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霸占着池镜,还要跟她接着唠,那足有几十张纸的话本故事,彻底恼了。 “够了,老六!”赵陵承忍无可忍、一脚将身上的被褥踹开,等到被点到的六皇子无辜又天真地呆呆看向他时,他又没抵挡住,转而语气稍微放软,假笑着耐心劝告道,“那什么……你是不是该回去治治痔疮了?” 六皇子笑容一僵,手上热茶都“啪嗒”掉在地上,他浑身颤了颤,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呜,呜呜呜呜。” 六皇子简直悲从中来,匆匆告别之后,尖叫一声捂住屁.股,就宛如上了发条似的、一溜烟跑了。 池镜遥遥感慨道:“他跑得是那么悲哀又绝望,好像头桀骜的孤狼。” “嗯。”赵陵承得偿所愿、懒懒接话,“狼也会长痔疮?” 作者有话说: 老六: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 50、杠精蓄力50% “殿下你也真是!”池镜目送完六皇子哭嚎奔走完后, 心说这孩子也太惨了,撇了撇嘴, 这下子更懒得搭理赵陵承, “小六得了痔……咳,本就很不容易,你干什么总要揭人的旧伤疤, 很好玩吗?”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毫无同理心, 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护兄弟。】 “呵, 你都这时候了、还有功夫记挂着老六?”赵陵承费劲吧啦, 总算用一只左手制住了池镜,猛地就把她往怀里拖,“太子妃, 与其操心那么多, 不如你还是先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等到池镜躺在他胸口, 赵陵承确信她没机会再逃走, 才用单臂箍住她的腰, 手伸向上抚摸着她的颈侧,有些许威胁之意地说道:“太子妃,呵,你可知道作为孤的女人,当着孤的面,提及别的男人,会是何下场吗?” 池镜瞳孔震了震, 瞬间惊了。 【这……这这这怎么会跟我之前想象中的, 赵陵承这狗哔的样子, 一模一样?不是吧?】 赵陵承:呵。 她这么没心没肺, 还能有功夫去想自己?真是稀奇。 【嘶,不对啊,可这个别的男人、怎么会是小六?】 赵陵承的脸色,登时变得比六皇子话本手稿上的墨迹还黑。 怎么会、是小六? 好,好得很,她居然还真打算提别的男人?! “太子妃。”赵陵承恨到不行,假笑得整张俊脸都快抽了,“你是不是以为、孤近日因有伤在身卧床,顾不上你,才敢如此放肆的?” “谁……谁说的?我……”池镜毫不服气地狡辩,但遗憾这会儿自己跟赵陵承的姿势实在过于奇怪,她躺在赵陵承身上,她仰头看房顶、他正脸对着她的后脑勺,也太没气势了—— 干脆中途就把话题转了:“等会儿,不过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咱俩这样子,有亿点点,别扭?” 赵陵承无可反驳:“你说得不错,是有点别扭。” 他随即把手一撒,顺便偷偷在池镜胸口摸了一把:“这样,你自己转过来,趴在孤身上,再跟孤接着吵。” “太子妃,不过孤先提醒你,刚刚孤已经吩咐人,把门在外头上了锁,你别想逃,根本跑不掉的。” “瞧你说的,我哪里……没……没想跑。”池镜“嘿咻嘿咻”翻身时,还故意伸脚在赵陵承大腿上狠狠蹬了一下,才转过来正对面冲着他,“好了好了,我来咯。” “太子妃。”赵陵承并不怎么疼,只按了按她的锁骨处,“你故意踹孤?” “嗯?殿下,您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池镜软趴趴伏在赵陵承的胸口,还用手指一下下绕着画画,老实巴交、甚至还有些可怜地望着他、娇声道,“明明是你刚刚非要让我转过来的,我这不都听你的了,你还诬赖我!” “殿下,嘤、你好坏哦!” 她特意学来的外头那些妖艳贱货的样子,也不知道像不像,就为了恶心恶心赵陵承。 很好,正中他下怀! 赵陵承就喜欢她这么笨笨蠢蠢的,嘴硬还要耍赖的模样。 “我没有放肆啊,你看、妾身一直老老实实的守着殿下,哪都没去,妾身除了殿下,从来没想过任何别的男人。”池镜好委屈,用额头在赵陵承颈侧贴了贴,“妾身方才关照小六,也全都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不想与他兄友弟恭吗?” 好像毫不做作地在说:我做什么全都是为了你,你还那么想我,你没有心! 赵陵承显然不信邪,想看穿她一样跟池镜抬眼对视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嗯嗯。”池镜并没犹豫,头点得好像只小黄鸡,“当然。” 【不是啦!赵陵承长得再好看,那也勉勉强强不过这么一棵歪脖子树,哪能抵得了整片大森林?】 赵陵承磨了磨牙:意思是她还敢想?还敢想不止一个? 很好,他的太子妃心大、博爱得很。 果然从来不让他失望。 “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赵陵承跟池镜搁一块待过两三个月,不自觉容忍度都让她给硬生生拉高了,指背在她脸颊上来回滑动、半点都没威胁的意思呢,“别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太子妃,反正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孤,可你若是有胆子背叛孤,下场……你懂的。” “嗯嗯嗯。”池镜再次敷衍着说,“我都懂,都懂。” 狗男人总是吓唬人,就是真的有那个大病。 池镜都可以想象到,别看这会儿赵陵承对她正有兴趣,还勉强跟她装得如胶似漆、你侬我侬,说不准哪天就会突然翻脸,把她给活活掐个半死,再拿麻绳一捆、高高悬挂起来。 到时阿胖跟阿瘦那俩傻子,大概将要跪在赵陵承身边,跟他回话说:“启禀殿下!太子妃已经吊在城墙上暴晒三天了!” 赵陵承恐怕只会继续狗哔,负手冷声道:“呵,那女人她肯认错了吗?” “这几天太阳实在过于毒辣,太子妃已经变成风干腊肉了!” “哎,罢了。”赵陵承没准嘴角一抽,又思忖过后,抿着薄唇、最终淡淡发声道,“既然太子妃已经变为腊肉,一切都成定局、无法挽回,那就……” “把她给放下来、给孤切一盘配酒尝尝吧。” 听听,切了配酒、这叫人话吗? 这这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池镜小心脏猛地一紧,差点气血涌上脑门、给当场吓吐了。 而继池镜发呆了短短一瞬,赵陵承的读心术暂时失灵后,他就听见她正在暗暗地疯狂叫嚣道: 【不,不不不,不行、我不要当风干腊肉,我太瘦了肉很柴不好吃、会硌牙的!】 赵陵承:??? 什么玩意儿?她才有几两肉?谁要把她风干了?都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够了,太子妃,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