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有多三脚猫,其中一个杀手却继而瞪大了双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瞬间倒在了地上,脖颈血流如注。 竟然就被这么一刀割喉。 池润淡淡把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拿远了,省得滴在自己文质彬彬的道袍上,放肆一笑:“什么东西?还敢惹小爷,这是你们非得找死的!” 另一边。 “尔等既然知道孤的身份,那必然是受人之命、下了杀令吧?”赵陵承手里握有长剑,已经把缠着的纱布全部解开,连皮带肉都给撕扯了下来,鲜血汩汩染了满手,甚至都流满剑鞘,他也并无任何表情,冷声质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孤的?” 【淦!我怎么知道谁指使的?当然谁给银子多就听谁的!】 “少废话,凭什么要告诉你?总之有人花重金,要买你性命!”杀手头头举好长刀,四处望了望自己的兄弟,跟他们厉声吩咐道,“你们过去,缠住太子妃那个臭丫头。” “狗太子,死到临头,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杀手头头心知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反派死于话多,再懒得跟赵陵承磨磨唧唧,“拿命来吧!” 赵陵承本来还算冷静,听到此处抓稳了长剑,桃花眼里霎时寒光毕现:“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改正,你考虑清楚再说,臭丫头跟狗太子,都是你能叫的吗?” 杀手头头:草。 不是,狗太子你有病吗?你没事吧?性命攸关的,再计较这么边边角角的细节,很有意思吗? “镜镜,不怕。”赵陵承听不见池镜的动静,还以为这丫头给直接吓傻了,试探般唤了一声,“乖,有夫君在呢,不会有事的。” “赵陵承……”池镜知道赵陵承什么意思,她不想连累他分心,盯住赵陵承被黏湿的血液裹满的双手,赶紧应过了他一句,“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我……我不怕的,真的。” “好,我知道,真乖。”赵陵承分不出身回头看她,只能微微偏过脑袋,对池镜笑了一下,又瞬间冷着脸移回来,“孤的女人,我看你们谁敢动!” “你放心,没人敢动。”杀手头头朝向池镜的眼神里,竟盛着显而易见的畏惧,“你们快点,去拖住这个臭丫头,记着长点儿心,谨慎些,她武功恐怕深不可测,千万别被她给伤了性命!” 赵陵承尽管没开口,但也觉得无比费解。 什么武功?他媳妇儿功力深厚?什么时候的事儿?谁造的谣?他怎么不知道? 池镜纯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单手晃晃手里赶老鼠用的木棍,同样很搞不懂。 “小……小心这臭丫头手里的东西!”几个黑衣人站在原地盯住池镜拿着的木棍,被吓得两股战战,不敢乱动,“说不准里边藏着什么能一下子致人死命的暗器!” 【哈?这群傻子在说啥玩意儿?】 池镜并不是听得很懂,但她大概知道,这群杀手先别提武功怎样,起码脑子是不怎么好的,便嫣然一笑,抱了抱小臂,挑挑眉娇声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有漏洞吗?” “什……什么?”杀手们当即一惊,“什么漏洞?” “你刚刚骂‘臭丫头’,难道世上只有丫头臭,小子就不臭了吗?” 杀手们眼前黑了黑,差点连刀都拿不稳:“什么……什么东西?你什么意思?” 池镜并没管他们到底有多懵逼,揣着手继续抬杠:“还有你呓桦说臭丫头,也太片面了,到底只有我一个丫头臭,还是世上所有的丫头都臭?” “什么乱七八糟的?”杀手们被池镜绕得脑子都晕成乱麻,又不敢跟这“绝世高手”贸然交手,强撑着跟她对话道,“既是用来骂你的,当然就说的你一个臭丫头!” “哦,那你这话也不全面啊!”池镜掰扯着手指头继续数,“你也得说清楚,臭究竟是哪种臭?到底是榴莲臭、臭豆腐臭、还是螺蛳粉臭?” “还有还有,我想起来了!我觉得鱼腥草也是挺臭的。” “这都哪跟哪?什么跟什么?”杀手已经被问得有些崩溃,愤而举起大刀朝向池镜,“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唉,等等!”杀手的刀锋就悬在池镜的头顶,被从画舫缝隙吹进的风撞出极为急促的响动,池镜依然没带半点惧怕,临危不乱地摇头晃脑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活了呢?” “混账,臭丫头,我杀了……” 杀手再也忍耐不住,用力举起、双手把住便把刀往池镜脑袋上砍,但还没等落下来,便被只血手持着长剑一下穿心。 赵陵承满脸被染得殷红,睫毛上还有一颗颗砸下掉落的血珠,他怒而咬牙切齿道:“孤刚刚说了,不许动孤的女人!” 杀手再没挣扎的力气、顺势倒下去,临死之前在心里连骂了无数声大草。 【这对狗男女,都不讲武德的!】 “狗太子,狗太子已经把大哥杀了!”剩余的杀手们听见倒地的巨响后,惊骇望向旁边早就被赵陵承给一剑封喉的尸首,狠狠招呼着同伴说,“他娘的,兄弟们,快!少跟他们废话,跟这对狗男女拼了!” “杀狗太子!” 赵陵承的手还在不停往外涌血,但也挡不住他这会儿已然出离愤怒:“你说谁是狗男女?” “混账东西?”池镜也不甘示弱地回骂,“你们这群乌漆嘛黑,见不得光的鼠辈,狗太子也是你们能喊的?” “臭丫头,今晚就跟你拼了!” 这边还剩余的杀手自觉分成两拨,一半去刺杀赵陵承,一半准备去对付池镜,但赵陵承见池镜遇险,总赶紧挺身而出挡到她身前,把杀手都引向自己这一边。 赵陵承的双手上血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住,跟开了闸似的,连带他嘴唇泛白、握剑的胳膊都微微颤抖,杀手们看出这是他的短板,便极不要脸地往他的伤处围攻。 一刀砍在他的左臂上。 “嘶——”赵陵承疼得急喘了一下,他身形晃了晃,还是没把手里的剑撒开。 “大家看着、狗太子流血太多,快不行了,快去杀那个臭丫头,给兄弟们报仇!” 赵陵承在缠斗中,见真的有个杀手脱身而出,举着刀去杀池镜,他奋力想突出重围,但被不停攻击伤臂,死死困在里头。 “大舅哥,二舅哥!快!”赵陵承急急大喊道,“去救镜镜!” 其实池镜在上辈子学过散打,还练过些日子击剑,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运动废柴,只不过她打从嫁进东宫后就吃吃睡睡,动作也忘得大差不差了,还险些给躺到报废。 今晚属实给了她活动筋骨的机会。 她别无武器,只能还拿着那根木棍,在杀手畏畏缩缩地朝她砍下去时屈膝转身、一个极为漂亮的侧