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这这这……这众目睽睽之下,怎会有堂堂大男人,背着个女子走路的道理?】 【背上睡大觉的看样子是他娘子吧?成了亲的还这么低微,八成入赘的吧?】 【啧啧啧,看模样长得还不错,小白脸吧?真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一行?】 “这一行”三个字都出来后、赵陵承才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什么人,他总算忍不了了,恶狠狠的朝对方瞪了过去,无声捏了捏自己被包裹住的拳头。 那妇人被他的气势吓到手里的瓜子都给吓掉了,当即扭头就跑。 【啧,小白脸长得挺俊,脾气还怪差的,凶什么凶?】 【等老娘有了银子,非得也把他给包下来,一整晚一整晚地骑!】 放肆!简直放肆! 赵陵承像驴又像牛,任劳任怨地一路把池镜背上画舫的花床上时,后者已经睡得很熟,不管他怎么戳脸都不肯醒。 这样不行,这丫头实在太能睡了,估计等她醒过来,就到了明日正午,那他今夜的安排…… “太子妃,醒醒。”赵陵承拿着螃蟹钳子就去扎池镜的咯吱窝,“快点醒醒,起来,孤有好东西给你看。” “太子妃,醒醒,太子妃……” “太子妃,快醒醒!”赵陵承喊得嗓子都快哑了,终于紧了紧拳头、憋出个大招,“太子妃,醒醒,你的美男图都被孤烧光了!” “啊?什么?”池镜的心跳几乎都漏了一拍,当即瞪大眼睛坐起来,“哪呢?在哪?” “太子妃,还真有?”赵陵承真想一把给她拎起来扔进水里,“你可真行啊你。” “没……没有,那不都让殿下给烧光了吗?哪还能有?”池镜抛着媚眼拍拍手,“没有的,没有的。” 【那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谁还敢往回带?】 “算了,起来吧,孤有好东西给你看。” 池镜磨磨蹭蹭披好斗篷,跟着赵陵承踏上甲板的一刹那,从夜色中骤然亮起许多束凌空跃起的烟花,把天边镀染出五彩斑斓的深蓝,遥遥地映在她的眼瞳里,渐次铺开幅摇曳缤纷的图画。 在风中永不凋落着,宛如盛世荣光。 “镜镜,给。”赵陵承两个螃蟹钳子费劲吧啦,夹住了根燃得正旺的烟火棒给池镜,难得能跟她这么柔声细语地说话,“拿好。” “唔。”整座画舫飞阁流丹、张灯结彩,池镜跟赵陵承被檐下一整圈的灯笼和红绸围绕在中间,她眯眯眼睛,瞥见赵陵承的面容!恍惚有隔世之感,“这烟花……是你让人放的?” “不然呢?”赵陵承傲然扬了扬眉,“你自己说的想看烟花,孤当然就给你放烟花。” 池镜骤然一愣,显得很懵:“我什么时候说过想看烟花?” “嗯……大概是梦里说的。” “行吧。”赵陵承立在她身前时,池镜微微仰首,一团橘红色烟火恰好从他的肩膀后翩然擦出,直上苍穹,让池镜觉得有些难以言传的悸动,轻轻靠在他耳边道,“烟花很好看哦,多谢……” “嗯?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孤这么客气了?”赵陵承也不知道为何,打从那晚池镜傻里傻气说了很多话之后,他总莫名觉得十分惶恐,没忍住张口问她,小心确认说,“镜镜。” “嗯?干什么?” “你永远不会离开孤的,是不……” “三哥三嫂!” 赵陵承好不容易豁出去问句话,就差这么一个字没说完,从背后就传来声极熟悉的打招呼:“我来了!” 赵陵承嘴角一抽:“小……小五?” 杀手们正也跟了过来,埋伏在画舫不远处伺机而动,头头转身跟手下们恶狠狠地嘱咐:“这会儿夜已经深了、四下再没别人,狗太子双手已受伤,太子妃就是个没用的废物,等会儿咱们……” “老大!不好了!有人来了!” 杀手头头O花一紧,谨慎朝画舫那边冷眼看去,瞬间又放轻松下来,握紧刀鞘冲手下嚷嚷:“大惊小怪什么?问题不大,五皇子不过是个傻子,大不了一起杀了也没人在乎!” “三哥三嫂,五哥,还有我还有我……” “老大,不好了,又又有人来了!” “问题……不大。”杀手头头重新观望了下,再度面不改色道,“六皇子只会写话本,不会什么武,根本没什么用。” “是,是是是。” “太子殿下,五皇子,六皇子。”继而又响起来两句爽朗男声,“臣见过几位皇子,太子妃。” “老大,你看,又又又有人……” 杀手头头已经彻底要恼了,反手就要明晃晃地举刀砍人:“他娘的,你小子是不是不想……” 手下被吓得一怔,赶紧学着自己也往那边瞅了瞅,见是两个文弱书生打扮、手中也无兵器的男子背影,当即放心地冲头头拱拳、有话学话地陪笑:“小的知道了,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然而他们并未看清正脸,因而也不会知道,这两个男子,却是威震北疆、声名赫赫的战神,当朝益阳侯池翊的两个儿子—— 小将军池润与池涟。 哦吼,这下问题、终于大了。 作者有话说: 镜镜大舅哥二舅哥:ko! 晚上应该有二更嗷! ? 78、杠精蓄力78% 赵陵承面无表情, 甚至有些生无可恋地瞅着从四面八方赶来,前赴后继靠近画舫的人影, 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不是, 哥哥弟弟们,三更半夜的、你们都打哪来的啊? 太子殿下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造出来座画舫,跟自己的媳妇儿在这里浓情蜜意、缠缠绵绵, 顺便看能不能“芙蓉帐暖度春宵”*啊。 为什么?你们都来搞什么? 早知道就留些护卫守着,好让“闲人免进”了。 赵陵承好气哦, 但还是在保持微笑, 无比淡定地立在甲板上问他们道:“小五、老六、大舅哥、二舅哥, 你们深更半夜的,怎会也来了这里?” “三哥三哥,是这样的!这样的!”五皇子话多, 率先挥了挥手道, “六弟说他叫……灵感枯竭, 写不出来话本子, 才拉我一起出来走走的。” “启禀太子殿下。”池润和池涟长相极像, 连行礼的动作都如出一辙说,“家母今日见外头好声热闹,才敦促臣等兄弟二人出来逛逛,这一时兴起,就忘了时辰。” “可以啊,大哥二哥。”池镜歪头蹦跳了下,连斗篷帽子都差点歪了, 笑嘻嘻地拍拍手问,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说话, 这么文绉绉了?” “嗐, 这不是娘亲说,我们两个成天舞刀弄枪的怪吓人,不好找媳妇儿吗?”池润池涟齐齐憨笑着挠了挠头,“小妹你看我们今天连佩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