到,有谁在学你爹说话?” 铁柱被晃得发晕,收回爪子懒懒一趴:“呜……汪!” “……”赵陵承听见翻箱倒柜的动静、都觉得无语凝噎,伸手给床帐一把撩开,“太子妃!你去哪乱找?开匣子干什么?孤在这儿!” “啊殿,殿下……真是你啊?”池镜当即挂上应付赵陵承专用式假笑,对着他露出的脑袋、只站在原地不动弹,“殿下这次回来有些反常,怎么直接上床了?连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苏嬷嬷怎么搞的,也不说……嘶,所以赵陵承刚刚到底听没听见我骂他是狗了?】 “怎么,孤的床榻、自己还不能上了?太子妃。”赵陵承看上去并没什么不爽,反应依然十分淡定道,“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到孤身边来?” 【唔,狗还没急,问题不大,应该没听见。】 “好,殿下,我来……”应答声戛然而止。 池镜骇然张大嘴巴,连狗都差点掉了。 帷帐之内,赵陵承正摊平了躺在床上,至少上半身未着寸缕,被褥只虚虚盖在腰间,袒露出整片不怎么宽厚的肩膀及若隐若现的胸肌。 赵陵承虽说狗是狗了亿点,但架不住脸跟身子真的无可挑剔,他肤色冷白、上头还密密布满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细汗,身段介于雄壮汉子和孱弱少年之间,有种带着阳光气息的力量感。 “太子妃。”赵陵承眼瞅着池镜发了一呆,费劲吧啦地把自己缠着纱布、还带有血迹的右臂抬起来示意了下,极明显地想求关注道,“你是不是发现,孤今日、有哪里不一样了?” “殿下……”池镜咧唇轻笑,冲赵陵承挑挑眉尾,受刚刚她所见所闻的影响,目光来回扫过他的胸和肩,羞涩中还带着些许变.态道,“你今晚有点狂野喔。” 赵陵承:“……” 你大可不必。 “太子妃。”赵陵承讲真挺想气的,但池镜实在太敢,直接给他无奈笑了,再度提点道,“我说,你的眼界能不能打开一些,就只会盯着这么点地方看?” 或许他真的举得不够高,也不够明显,又用力把右臂抬到她面前晃了晃。 “别的地方?”池镜若有所思,随着赵陵承的指引向下,几乎化身盯裆猫,着实可惜道,“殿下你真会开玩笑!” “你都把别的地方挡住了,我想打开也看不见啊。” “太子妃,你最好是真这么想。” 赵陵承心里郁闷、他愤而使劲,几乎把右胳膊横到池镜的眼上:“孤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